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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格力走后,华愿和秋堂玄莳之间的温度瞬间冷了下去,“你没有告诉我这里是安达部。”
秋堂玄莳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但你没有更好的去处。”华愿实话实说。
“我绝对不会住到秋堂玄蓁那个畜生的家里”秋堂玄莳从未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好华愿说话。
“安达部不是他一个人的地方,西凉也还没轮的到归他管。”华愿只是这样毁了他一句。
秋堂玄莳从来就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只是经常陷入情绪当中自乱阵脚,现在高热的头脑彻底凉透了,整个人的思维异常的清晰。
“你凭什么觉得乌格力会放着自家人不管,把权力交到我手中?”
华愿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食指敲了敲手里的药碗,“凭这个。”
距离老可汗的葬礼已经过去了整十天,秋堂玄莳依旧安安稳稳的待在安达部丝毫没有要回王府的意思。
于是坊间很快有传闻说安达大君是想把他囚禁在身边,好为二王子清路。还有人说安达大君想用三王子牵制二王子,然后把权力控制在自己手里。
但是没人知道这个传闻里的三王子是这样的:
“我觉得得是这个。”秋堂玄莳严肃的说。
华愿摇摇头,“不行,必须是这个。”语气间毫无退让的余地。
“太老了,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秋堂玄莳一脸抗拒。
华愿有些不耐烦,“是你让我挑布料,结果你还全是意见,不去了,谁爱去谁去。”
“别呀!”
秋堂玄莳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把华愿惹生气了,又是多少次去低声下气的去哄她,日日如此,乐此不疲。
其实秋堂玄莳能感觉到现在见到的华愿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总是习惯性的绷着,但是比以前活泼了不少,脸上的表情也多了起来,整个人更加情绪化,不像之前活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困在自己的一方世界。
秋堂玄莳拦住了华愿的去路,几乎用撒娇的口吻哀求道,“你都答应我了,明天是冬节,你好歹陪我出去一次,别总是窝在屋子里,会发霉的。”
华愿回头瞅了一眼架子上花花绿绿的各种料子,再看看秋堂玄莳那长的端端正正讨人喜欢的那一张脸,心想:长的过于好看的人果然都有一个难以形容的审美。
华愿仔细翻了翻这些料子,除了那块和麻袋一个色的布料,其它的都是些特别鲜亮的颜色,就好像把整个春天都搬了过来。
忽然,华愿的目光定格在一处。
秋堂玄莳敏锐的察觉到华愿的神色变化,一个闪身就把这块布料抽了出去。
“唉?原来你喜欢这个颜色,我说你之前为什么喜欢破院子里的海棠,今天算是让我知道了。”秋堂玄莳高兴地眉飞色舞,立即招来旁边的婢女。
“拿去,配一些白色的料子,最好绣一点海棠花,她喜欢。”秋堂玄莳嘱咐道,说话间似乎还向华愿抛了一个……一个媚眼?
华愿真的不想理他,这种人就是容易蹬鼻子上脸,给一点甜头就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