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沉静中,稚嫩的童音由小而大一路传来,随即一个粉粉嫩嫩的两岁小男娃摇摇晃晃跑进房来,在床沿边跳啊跳的,两手伸得老高、老高。「抱抱…爹,抱抱…」
甜蜜美梦让人吵醒,男人丝毫不恼,在男娃一连串的催促下,连起身也没,直接大掌一捞,将男娃给抓上床,当马般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惹得男娃咯咯直笑。
「爹,骑马马!骑马马!」小屁股坐在男人身上,开心地蹦啊蹦的。
男人舒缓睁眼,薄唇勾笑,似责难、似宠溺瞅看男娃嘴边残留的糖渍。「平儿,你又吃糖了!」
「糖糖,好吃。伯伯,给。」男娃笑得一点都不羞愧,更把「罪魁祸首」供出来。
闻言,男子淡笑,点着男娃大头威胁。「吃坏了牙,小心爹爹和娘娘都不疼你了。」
「娘娘!」听到这两个字,男娃大大的眼睛一亮,根本不把威胁听在耳里,又在男人身上蹦得更加起劲,口中不断叫着,「娘娘!娘娘!娘娘…」
「平儿想看娘吗?」太过了解儿子每个可爱表情所代表的意思,男人起身下床,顺便将儿子抱下来。
「娘娘!」男娃宏亮大叫,大头点得快掉下来了。
「乖!爹带你去看娘。」唇角微扬,牵着男娃步出房,直往后院的地下石室而去。
下一会儿,才推开沉重石门,男娃就「咚、咚、咚」地顺着石阶往下跑去,小小的身子瞧不见躺在冰寒玉床上的娘亲,只能再次跳啊跳,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儿寻求帮助。
「爹,抱!娘娘!」词不达意,口吻却好命令。
尾随进来的男人见状后,深黝眸心不自觉漾起一股柔情,一把将男娃抱在臂上,哪知小人儿不安分,才登上「高处」就歪着身子往躺在玉床上的女子倾去,努力伸长肥肥短短的小手想碰人。
「平儿,不行!」健臂挟持住男娃扭动的小小身躯,轻声低斥。「娘在睡觉,不行吵她。」
「睡觉觉!」男娃似懂非懂点着头,总算安分了。
「对!睡觉觉。」安抚好儿子,男子泛柔的眼眸移至女子阖眼沉静的睡颜,痴凝良久后,长指终于忍不住地抚上冰凉玉颊,柔声轻喃,「阿苏,我今天又带儿子来看妳了!再过一年,妳就会醒来和我与平儿一家团圆吧?我相信妳…一直很相信妳的…」
又过了一年--
「娘娘还要睡多久?」三岁的小平儿词汇变多了,窝在南宫易的怀里疑惑质问。好奇怪呢!娘睡了好久都不起来。
「快醒了!快醒了!」心不在焉地拍拍怀中侄子,南宫易颇为紧张地看着站在玉床旁的玄苍。
唉…今天就是拔掉阿苏身上金针,是死、是活即将分晓的日子了!弟妹,妳可得加油争气啊!
玉床旁,玄苍沉静地看着宛如沉睡中的阿苏,似请求又似威胁的低语,「阿苏,求妳不要让我恨妳…求妳…妳不会让我恨妳的,是不?」
话落,他阖眼深吸口气,随即睁眼出手,照着任圆所示的位置顺序,一根一根将她身上被「血杜鹃」之毒染黑的金针拔起。
随着金针拔起的数量愈多,心情愈是在期盼中隐带着恐惧,直到长指拈住她胸前最后一根金针时,他心脏猛然一跳,然后愈跳愈快、愈跳愈快…
「苍弟。」见他迟疑,南宫易轻声提醒。
「我…明白!」咬牙,拔出,冷汗滴了下来。
才丢下金针,长指颤巍巍探至鼻下,沉凝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
「如何?」南宫易小心询问。
哪知玄苍根本不理他的询问,长臂霎时一伸,猛然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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