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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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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

    龙不祥!

    树林!

    心跳!

    凤鸣祥!

    水!

    鲜红的唇烙进他的视线里!

    心跳!

    无数的影像、声音不停地交错重叠,最后让他活活吓醒的不是在水中面临死亡的恐惧,而是那个仿佛水神般的青年!

    他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嘴也可以那么地柔软…啊!他在想什么?他应该很痛心他的初吻被一个男人夺走,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漂亮的男人,呜,他好想哭啊!

    一道温和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原要张开眼的莫不飞临时又决定装睡。\WwW.QΒ5、C0М\\那道视线很熟啊,熟到不用张眼,他也能知道那是谁的视线。

    不祥…有谁的爹娘会为儿子取不祥呢?早该猜到那只是假名。凤鸣祥、凤鸣祥,一个带有吉祥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子他。

    汗从他额上滑落了,仍是不敢张开眼睛,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祈祷凤鸣祥快点离开,别再让他…受惊受怕了。

    “鸣祥?”女人的声音传进屋内,随即脚步声跟着进来了。“救命恩人还没醒吗?”

    “是啊。”温和沙哑的声音一响起,莫不飞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了。从不知自己对他的声音这么敏感啊,到底是怎么了?

    细碎的脚步声走近宋前,女声惊叫:“天,鸣祥,他在哭耶!”

    “他可能在作恶梦吧,我想。”

    是啊,是恶梦!莫不飞很可怜地想道。他的嘴…在恶梦里不知重复了几次感受到凤鸣祥的温度。

    “如果不是他,小鹏可能早完蛋了…”女人哽咽起来:“鸣祥,他是咱们母子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让余沧元把他杀了。”

    “这是当然。绣娘,你可以停止哭了,一个屋里就三个人,他已经哭得很凄惨了,你就不要再让这屋里淹水吧。”顿了顿,改说:“对了,你瞧他长相如何?”

    凤鸣祥的声音由远而近,像从窗前走到床前,与沈绣娘一块打量他。

    他…可不是待宰的猪肉啊,用这种眼光盯着他看…两道视线里,他竟能分出哪一道是凤鸣祥淡淡温和的视线,他的脸微微地红了。

    “咦?鸣祥,他脸红了,是不是梦到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

    “可能吧,他一脸桃花过重,就算有几夜露水姻缘,我也不会感到意外。绣娘,你觉不觉得他挺像小鹏的?”

    等等,什么叫几夜露水姻缘?莫不飞心中哀哀叫。他…他还是很纯洁地保有童贞,凤鸣祥怎么如此误会他!不不,是污巉他呢?

    “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相像,他没小鹏的白…啊,原来小鹏长大后,也是一个美少年啊,我就知道我养的儿子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鸣祥,还好小鹏有未婚妻了,不然将来要抓住他的心可难了,是不?”

    凤鸣祥微微一笑,并没有笞话。绣娘的夫婿已死十年,但在她心里,她的夫婿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十年来,其他男人从不入她眼,莫不飞能让她看进眼,还兼有小小的赞美,已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在打什么主意?”女人怀疑问道。

    对对,连他这个只有“一吻之缘”的人都觉有异,莫不飞闭着眼,始终感觉到凤鸣祥的视线像评估般的打量着他。

    “我没有啊。”凤鸣祥无辜道。

    “没有就好。我依着大夫说的,炖了补汤,不过他还睡着,我看不如你先喝,等待曾他醒了,我再差人送过来。”

    未久,被称绣娘的女人出去了。莫不飞会知道凤鸣祥依然在屋内,除了浅浅的呼吸声外,始终有一道温和的视线在瞧着他,从他的眼、他的鼻,滑下他的唇;他没有张开眼,却能感受到小簇的温度随着凤鸣祥的视线在他脸上流窜。

    他的脸庞愈烧愈红,斗大的室内突然间好像焚烧起来,让他顿感有些发热。他想大口喘气,却不敢张开称醒。

    屋外,又傅进沉稳的脚步声,一听就知此人武功不弱,内外修为不在一般人之下。

    焚烧的感觉,因为此人的进屋,猛然降了下来。莫不飞感激得差点要痛哭流涕起来。“还没醒吗?哼,这种人与其他擅闯天水庄的贼人有什么不同?咱们都买到县府大人的亲笔手谕,擅闯庄园的贼人都可不经衙门审理,就地格杀。”男人冷淡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转身面向凤鸣祥。“鸣祥,他不懂泅水,就让他淹死吧,何必下水救他?”

    “他救了我跟小鹏一命,我反救他是应该,有恩报恩的道理我也还懂的,沧元,你可不能动他啊。”凤鸣祥温声道:“再者,不看憎面看佛面,他跟我的关系就一如你跟我一般。”

    咦?他跟凤鸣祥的关系就跟凤鸣祥与余沧元一般?莫不飞突然想起蒙面夜贼提过余沧元与凤鸣祥之间有不干净的关系!啊,他也只不过被香一下,呜…

    “也就是情同手足的关系。”凤鸣祥继续说道:“他这人倒真不错,三番两次救我,也没有索讨过恩情。老实说,他若肯,我倒想与他义结金兰,当义…”

    “不!”莫不飞突然跳坐起来,脱口喊道:“我可不要当义兄弟!”

    语毕,发现那日在岸上拉马的男子迅速挡在凤鸣祥面前,充满防备。

    他楞了下,结结巴巴道:“我没什么恶意…”

    凤鸣祥从余沧元身后探出张脸,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没什么恶意,莫兄弟,大夫说你喝多了水,只要醒了,应该就不碍事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我没事…是你拖我上岸的?”

    “不,是沧元后来及时赶到,才将你捞上岸的,否则凭我一人之力,我实在撑不起你来。”

    “那是因为你太瘦啦!”莫不飞又冲口道。看见凤鸣祥穿着淡色的袍子,看起来脸色更形苍白。“你还好吧?可没受了伤吧?”好像不管何时见到凤鸣祥,都是一脸的倦容,不像他自己,就算受了伤也能活蹦乱跳的。

    他的眼角忽然瞧见余沧元默默地在打量他,他的内心吃了一惊,不是吃惊余沧元冷漠具有杀气的目光,而是,而是从他一张眼,眼里好像就只能看见凤鸣祥…

    不会吧?龙不祥、凤鸣祥,都是同一人,只不过名字不同、只不过让后者亲了一下、只不过恶梦里都梦到那个吻…只是这样而已,自己就变得怪里怪气的。

    “其实,我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他喃喃道,手掌抚上不受控制的心口…**裸的胸口!

    他迅速低头一看,原本盖在身上的棉被已落到腰间,露出**的上半身。因为长年在山上,任何事都亲力而为,所以练就一身结实精瘦的身躯,他天天看,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生得什么样,可是…可是…

    他楞楞地抬起眼,看着凤鸣祥正无辜地回视自己,他忽地大叫一声,赶紧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赤身****。

    凤鸣祥被他吓了一跳,余沧元微眯起眼,跨前一步。

    “又怎么啦?”她问道。

    “你…你看见了?”见凤鸣祥略嫌茫然的,莫不飞突然问有想哭的冲动。“是你脱了我的衣服?”

    “啊?”凤鸣祥没料到他这么计较小节,照实道:“当然不是我,是下头的仆人脱的。”她看见莫不飞大松了口气,只觉自己有点抓不住此人的心绪。

    “那…你刚刚有没有瞧见我头部以下的身子?”莫不飞哀怨地问。棉被紧紧包住他可怜的身体,只露出颈部以上的一颗桃花头。

    凤鸣祥见他很在意,便面不改色地答道:“我没有。我没有瞧见,我说话一向直视对方双眼,从不上下张望,也不会有那种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功力。”

    “那就好了,我的清白还有剩”莫不飞自言自语,大松了口气。

    凤鸣祥闻言,暗暗好笑。如果不是刚才真的确定他的胸部很平坦,平坦到连鬼都不会将他错看是女人,她真要以为他才是女扮男装的那个。

    男人,很计较这种小事吗?她的眸子往余沧元望去。

    余沧元看她一眼,仿佛了解她在想什么,淡淡答道:“哼,你遇见的是最孬的那一个。”

    他跨步上前,突然出掌欲击莫不飞的肩头;莫不飞楞了一下,直觉要闪,却闪不过他四面八方来的掌影。

    “沧元!”她大叫。

    掌,最后擦过莫不飞的肩,落在身后的墙上。但,并非莫不飞闪得快,而是余沧元自己移动了落掌的目标。

    瞬间,余沧元心里已有了底。如果莫不飞躲得过,那表示此人武功不弱,留在鸣祥身边,他不放心;若是莫不飞连动也不动任由他打下去,那他更不放心,必定会杀之而后快。一个有武功的人,在面对突袭时,一定会有所回应,若是连避都不避任人打下去,那就是故作无能过了头,这种人心里一定有异念,留下只会是祸害。

    “莫兄弟,你可没事吧?”她快步上前,面带淡忧地问道。

    莫不飞楞楞地望着她。“我…我没事。”神色恍惚得仿佛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停地想着刚才凤鸣祥与余沧元对视的那一眼。

    凤鸣祥心安了,抬眼看向余沧元。后者淡淡哼了一声,双手敛后,抛下一句:“你要留他,要玩你心中的把戏就去吧。”这种人留下不成气候,就算鸣祥有心将他与沈夫人凑成一对,沈夫人也不会要这种男人。他摇摇头,转身走出屋外几步又停下,招来一个仆人低声吩咐几句。

    那有武功基础的仆人便守在门外,谅屋内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产生。

    在莫不飞昏迷时,鸣祥就已跟他提及此人南下闯庄并非本愿,昨晚他也听见南边的騒动声,疾步飞向禳福楼,正好看见鸣祥与莫不飞双双落水的景象。

    他不及相救,直接先解决了另一名蒙面夜贼,等到下水捞起那莫不飞时,注意到此人身上全无任何的刀剑或者惯用兵器,甚至连暗器毒粉也没有。通常一个学武者会不带任何的兵器,只有三种情况,一是此人武功极高,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二是此人练武心不在伤人保己,只是强身健体而已,三则是武功烂得可以,连带着兵刃毒器都会伤到自己。

    莫不飞…这名字他想了一夜,现在他虽经商,但武之心未曾放下过,在武林的记载中并没有莫姓人氏,方才反抗的招式里也陌生得紧,应该不足为患;也就是说莫不飞应属第三种人。

    “正因他是三脚猫功夫,所以才会被人逼来抢内功。”余沧元忖思道。依他之见,杀了便是,一了百了,何必思虑这么多?表面上他虽是天水庄的主人,但暗地鸣祥才是继承庄园的真正主人,主人开口要留命,他能说什么?只是,对莫不飞的防心虽可减低,但仍要小心为上才是。他暗暗提醒自己之后,便慢步走回前厅,准备一天的商事处理。

    屋内,“那个…你退几步,好不好?”莫不飞微蜗尬地说道。

    “啊?喔。”凤鸣祥很听话地退了三大步,向他微笑道:“这样可以吗?”

    莫不飞连忙点头,纤纤玉指从棉被里伸出来,指着屏风上挂着的夜行衣。“那个…

    也请麻烦一下。我不穿衣服的话,不太好说话。”

    看得出来。凤鸣祥心里好笑道,为他取来了弄乾的衣裤。不过这样也好,他这种害躁的个性连在她这个“男人”面前都不敢袒胸露背的,将来对绣娘只有好处。

    “莫兄弟,这不算麻烦,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说话不要太客气…啊?你指着我,又露出这么可怜兮兮的表情…哦哦,我明白了。”她忍笑地转过身走到窗前,听见身后窸窣的声音,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他连换个衣服都怕人偷看。

    是有点别扭的男孩,但很保守,她没见过这种男人,只觉得配绣娘是正好,相貌配、性子也不错,将来小鹏长大了还会有父子相,就是可惜他年纪小了点…凤鸣祥忖思道。老妻少夫不是没瞧过,只要绣娘肯,莫不飞便能带绣娘跟小鹏回北方去过活。

    毕竟,天水庄不是一个可以过平静生活的地方啊…

    “你跟他,默契极好?”

    耳畔的声音几乎让她惊跳起来,她马上转过身,瞧见莫不飞的桃花睑近在咫尺。

    她心里讶异他竟能靠近而她却无所感,尤其又突见他的俊脸放大到让她心跳的地步,她直觉往后退开要保持距离,忘了后头是窗墙,退无可退。

    “别怕!”莫不飞连忙道。自己先行退后数步,举起双手无辜地说道:“我没要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在看什么而已。”

    她闻言,马上不动声色地微笑道:“我没怕,只是惊讶你衣服换得这么快。”心跳渐缓,她暗暗松了口气。瞧见他一身黑衣已经换上,只是衣服好像有点缩水了,露出他半截猿臂与小腿肚。“你跟沧元差不多高,晚点我差人送他衣服来,你暂时先穿着。”

    莫不飞搔搔耳,难以克制自己心中的急迫,露出好奇的表情问道:“你跟他的默契挺好的?”才会在刚才那一眼的交流中,得知彼此的想法。就算这种问题出乎她意外,她也照实答道:“我跟沧元相处多年,会有默契是理所当然的啊,何况他是我义兄,我不多加揣测他的想法,怎么相处呢?”

    “如果义兄弟都像你们一眼就能得知彼此的想法,那天下间所有的亲手足都要自惭了。”他咕哝道,心口隐隐作怪。

    敝在哪里?其实,他不太敢深究,只是经过昨晚那种很可怕的经验后,看着凤鸣祥时,总会浑身不对劲。

    他的眼角偷偷瞟向凤鸣祥,凤鸣祥也正对视着他,无辜地眨眨眼。

    “莫兄弟,我跟沧元商量过了,反正你现在身上也没有盘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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