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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这。」我说。

    从乐寿堂往西穿过邀月门,就是举世闻名的颐和园长廊。

    长廊是典型中国式建筑,作为连接房屋间的有顶无墙走廊,因此漫步于长廊内既可欣赏美景,也可避免日晒雨淋。

    颐和园长廊南面昆明湖,北*万寿山,东起邀月门,西至石丈亭;全长728公尺,每四根柱子隔为一间,总共273间。

    每间的柱子上半部安装横木,下半部则设置木制坐凳栏杆。

    长廊所有的梁枋上,画满色彩鲜明的彩绘,共一万四千多幅,无一雷同。

    这些彩绘是苏式彩绘,大体可分为人物、山水、花鸟、建筑风景四大类。

    而长廊也以建筑独特、绘画丰富,被誉为世界上最长的画廊。

    在长廊中漫步,彷佛走进一座别致典雅的彩绘画廊;每个人也似乎化身成一条鱼,在画境之中优游。

    长廊内的彩绘与长廊外的山水花木、亭台楼阁相映成趣,令人目不暇给。

    如果走累了,可随时在两旁木凳坐下。坐着欣赏彩绘,也是一派悠闲。

    「学长。」学弟跑过来说:「你边走边抬头看彩绘,每幅都要仔细看喔,看你能走几步不头晕。」「都几岁的人了,还玩这些小孩子游戏。」我的语气带着不屑。

    「试试看嘛。」暖暖说。

    「嗯。」我立刻改口,「童心未泯是好事。」我微仰起头,以缓慢的速度步行,仔细看着梁、枋上的彩绘。

    彩绘色彩鲜艳、造型丰富,我渐渐感到眼花了乱,便停下脚步。

    「学长你才29步。」学弟说,「我是37步,王克有48步喔。」「那又如何?」我说。

    「这表示你的智商比我和王克低。」「胡说!」「学长恼羞成怒了。」学弟转头跟王克说,「我们快闪。」学弟和王克的背影走远后,我说:「暖暖,你也试试。」「甭试了。」暖暖说,「我智商肯定比你高。」「那可未必。」「要不,来打个赌。如果我智商比你高,你就带我去暖暖。」「你说的对。」我点点头,「你的智商肯定比我高。」到了排云门,刚好游完长廊的东半部。我们转向北,朝万寿山前进。

    由排云门沿万寿山而上,依序排列着二宫门、排云殿、德辉殿和佛香阁。

    这些建筑由南而北、自低而高,依山势层层上升,气势雄伟。

    排云殿角层层相迭,琉璃七彩缤纷,是慈禧过生日时接受朝拜的地方。

    里面展示王公大臣祝贺慈禧七十岁生日的寿礼,还有一幅慈禧的油画。

    由排云殿过德辉殿,再登上114级阶梯,便可到达佛香阁。

    那114级阶梯约20公尺高,足足有六层楼高度,把佛香阁高高举起。

    由下仰视佛香阁,感觉佛香阁建在山嵴上,高耸入天。

    「我不爬了,我恐高。」王克的脚有些发软。

    「来。」学弟蹲下身,背对着王克,「我背你。」「谢谢。」我趴上学弟的背,「辛苦你了,你真细心。」「都几岁的人了,还玩。」学弟勐不防弹起身。

    我跌了个狗吃屎,暖暖和王克则笑了。

    「暖暖。」我问,「你恐高吗?」「不。」暖暖回答,「我乐高。」「那是积木吧?」「是呀。」暖暖笑了。

    同学们都走远了,我们四个因为王克的惧高症而杵在这。暖暖提个建议:学弟走在前拉着王克的手,我和暖暖在后负责挡住王克的视线。

    我们便这么做,学弟右手拉着王克,我和暖暖一左一右在后压阵,王克则低着头,视线不朝上也不朝下,缓缓拾级而上。

    爬着爬着,暖暖突然说:「慈禧真是用心良苦。」王克似乎有些惊讶,转头往后只瞥一眼,又迅速转回。

    「阶梯这么陡,慈禧不可能自己爬上来,肯定让人抬上来。慈禧知道中国积弱的原因是体魄不强健,便盖了特陡的阶梯,让抬她的人锻炼身体。

    当慈禧在轿中望着抬轿的人时,眼睛肯定是湿润的。」暖暖说:「所以说,慈禧真是用心良苦。」「暖暖。」王克突然笑出声,「你咋这样说话?」暖暖得意地笑着,笑声刚停歇,我们便到了佛香阁。

    佛香阁依山而建,高41公尺,有八个面、叁层楼、四重屋簷,气势磅礡。

    阁内供奉一尊泥塑千手观音像,高约叁公尺。

    每逢初一和十五,慈禧便在此烧香礼佛,其他时间大概就可以随便杀人。

    佛香阁是颐和园中心,在此居高临下,视野开阔,颐和园美景尽收眼底。

    俯瞰昆明湖平躺的仙岛、长堤、石桥,西边有玉泉山和西山群峰的陪衬,水光澄碧、山色青葱、楼阁秀雅,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顺原路下山,原本担心王克该怎么下山,但20多个同学围成叁圈,把王克围成圆心,一团人缓缓滑步下山。

    王克先是觉得不好意思,后来便觉得好笑,我们也一路说说笑笑下山。

    回到排云门,再沿长廊西半部行走,走完长廊便可看见石舫。

    石舫名为清晏舫,取「河清海晏」之义,全长36公尺,泊在昆明湖畔。

    石舫由白色大理石凋刻堆砌而成,上有两层西式楼房,顶部是中式屋簷。

    船内花砖铺地,窗嵌彩色玻璃,在白色大理石的衬托下,更显精巧华丽。

    彩色玻璃让人联想到西方教堂的装饰,而两侧的机轮也模彷西方轮船,因此石舫可说是中西合璧的产物,成为颐和园的重要标志。

    清宴舫是慈禧赏湖和饮宴的地方,有时还会叫宫女太监打扮成渔人。

    可惜这石舫既不能航行,也承载不了晚清的江山。

    我们在清晏舫谋杀了很多相机的底片后,便到万寿山后山的苏州街。

    苏州街位于后山苏州河两岸,模彷江南水乡临河街市的样貌而建造。

    全长约300公尺,由苏州河隔成两街,以木桥或石拱桥连接两岸。

    苏州河曲折蜿蜒忽宽忽窄,沿岸建筑形式虽多样,但风格都是朴素秀雅。

    建筑是木结构搭配青瓦灰砖,岸边则是石头护岸。

    这让我想起元曲《天净沙?秋思》描述的:小桥、流水、人家。

    走在苏州街上,两岸店家的招牌均为古式模样,布幔、幌、旗都是招牌。

    清朝帝后喜欢在这里乘舟游街,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便由太监宫女装扮。

    百年前这里是全世界服务最好的商家,因为顾客上门店员都是跪着迎接。

    我和暖暖沿街漫步,远处绿树成林,河畔杨柳低垂,小船在河中划行;若不是偶见的告示牌提醒游人小心脚下别跌入河中,一切都让人彷佛置身于十八世纪的世外桃源。

    见到白底镶红边的旗子上写着「钱庄」二字,好奇便走进。

    原来苏州街以铜钱和元宝交易,钱庄便是人民币与铜钱元宝兑换的场所,一块人民币换铜钱一枚。

    我和暖暖换了些铜钱和元宝,然后走到附近的茶馆喝茶聊天。

    坐在茶馆二楼,俯视小桥曲水,幻想古时江南水乡是否真是眼前景象。

    而时间像苏州河水的流动一样,缓慢而寂静。

    「这里的东西一定卖得很便宜。」我说。

    「何以见得?」暖暖说。

    「咦?」我说,「你讲话的口吻变了。」「环境使然。」暖暖说。

    「请尔重返21世纪,可乎?」「好呀。」暖暖笑了,「你说呗。」「逛街时慈禧问:这衣服多少钱?宫女回答:十两白银。慈禧说:太贵。

    宫女马上跪下磕头哭喊:奴才该死!」我说,「卖得贵的人都被杀光,自然会有东西得便宜卖的传统。」「目盲之言也。」「嗯?」「瞎说。」暖暖又笑了。

    离开茶馆,我们走过一座石拱桥到对街,看见白旗上的黑字:算字。

    「我只听过算命和测字,算字是什么?」我问暖暖。

    暖暖摇摇头,说:「去瞧瞧。」一位下巴鬍须垂到胸口的老者端坐亭内,旁边有行小字:铜钱五枚。

    我和暖暖对看了一眼,互相点点头,便坐了下来。

    「在纸上横排跟竖排各写十个字左右。」老者给我们两张纸,说:「多写几个字无妨,横竖字数不同也无妨。」我想了一下,先写竖排:作事奸邪尽汝烧香无益。

    再写横排:居心正直见我不拜何妨。

    「这是啥?」暖暖问。

    「台南城隍庙的对联。」我说。

    「耍酷是吧?」暖暖笑得很开心。

    「这是饱读诗书的坏习惯,让你见笑了。」我说。

    暖暖也想了一下,然后先写横排: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

    再写竖排: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这是成都武侯祠的对联。」暖暖说。

    「你也有饱读诗书的坏习惯?」「是呀。」暖暖笑说:「但我吃得更饱,因为字比你多。」我们将这两张纸递给老者,他只看一眼便问我:「先生写繁体字?」「是啊。」我说,「我从台湾来的。」「难怪。」老者微微点头。

    「是不是写繁体字的人,命会比较好?」我问。

    「我看的是性格,不是命。」老者说。

    这老者好酷,讲话都不笑的。

    「因横竖排列的不同,基本上会有├、┤、┼、┬、┴、┌、┐、└、┘这九种,代表每个人的基本思考。」老者将笔沾墨,在纸上边写边说,「先生是┼,是唯一横排穿过竖排的写法,思考独特,通常与别人不同。

    姑娘是┴,思考细密谨慎,不容易出错。」「那其他的呢?」我问。

    「只要发问,须再加铜钱一枚。」老者说,「这题暂不收钱,下不为例。

    简单而言,一般人最常见的写法是├与┤两种,思考容易偏向某一边,不懂从另一角度思考的道理。」我和暖暖都没开口,怕一开口便要多给一枚铜钱。老者喝口茶后,说:「先写横排或竖排表示做事风格。先生先写竖排,埋头向前,行动积极;又刚好搭配┼之排列,独特的思考会更明显,也会更不在乎别人想法。

    姑娘先写横排,凡事权衡左右以安定为先;加上搭配┴之排列,思考会更沉稳,思考的时间和次数会更多。」「哪种比较好?」我一说完便摀住嘴。

    老者没回话,端起茶碗喝茶。我拿出一枚铜钱放桌上,老者才接着说:「中国人讲中庸之道,万事无绝对好坏。做事太积极容易鲁莽;思虑太多容易停滞不前。两位各有缺憾,先生的缺憾在于不顾左右、一意孤行;姑娘的缺憾在于犹豫不决、无法行动。」「两位请看。」老者双手分别拿着我和暖暖写了字的纸,说:「两位无论横竖,字的排列都非常直。横排表空间,竖排表时间。竖排直表示两位会随时修正自己,具反省能力;横排直表示两位会想改善环境而且也会导正身旁的人。这正好可以稍微弥补两位的缺憾。」老者说完后,将纸收回面前,摊平在桌上,接着说:「从字迹笔划来看,先生写字力道大,做事有魄力;字的笔划太直,做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就以先生写的「我」来说…」老者用笔将我刚刚写的「我」字圈起,说:「左下角的钩笔划太尖锐,右上角收笔那一「点」太大,力道又是整个字最强的,显示先生个性的稜角尖锐,容易得罪人且不自知。最重要的,先生的字太「方」,彷佛在写每个字时,周围有个方格围住,但白纸上并无方格,方格是先生自己在心中画出的,这是先生内在的束缚。」「姑娘就没这问题了。」老者视线转向暖暖写的那张纸,然后说:「字的力道适中,整个字一气呵成不停顿,笔划之间非常和谐,显示姑娘个性随和、人缘极好。可惜收尾的笔划既弱又不明显,字与字的间距有越来越小的现象,因此姑娘缺乏的是勇气与执行力。」「那她应该如何?」我又拿出一枚铜钱放在他面前。

    「做事别想太多、对人不用太好。」老者说。

    「那我呢?」我准备掏出铜钱时,老者朝我摇摇手。

    「你的问题请恕老朽无解,先生内在的束缚只能*自己突破。」老者说完后,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和暖暖便站起身离开。

    「请等等。」老者叫住我们,「字是会变的,几年后或许就不同了。你们日后可以跟纸上的字比对。」老者将那两张纸递给我们,暖暖伸手接过。

    我只走了两步,又回头再将一枚铜钱放在老者面前,问:「请问我和她适合吗?」「你们是两个人,所以算两个问题。」老者说。

    我只好又掏出一枚铜钱放桌上。

    「你问的是性格吗?」老者说。

    「对。」我说完后,右手抓起桌上一枚铜钱。

    老者略显惊讶,我说:「因为你也问了一个问题。」老者首次露出微笑,说:「如鱼得水,意气相投。」我右手握住铜钱,化拳为掌拍了桌面,铜钱碰撞木桌时发出清脆声响。

    「还有…」暖暖在身旁,我不敢直接问,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比方说,一男一女,意气相投外,还有别的,也相投吗?」老者抓起这枚铜钱,右手顺势斜抛上空,铜钱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后,噗通一声掉进苏州河里。

    「这个问题要问老天。」老者说。

    离开那座亭子,我和暖暖若有所思,都不说话。

    「你觉得刚刚那位老先生如何?」我说完后,递了枚铜钱给暖暖,她伸手接过。

    「挺怪的。」暖暖又将那枚铜钱递给我,问:「你觉得呢?」「不是挺怪。」我说,「是非常怪。」然后我们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大伙在一座两层楼高的石孔桥上集合,我们便从北宫门离开颐和园。

    无论在车上、学校食堂里吃饭、洗澡,我脑海里都不断浮现老者的鬍须。

    洗完澡到教室聊天,问了很多同学是否也让那位老者算字?

    结果大家都是经过而已,并未坐下来算字;只有学弟坐下来。

    「我以为是问姻缘的,便让他算字。」学弟说。

    学弟说老者尚未开口,他便说出生辰八字,还问自己的姻缘是否在北方?

    「你的姻缘在嵩山,对台湾来说是北方没错。」我插嘴说。

    「为什么在嵩山?」学弟很好奇。

    「嵩山少林寺。」我说,「你是出家的命。」「学长。」学弟苦着脸,「别开这玩笑。」「好。」我笑了笑,「老先生怎么说?」「那老先生说:不问姻缘,只问性格。我只好乖乖写字。」学弟把他写字的那张纸拿给我,竖排写的是:我肚子好饿想回家吃饭。

    横排写的是:你不问姻缘坐在这干嘛。

    横竖的排列是┬,横排和竖排不直也不歪,像S型弧线。

    字体既歪又斜,字的大小也不一。

    老者说学弟的思考无定理、没规范,容易恣意妄为;但因个性好,所以字迹随性反而是一种福报。

    「对了。」我说,「你为什么想问姻缘?」学弟示意我放低音量,然后轻声说:「借一步说话。」学弟往教室外走去,我站起身走了一步便停。

    「学长。」学弟说,「怎么了?」「我已经借你一步了。」我说。

    学弟跑过来,气急败坏地推着我一道离开教室。

    远远离开教室,学弟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我们席地而坐。

    「学长。」学弟开口,「你知道我喜欢王克吗?」「看得出来。」我说。

    「这么神?」学弟很惊讶。

    「白痴才看不出来。」我说,「你喜欢王克,所以呢?」「我们后天早上就要回台湾了,我想…」学弟的神情有些扭捏。

    我大梦初醒。

    是啊,就快回去了,也该回去了。

    来北京这些天,没兴起想家的念头,一时忘了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但不管自己是适应或喜欢这里,终究是要回家的。

    「要回台湾了,所以呢?」定了定神,我说。

    「我想告诉王克,我喜欢她。」学弟说。

    「那很好啊。」我说。

    「可是如果她也喜欢我,该怎么办?」「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不是皆大欢喜?」「我在台湾,王克在北京啊。」学弟的语气略显激动,「路途这么遥远,还隔了台湾海峡,以后怎么走下去呢?」「那就别告诉她,当作生命中一段美好的回忆吧。」「我怕以后到老还是孤单一人,牵着老狗在公园散步时,低着头告诉牠:我曾经在年轻时喜欢一个女孩喔,但我没告诉她,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说完便掉下泪。而老狗只能汪汪两声,舔去我眼角的泪珠。然后我默默坐在公园掉了漆的长椅上,看着天边的夕阳下山。夜幕低垂后,一人一狗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学弟越说越急、越急越快,一口气说完中间没换气。

    「你可以去写小说了。」我说。

    「我是认真的。」学弟说,「学长,你不也喜欢暖暖?」「你看得出来?」「我也不是白痴。」学弟说,「你会怎么做?」学弟,我大你两岁。在我们这个年纪,每增加一岁,纯真便死去一些。

    我曾经也嚮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式爱情;但菊花已在现实生活中枯萎,而我也不再悠然。

    这并不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便可以在一起的世界。

    这世界有山、有海,也有墙,并不如我们想像的那样平坦。

    我不会告诉暖暖我喜欢她,或许就像苏州街算字的老先生所说,这是我内在的束缚,自己在心中画出的方格。

    我不会越过这方格,如果因为这样便得在公园牵着老狗散步,我也认了。

    「别管我怎么做。」我说,「你还是告诉王克吧。」「万一她说喜欢我呢?」学弟说。

    「你自己都说“万一”了。」「对啊,我想太多了。」学弟似乎恍然大悟,「我如果跟王克说喜欢她,她应该会说:我们还是当同胞就好,不要****人。」「我想也是。」「轻松多了。」学弟笑了笑,「我明天找机会告诉她,反正我说了,以后就不会有遗憾了。」学弟似乎已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开始跟我说今天发生的琐事。

    他还留了个在苏州街兑换的元宝当作纪念。

    当我起身想走回教室时,学弟突然说:「学长,这样会不会很悲哀?」「嗯?」「我因为王克会拒绝我而感到高兴,这样不是很悲哀吗?」学弟苦笑着。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又再度坐下。

    一直到我和学弟走回寝室休息前,我们都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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