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魂在空间中飘荡,一直找不到属于她的出口,直到那一声声热切的呼唤——
——楚天云,你快醒来,我已经没耐性了!
——楚天云,你说你是捕头,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这样要怎么追捕恶徒?
——楚天云,我没有迎娶婉菁,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楚天云,你再不回来,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楚天云,别睡了,我好想你……
七彩光芒照亮她的前方,指引着她想要走的路。一旦她醒来,她一定要好好惩治那个霸道的男人。
让他知道,不要再随便威胁别人;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警察!
让他知道,其实她也好想他。
楚天云又累又渴,全身热烫,很想好好睡上一觉,偏偏耳根子就是没办法清静。
时而像是麻雀在她耳边吱吱喳喳,时而像夜莺在她耳边柔软呢喃,时而像是雷鸣在她耳边闷沉低吼。
那道声音紧紧拉住她的脚步,牵引着她一步步回到这个古老的时空。
「楚天云,那个奸细就是李勇,他已经被我抓起来了,他要生要死就看你的决定了。」
这男人的口气真差劲,她不爽地皱眉。开口闭口打打杀杀,还真是讨厌!
「楚天云,那边真的有那么好吗?你已经睡了三个月,再不醒来,你就要错过春耕了。」
她记得她幻想的田园乐趣,老是巴着他问:菜要怎么种?马要怎么养?木柴要怎么劈?不过这个男人从不理她,当然也没回答她的问题。
「楚天云,你越来越瘦了,再继续瘦下去,会变成白骨一堆,就没有人会喜欢你,你不怕吗?怕的话,就快点醒来。」
瘦才好呀,这年头要减肥还要花大把钞票,不用花钱就可瘦身成功,那可是全天下女人的梦想。
「楚天云,你错过了今年的过年。今年过年特别热闹,不过我们还有明年、后年……」
声音越来越清晰。这句话他似乎说得特别感慨,让她心里愁愁的,很想要拨开他皱紧的眉头,让他快乐一点。
但是,为什么触觉也越来越明显?她怎么感觉到自己全身很烫,就像是泡在温泉里?
她不敢睁开眼睛,那感觉就像是近乡情怯。她醒来时,第一句话该跟阎河说什么?又要以何种表情面对他?他真的欢迎她回来吗?
「楚天云,杜大夫说要让你日日泡热水,刺激你的血液,还要帮你多按摩。我再帮你柔柔大腿,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要是没有痛感的话,就没有多大的效果。」
哇!这哪是有一点痛而已,简直是比脚底按摩还要痛!这男人根本就是在动私刑嘛。
「今天天气很好,帮你洗完澡之后,我再带你出去走走。杜大夫说,晒晒日阳,对你有很大的好处。」
洗澡?意思就是这男人在帮她洗澡?在偷偷占她便宜?
一股气怒让她眼皮动了动,总算眨开眼睫。
水气氤氲,烟雾弥漫。
就跟在梦境里一样;在梦里,老是听到这男人的声音,叨叨絮絮的,让她心烦意乱。
那……她真的醒来了吗?
再转转眼珠子,她泡在木造的浴池里,她一直幻想家里能有个汤屋,这样在冷天里就可以随时泡到热呼呼的热水,那是她执勤一整天下来最大的享受。
虽然她穿着薄薄的亵衣和裤子,但此时她的大腿被抬高,一双大手正柔搓着,越来越靠近她私密的地方。
「啊……」她尖叫出声,连忙转过身,因为力道不足,整个人跌进了水里。
阎河完全没料到会听到她的尖叫声,直到那噗嗤一声,他才意会过来,连忙伸手把她从水里扶起来。
他双手扶住她肩膀,让她稳稳的坐在他面前,双手却隐隐颤抖,万分没想到她会在沐浴时清醒。
「你……终于醒了。」喑哑的音调,让他的喉咙因为激动而梗塞。
「我……」她也很激动。她没死!她终于又见到这张又冷又硬、却让她备戚温暖的俊脸,刚刚她或许应该任他摸下去,不该一时心慌乱叫的。
看到她一脸惊恐,还有刚刚那一声凄厉的叫声,让他不得不怀疑。「你是谁?你是楚天云吗?」
她转念一想,继续紧张害怕。「大爷……你……」
「你是小林?」他的脸色越来越陰暗。
「我……」继续口吃,声音再抖了两下。
「她从来不喊我大爷的!」他放开扶在她肩膀上的大掌,表情陰暗、面色惨绿。
她咳了两声,清了清因为久没说话而梗塞住的喉咙,试着开口,嘴唇开了又闭、闭了又开。
「那她都喊你什么?」声音软而无力,带着严重的沙哑。
看他那副气愤的样子,证明他确实在乎她,希望回魂的人是她,她心里其实很爽。
「她都喊我的名,直接叫我的名。」刷地一声,他从水里站起来,跨出那个大木桶。
她身体晃了晃,差点又栽进水里,连忙扶住浴池边缘。
「她怎么敢直呼你的名?」她那双黑白分明、慧黠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因为这男人没有穿上衣,露出精壮的猛男体格,难怪小林不敢直视练武中的他。
「你……」阎河再度跨进水中,「楚天云?」
「啊……」她忘了要眨眼,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真的是你。」他的大掌再度搁回她肩上。
「你怎么确定我是楚天云?」她故意出难题。
「小林从来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的心被她牵引得忽上忽下,直到此刻他才证实,她真的是那个来自未来的楚天云!
「什么眼神?」她的眼神有泄露什么吗?
「渴望、爱慕。」
她真的有这么饥渴吗?「有这样吗?」她笑得很尴尬。「算了,不想戏弄你了,乱没意思的。」
「真的是你!」他激动着。那是欢喜、兴奋的真实情绪。
「不然你希望是小林?那我继续睡好了。」她双眼一闭,却被他紧紧搂进怀里。
「不要!不要再睡!」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害怕,还有那说不出口的喜悦。她动了双手,环抱上他的腰,抚摸他的长发,双手并没有因为久没动而显得僵硬,可见阎河把她这副皮囊照顾得很好。
他将她抱离水面,用大披风包裹住她,然后再将她抱进房里,抱她上床。
房内烧着一盆炉火,虽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他还是怕她着凉,每每在替她沐浴之前,都会先烧旺一盆火。
良久,他才稍稍放开怀里的她,但仍搂抱住她,凝看着她的容颜。「有那么一刻,我真的以为是小林。」
「是小林不好吗?她可是很喜欢你的。」唉,她居然在跟自己的前世吃醋,这是哪门子的怪事!
「不好。我要的是你,你刚刚不该骗我的。」他触摸她颈边,戚受着她那有力的脉动。
「谁叫你不是恐吓我就是在警告我,还说没有人会喜欢我。最可恶的是,把我的大腿捏得好痛,我当然要小小报复一下。」她气呼呼地。
「痛吗?我看看。」他低头就想要摸上她大腿。
「看什么啦!我才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这么刺激行不行?」她垂低眼睫,一脸娇羞。
她这才惊觉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虽然该遮掩的部位都遮得好好的,但是,他可没穿上衣;更何况,这是在软绵绵的床上,这画面多引人遐思啊。
看她粉颊莹润如玉、双唇嫣红似醉,他心猿意马、心跳狂奔。「楚天云?」
「嗯……」她应了声。
「你不会再走了吧?」
「说不定哦,你要是对我不好,我随时可以走。」
眼前的胸肌很迷人……原来她也是色女一枚。一向以为自己喜欢书生型男人,没想到这种跟消防猛男一样的肌理线条会让她失去理智,很想要狠狠将他扑倒。
「你敢走,我就杀光楚家人。」
「唉,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吗?」
「说好听的话,你就不走?」可惜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惜你不会说好听的话。」她把他心里所想的全说了出来。
他笑了。看着她不规矩的手。
她这才惊觉到自己的一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游移到了他那厚实的胸膛上。
「我可以摸一下吗?」都已经摸了还问,她这算是尽义务的告知吗?
「嗯……」尾音微微扬高,不懂她为何突然这样问。
从前他曾被这种饥渴的目光所伤,让他只觉得猥琐、恶心,恨不得戳瞎那双下流的色眼。
可是她的饥渴完全不隐藏那**裸的**,像是男人看到猎物般的欣喜,又像是孩童看见鸡腿般的垂涎。
他可以感受到她对他是真心诚意的喜欢,这让他感到心痒难耐,更让他充满大男人的骄傲。
「我只是想要动一下我的手,不行哦。」她看着他的挣扎,就怕他会不同意,那她就真的要去撞墙了。
她的要求算是很微薄了,想不到她堂堂女警,居然也会让男色迷得昏头转向,这都要怪近几年推出一系列的消防猛男养大了她的胃口。
「可以。」
「那我不客气了。」她轻轻游移十指,在那比她胸脯还厚实的胸脯上……「哇!」她忍不住叫了声。「硬硬的,果然是练武之人。」
让她摸过之处,犹如着了火,但他极为忍耐,没有露出任何欢愉的表情。
她的一双手继续不规矩的往下摸,来到那结实的腹肌上。「哇!你的身材真的好好。这样的体格,铁定可以迷倒很多女人,让很多女人很享受的。」
他看见了,看见她吞口水的样子。
「难道你不嫌弃?」他继续忍住那波涛汹涌的燥热,以退为进。
「我要嫌弃什么?」她直接以行动证明,仰起小脸,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唇角的笑意稍稍泄露他了的意图。
闭上眼睫,她专心吸吮他的唇,否则她一定会发现他的笑意很狐狸,有着引她上勾的味道。
于是,轻拙住她的下巴,让她仰高的小脸可以让他的舌更加深入。
这个吻,他已经想念好久,想到心都痛了!每当午夜梦回,总想着她何时可以醒来,然后主动亲吻他。
这样的吻带着眷恋,更多的是浓情。她的神情迷蒙,非常享受,甚至忍不住扭动腰际,直到一道光影劈进她脑海。
她的双掌推抵在他胸前,小脸红咚咚,可是神情却很气愤。
浓情蜜意被打断,阎河没有急迫,喘着气,调节呼吸,柔声问着:「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不舒服了?」
「你是不是和方婉菁结婚了?该死的,我刚刚怎么忘了问!」
「没有。我答应过你,我绝不会跟婉菁成亲的。」他澄清。
「那你是不是有别的姑娘了?」她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
「没有。」再次否认。
「那你的吻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这女人果真大胆,连这样的话都问得出口。他只能挑眉、摇头。「因为我日日喂你吃药喝汤,不然你认为你的体力是怎么维持的?」
他答得理所当然,她却爆红了脸,有着尴尬和臊意。她真是白痴哦,干什么问出这种白痴问题!
「意思是,你趁我昏迷不醒时偷偷吻我?」自我陶醉幻想。
「不是。是跟你救我时一样,把真气度到你嘴里。」他撇得一乾二净。「我没有趁机占你便宜。」
「什么!我还以为……」她还以为他抵挡不了她的美色。不过,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哪有什么美色,连身材都勾不起男人的**。
他看得出来她极为失望及气恼。「以为什么?」
「没啦!」
他拿起原先准备好的衣衫。「平时都是满儿替你更衣的,我让满儿进来服侍你?」
她忍不住再问:「阎河,你都这么君子,没有趁我睡着时对我毛手毛脚?」
意志力把她带回来,要是阎河对她根本无意,那她岂不是白白走这一遭了?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他回答得义正辞严。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对于他是个正人君子,她应该要感到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闷?
他不解地问:「没有对你毛手毛脚,你好像很不开心?」他听见了她嘀咕的那句话,浓眉扬起,他绝不可能让她再次离开。
她猛摇头。「不是啦。」
「楚天云,你已经知道我的过往了,应该明白我心里有陰影。」
「对哦。」她一把牵起他的大掌。「你别怕,我可以让你恢复信心的。」
「是吗?要怎么恢复?」
「就……」她突然脸红了。
「再说吧,反正不急,我得告诉满儿这个消息。我相信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阎河离开床沿,慢条斯理的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衫。
「阎河,这几个月,我们都同睡在一张床上?」
「嗯。」他点头,然后背对着她,脱下身上的裤子。
「哇,你……」她叫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如雕塑般的完美婰型,没有阻止他在她面前换衣。
「什么事?」
她猛吞口水。「没事、没事。」有猛男秀可看,她就安静的看,千万不要打断,只可惜他仍背对着她,让她是——看得到,吃不到。
「到底有什么事?」阎河转过身来,看见她那睁得圆圆的大眼中的痴迷及……亢奋。
「你……你……」
阎河笑了,在她面前自若地穿上衣裤。
等她等这么久了,他天天食不下咽、睡不安稳,他得要好好的惩罚她,惩罚她这么久才回来,他以自己为诱饵,要让她永远都舍不得离开他。
以前他讨厌自己的身体,甚且恨不得毁掉这个身体,但是,如果这副躯壳可以吸引她,让她飘飘欲仙,让她欲死欲活,那他会开始重用这个身体。
他告诉自己,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一步,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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