sp; 随着话尾落下,橘色的球飞越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砰的一声,也是打到篮框后反弹,一下落在好远的地方。
莫斯不清不楚的骂了一句,很快的又跑去捡球。
天冷,大家都不想出来,非假日的午后,社区附设的篮球场就只有两个人一来一往的拍打着橘色的球体。
外套脱了,毛衣脱了,最后只剩下一件长袖运动衫。
直到两人都汗流浃背,总算结束了这场毫无章法的运动。
沈亮宇拿起矿泉水往嘴里倒,突然间,莫斯咦了一声,很怀疑,很暧昧,很不怀好意。
「干么?」沈亮宇一边旋紧盖子,一边说:「不要跟我说你爱上我,我是一般人,不是少数份子。」
「你?你这种脸,就算愿意为我变女人我也不要啊。」
「那你是在看什么?」
闻言,莫斯笑笑,指着他颈子上的红印,「哪里钓来的妹妹?好热情的吻痕啊,一,二,三,三个。」
沈亮宇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说喜欢银行里那个春天吗?所以我说嘛,做人何必那么执着,快乐最重要,春天不理你,你可以追求其它的天啊,不要说到全台湾,去东区走一趟就会发现漂亮的女孩子满街都是,青春型,运动型,甜美型,通通都有,何必遥望那个已经二十六岁的春天呢?」
莫斯很流利的发表着动物性的高见,直到他发现沈亮宇都没有回答他之后,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表情--
凭着男人的直觉,莫斯知道有内情。
虽然他年纪比沈亮宇轻,但身处演艺圈这个大染缸,他老早练就了看人的本事,好与不好,喜欢不喜欢,认同不认同,他都能够轻易读出。
此刻,沈亮宇的样子……
「那个东西。」莫斯指着他脖子上的吻痕,「该不会就是那个春天吧?」
「对。」
「你……超车。」
沈亮宇笑了,「那是意外。」
在听完来龙去脉之后,莫斯除了羡慕之外,照例发挥他的舌粲莲花,大大的赞叹了命运的神奇之处。
「说真的,你到底喜欢她哪里?」
「我爱她漂亮。」
莫斯听了咧嘴笑,「别人讲我还相信,你啊,我想光一张脸好看是吸引不了你的吧,上次跟我在一起那两个美眉一个美艳,一个清纯,你不也对她们没兴趣,她们后来还问我你是不是同志,哈哈。」
「如果从男人口中讲出爱情没有道理这几个字,感觉有点好笑吧?」
「是有点……不过,我还满羡慕的。」
「怎么说?」
「那样单纯的喜欢不是很好吗?我会想,最少要C,腰不能粗于二十四-,太矮太高都不要,刚开始还满得意的,可是现在会觉得自己有点像。」
「你现在才发现?」
「喂。」
两人正在抬杠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莫斯拿起来,看了下来电显示后才接听,「喂,对,没有,怎么可能,我朋友啦,当然要锻炼体力啊,哈哈哈,好,没问题,晚上去接。」
沈亮宇随口问了句,「莎莎又开始千里追魂Call?」
「不是。」莫斯指指手机,「这个叫安安。」
「你又换女朋友了?」
「我只是更换性伴侣。」
「小心得病。」
「我就是怕那样,所以我虽然爱吃,但也绝对不会乱吃。」莫斯拿起外套,「我先走啦。」
天有点黑,停止运动的身体也不再那样热。
沈亮宇穿起运动外套,看了天际一眼,在灰白色的天空里,隐约可见一轮月亮,高高的悬着,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方玺媛一见乔霓的脸色就知道没好事。
乔霓是她们之中最爱玩,也最会玩的,去夜店,也去郊外,时间如果够,收收行李就跑去国外散心,风风雨雨都经过,每次每次,她总能用自己的方1d去排解,但这次……这种表情……事情一定很大。
把水杯放到她面前,方玺媛有点担心,「要不要紧?」
「没关系。」声音有点虚弱。
「真的没关系?」
「嗯,我约了湛蘅。」
「那好吧。」她给了乔霓一个打气的拍拍,「如果真的想找人讲话,我在吧台,叫我一声叫好。」
乔霓心中一阵感动,拉住她绣着冰蓝海豚的围裙一阵乱唉,「方玺媛,我一直以为-冷血,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发什么神经啦。」方玺媛笑骂着把她的手扳下来,「我明天休假,需要的话,可以陪-玩通宵。」
方玺媛离开她们固定在角落的位子之前,回头看了乔霓一眼。
而那一眼,的的确确让乔霓好过很多。
她是发生了糟糕的情况没错,但是朋友很关心她,工作狂愿意暂停工作,不太喜欢晚上出门的石湛蘅一接到她的电话就说会过来。
在外人眼里,她与石湛蘅不可思议到连她都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也许是因为她们同样选择了不恋栈,所以,才在那一点都不有趣的年少中,累积出外人无法理解的情谊。
她内疚,也依赖。
因为石湛蘅是唯一个会对她实话实说的人。
即使帮不上忙,可有人倾听的感觉毕竟大为不同,还好有这些姊姊妹妹们的耳朵适时分担了她的郁闷……
星期四晚上,冰蓝海豚的客人三三两两。
白色的墙壁仍然干净,从天花板悬吊下来的透明海豚片也还是一样闪着蓝色的光,不过乔霓心中不断念着的只有: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就像在回应她似的,当她放下咖啡杯时,门把上的风铃响了,石湛蘅对着她招手。
一走近,石湛蘅露出诧异的神情,「-是被抢还是被开除啊?」
「连-都看出来啦?」
「我又不是瞎子。」石湛蘅一脸理所当然的拉开她前面的椅子,「这么晚找我出来干么?」
「我……我昨天晚上跟我们经理了。」
石湛蘅呆了呆,然后进出一句,「-不是饥渴到那种程度吧?」她记得乔霓很?痛恨那个人哪。
「才不是呢。」肖邦的曲子中,乔霓低声的为自己辩解,「我喝醉了,不省人事在月光的洗手间睡着,又被他拉出来,我能清醒到哪去?」
「那我问一个比较实际的---动他还是他动-?」
「我动他。」
「笨女人。」
「我现在要怎么办?再十二个小时之后我就要去银行了,我要经过他的办公室,还可能因为客服问题跟他讲到话,我们可能要跟美国银行合并,得商讨客服人员去上课的问题,星期三还要跟他一起排排坐开会--」
石湛蘅摇了摇头,「我看-早点回去,练习一下怎么若无其事好了。」
果然,只有这招吗?
乔霓非常颓丧,只差没整个人贴在桌上,唉叫起来,「装做若无其事还不够,我以后不能再针对他了对不对?」
「喔,还有在用脑袋嘛。」石湛蘅用摸小狗的方1d摸了她的头,「很好很好。」
从今天开始,只要她对沈亮宇稍稍有不友善,很有可能就会被他解释成她在介意那夜的事情。
即使她可以提出一大堆理由来证明自己不需要给他和善好颜色,但是,要冒的险太大了,说不定他还会以为自己多有身价--世界上最衰的事情莫过于,被讨厌的人看扁。
她才不要被他看扁。
乔霓知道,明天开始,她不只要若无其事,还要和颜悦色。
唉。
昨天下午的三点,她还在自家的穿衣镜前试穿小礼服,不到三十小时的时间,已经猪羊变色,有谁可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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