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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像雷东多一样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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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聂磊合起手掌,向赵琳做了一个讨饶的姿势:“您是在推销我么?”

    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笑,我说:“赵琳不能看到这样年少多金又前途无量的男士,恨不得马上就钓来做金龟婿,你要小心了。”

    赵琳气得拧我的手背,聂磊哈哈大笑:“她不是已经找到一位了么?”

    十一点钟的时候,party散去,我问聂磊:“要不要送你回酒店?”

    “会麻烦吗?”

    “顺道。”

    在车子里,赵琳坐在我身边,他单独坐在后座,我却忍不住看他沉静的表情,临下车前,他把名片给我,上面有他的联络方式,我也回敬了名片,然后约好明天再见。

    看他下去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赵琳问:“怎么了?不开心?”

    “不,是太开心了。”我勉强冲她笑一笑,可怜的女人,你是不是太好心了?

    好心地终于把我推向了男人的世界。

    我着迷于聂磊的全部,尽管这只是我们初次见面。

    或许这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发生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当我的青春已失,而对方偏偏又是个男人……

    当看到他那双魔幻一般的蓝色眼眸,我就听到自己的心沦陷的声音。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问赵琳。

    “我们杂志举办了一个十大最富魅力男士的评选活动,候选人有一百名成功华人男士,年龄层限制在四十岁以下,而且绝大部分属于未婚的钻石单身贵族。你猜他怎样?”

    “不会是第一吧?”

    “当之无愧的第一!太令人吃惊了,他的得票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二,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票是男性读者投的哦。有一读者还特地说虽然很嫉妒他,但不得不钦佩,这样的男人不服不行,真正的天之骄子。连我们老总都忍不住投票,既年轻,成就又卓著,而且外表迷人。”

    英俊、聪明、富有。

    呵……突然想起子非对一流男人的品评,聂磊还真是当之无愧。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煮饭?如果再加上爱情,就堪称完美男人了。

    夜里拥抱赵琳的时候,我屏除了所有的杂念,全心全意地付出,真心真意地让她感到愉悦,因为我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就像灾难降临前,人们多少都会有些感应一样,我也察觉到了女人正在远离我的世界。

    最后一夜,我不想有太多遗憾。

    赵琳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正当我以为她睡着时,她说:“拓……我只有你一个了。”

    我一怔。

    “其实,我原来告诉你我还有其他男朋友都是假的,自从认识你,我就和他们所有人都分手了。”她的声音低低的,缓缓的,“拓,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胸口像被什么堵住,我难受起来,翻身下床:“我今天还是回去,小鬼在家,我不放心。”

    “拓?”赵琳一脸恐慌,“你生气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拓……我只是告诉你……我爱你。”

    我穿上衣服,在她的唇上印下最后一吻,用尽最后一点温存:“你是个好女人,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单身生活不适合你。”

    “拓……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单身……只要你偶尔能来这里。”泪水流了下来,她问,“我做错了什么?”

    “不,你什么也没有错,错的是我。对不起。”为了避免造成更深的伤害,我决绝地离开。

    在爱情的游戏中,女人永远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心疼她,却无能为力。

    驱车在凌晨时分,大街上寂静无比,只有和我一样寂寞的车子在呼啸而过,我拿着手机,鬼使神差地拨通了那个今天刚知道的号码,那边传来模糊地声音:“Hello?”

    心慌意乱,我关了机,把车速提到最高,想着会不会突然冒出个警察,然后告诉我:Sir,你越轨了。

    ***

    我悄悄地进屋,悄悄地上楼,却意外发现子非不见了。

    确切地说,是子非不在我的卧室里。

    自从那天要求和我同住之后,他一直睡在地板上。除了昨夜我把他抱到床上。

    他说他没有人陪着便睡不着,可是现在却不在?

    我又下楼,去客房看,也是没有人。

    再上楼,一间一间屋子查看,书房也没有,平常他喜欢泡在网络上。

    最后我推开儿子的房门,打开小灯,看到床上依偎着睡去的两个孩子。

    严岩像小猫一样趴在他胸膛上睡,一点都不斯文,嘴巴半开着,甚至还流了一些口水,真是个小鬼。

    在开灯的瞬间,子非便睁开了眼,看到我,似乎有些吃惊。

    我静静地走过去,把小鬼从他身上抱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对子非说:“回我的屋。”

    子非帮小鬼盖好被子,乖乖地跟我回屋。

    他说:“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直到把房门关上,我才直面着他,表情严肃地面对着他说:“子非,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谈谈小鬼的问题。”

    “嗯?”子非懒洋洋地打开自己的卧具,躺上去,还是睡在了地板上。

    “儿童的教育很重要,大人的言传身教对他们日后的性格形成有直接的决定作用,我希望你以后少跟他有身体接触。”

    子非猛然坐起来,然后慢慢地站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我:“严拓,你什么意思?”

    “严岩是我的儿子,我不希望他受到不良因素的影响。”

    子非的脸色在那瞬间变得雪白,慢慢地嘴唇发青,他走到我面前:“严拓,你敢把话再说一遍?”

    “子非……我希望你能体谅人间父母心。”

    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

    可是,痛的好象是眼前这个少年,他大大的琥珀色眼眸慢慢地被晶莹液体所盈满,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他皱着眉头,嘴唇快被牙齿咬破。

    “子非……”

    “别碰我!”他尖叫着后退,“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对不起,可能我说话的方式不对……”

    “是!我是Gay,我喜欢男人,可是我也是人哪!我不是病菌!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然后猛然拉开门冲向门外。

    我站在原地不动,没想到他会受这么大刺激,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万一严岩长大后——

    直到听到大门哐啷一声巨响我才猛然醒悟过来,子非不见了!

    他神经不太好,万一——

    来不及多想,我赤着脚便冲出来,深夜电梯不好用,我只有跑到楼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去,冲出楼门外时,看到子非的白色身影,我在后面边追边喊:“子非!子非!你给我回来!”

    跑了大概有十几步,我的右脚底忽然一阵巨痛,我一踉跄摔倒在地,那股痛来得突如其然,我用手去摸,摸到一把粘稠的液体,然后看到一块明晃晃地玻璃斜斜插进了脚心。

    “哦!该死!”我想挣扎着站起来,一双手伸过来。

    我抬起头,看到泪流满面的大孩子。

    我说:“子非……”

    “你这个混蛋!”他边哭边蹲下,“扎死你算了!”

    我呵呵地笑。

    他说:“你在这别动,我去打急救电话。哦对了!”他脱下身上的睡衣,撕下一条紧紧系住我的脚踝,然后扶我坐好,把受伤的脚抬高,“这样可以减少流血,千万别动啊!”

    我点头。

    他冲向楼房,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消失在楼内,我忍不住痛得咧嘴:“该死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怀疑自己快晕死过去,医生才赶到,把玻璃挑出来,伤口清洗、消炎、缝了五六针,最后包扎上。

    医生留了一大堆消炎药,嘱咐怎么吃怎么吃,然后要求明天傍晚去医院换纱布,洗澡的时候千万不能让脚沾到水等等。

    子非认真地听着,询问了半天,直到确认无误了,才送医生出门。

    折腾半天,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半。

    子非搀扶我到床上躺下,又拿来湿毛巾为我擦拭了脸与双手,然后问:“还要洗澡吗?”

    “不。”

    我已经在赵琳家中洗过。

    “那我出去了,你休息吧。”他转身向外走,脊背倔强而孤单。

    我喊:“子非!”

    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什么?”

    “你不是一个人睡不着吗?”

    “不睡觉人也死不了。”

    “你还在生气?”

    “岂敢。”

    我无奈地摇头:“我很难受,你陪陪我吧,也许我睡着了会想喝水。”

    他伫立了一会,最后才慢慢地问:“不怕我把你传染成同性恋吗?”

    “子非……”我已经想讨饶了。

    他转过身来,竟然又是泪流满面。

    “对不起……”我喃喃地说。

    他慢慢地走到床前:“我长这么大,第二次受到这样致命的侮辱。我真想死。”

    说着说着,泪珠一颗一颗地滚落。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坐在地板上,把头埋进了双膝之间,“到底谁才是肮脏的?我为什么要因为那些真正肮脏的人侮辱了我而自伤呢?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去伤害任何人,可是……每个人都当我是瘟疫一样……”

    “对不起。”

    静默了一会,我说:“子非,对不起,我今天心情有些紊乱,说话有些口不择言,对不起。”

    他仍然不说话。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问。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迷惑地看着我。

    “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上了男人,你会怎样想?”

    他更加震惊,泪水终于止住。

    沉默两分钟。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

    沉默三分钟。

    他说:“可你是straight啊。”

    没有沉默。

    我说:“可我觉得我危险了。”

    沉默了四分钟。

    他说:“呵呵。”

    我最怕的就是在聊天的时候,有人跟你说——呵呵——这干瘪的笑声就是在告诉你,我对你缺乏兴趣,但出于礼貌还不能不回复。

    我觉得很尴尬,还有一点点的羞辱。

    所以我紧接着说:“我说,骗你的啊,小笨蛋,吓着了吧?”

    他立刻‘切’了一声,似乎松了口气。

    我说:“怕什么啊,就算是我真爱上男人,也不会爱一个跟我有三个代沟的小朋友。”

    他才二十一,而我已经三十岁,我们相差了整整九年,据说每三年就足以形成一个代沟,算起来,我们整整相隔了三个代沟了。

    可是他很认真地盯着我说:“严拓,你喜欢上了谁?”

    他还是看透了真相。

    “一个男人。”

    “就是你所谓的一见钟情?”

    “嗯。”

    他慢慢地躺下去,用被子盖上脸:“你知道吗?当初是什么吸引了我?”

    “什么?”

    他的意思是说他还是被我吸引了?

    我的心有些跳。乱乱的。

    “你有一对忧郁的眉毛。”

    “眉毛?”我苦笑,还以为起码是说眼睛呢。

    “总是微微的蹙着,像是人生总缺少那么一点点的完满,只缺那么一点点,你还没有寻找得到。”

    他的声音在暗夜里轻轻地浮着,将我轻柔地包围,我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说:“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了别人呢?”

    也许他说了。

    也许没说。

    我已经无从考证。

    我睡着了,梦里浮现出聂磊翩翩的影子。

    以及,一双忧郁的琥珀色眸子。

    身影与眼眸一直优优地纠缠在梦中。

    直到第二天的光明来临。

    PS:关于雷东多

    FernandoRedondo:费尔南多·雷东多。

    名副其实的绿茵王子,阿根廷球员,辉煌于西班牙皇家马德里队,司职后腰,被称为绿茵场上的艺术大师。

    修养、仪态、言谈、举止……雷东多像从模局里塑出来的一样,十足一个完美的男人。他在球场上没有过于冲动的情感,也没有过于显露的表情,更没有过于高扬的声音,只有华丽的天才艺术,神奇的脚法往往于无声处响惊雷。

    当他被皇家马德里卖到意大利AC米兰时,许多他的球迷也跟着他转移到AC米兰,这足以验证他的个人魅力。

    阿根廷盛产探戈,也盛产风情万种的球员,他们往往留着飘逸的长发,比如雷东多,比如巴蒂,比如风之子卡尼吉亚,比如克雷斯波。

    曾几何时,雷东多的长发是人们谈论得最多的话题,金色的长发被光洁齐整地梳向脑后:头发末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刚好轻轻地垂到他的肩膀上。跑道在球场上,他脑后的长发随之飘扬,球迷的心也随之飘荡。相比而言,巴蒂的长发只能算是狂野,而卡尼吉亚的长发则略显枯涩。

    相对于他完美的脚法,靓丽的外表,更吸引人的是他高贵的气质。

    他出身富裕家庭,喜欢看书、看时尚杂志,凡事不动声色。可这并不代表他个性温和。

    实际上,他或许是阿根廷个性最强烈的球员,当初在国家队,新上任的主教练实行军事化管理,为了建立自己绝对的权威,排挤名将,以“拒绝同性恋”为由命令所有球员不得蓄长发、戴耳环,结果雷东多为了保留自己的长发,拒绝了他的要求。

    这件事曾经被许多不喜爱雷东多的球迷批判,认为他不爱国。

    可是在个人尊严与反对军事独裁面前,谁又能说这样的选择是错的?

    这就是雷东多,执着,永不妥协,甚至极端。

    他是个有艺术气质的男人,对于一个艺术家我不愿去讨论所谓的“忠诚”,也不愿去讨论单纯的对与错。我宁愿选择相信他忠实于阿根廷,却不忠实于国家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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