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缠绵后的温存,女子蜷曲在男人怀中,小脸染上一抹淡淡嫣红,唇畔漾着似有若无的羞赧浅笑,微喘的气息慢慢平复后,呢喃低语轻轻扬起…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孩儿呢?」贴着温暖胸膛、听着沉稳心跳,女子娇羞轻问。/WWW。qΒ5.cOМ//
孩子?男人微微一怔,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一时间竟没回话。
没听到应声,女子不以为意,又径自微笑道:「若我们有了孩子,我真希望我的眼睛能好,好让我能瞧瞧你、瞧瞧孩子,就算只有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傻瓜!」指尖穿过乌黑发瀑,男人低声保证。「妳的眼睛终有一天一定能够治好的!届时,别说一眼,妳想看千眼、万眼,都由着妳瞧了。」
「呵…但愿如此…」将脸深深埋进他肩窝里,女子扬起淡笑…
呵…这个男人,这些年来寻找过如此多的大夫,依然是不死心啊!不过…她多么爱这个男人啊…
好痛!那股撕裂全身似的剧痛彷佛永无止歇似的,她有体力熬得过吗?好累…真的好累…她没力了…真的没力气了…可是…可是孩子怎么办?怎么办?她一定得生下孩子让苍作伴的…
剧烈痛楚中,她勉强睁开迷蒙双眸,脸上、身上冷汗不断,伸出手奋力抓住身旁帮她接生的女子。
「越、越夫人…」剧烈喘息中,阿苏哭叫道:「若我有个万一,当初的约定,妳还记得吧?」
点着头,任圆额上冒着热汗,飞快急道:「妳别想那么多!快!用力推!一定要撑过去啊!我们打算走第三条路的,不是吗?妳还要陪着玄公子一起到老,看着子孙满堂的,不是吗?」
是啊!她还想当个白脸娘亲,陪着黑脸爹爹一起老啊…
想到心爱的男人,她泪流满面,原已消耗殆尽的体力不知从哪涌上一股巨大力量…
「推啊!用力推,孩子快出来了…」任圆焦急叫道。
闻声,她双眼暴睁,凝起最后的力量奋力推挤--
「哇--」宏亮的婴儿哭叫掩盖了所有人的声音。
隐隐约约中,听到任圆似远又近的喜叫,她知道孩子来到这世间了,不由得松心泛起迷蒙微笑,神志逐渐迷离…
呵…有孩子伴着苍,她安心了…好累了…想睡了…
「玄夫人?」才刚剪断脐带,抬头就见她已昏迷过去,惊得任圆飞快将手中小婴儿交给一旁帮忙的婢女,自己则一把抓起纤细手腕一搭…
「糟了!」知道「血杜鹃」之毒与怀胎生子两方的相互掠夺下,她的生命力几乎耗尽,如今只剩一气尚存,随时就会魂归离恨天,任圆急得转身就往外跑,准备抓守在外头的男人来帮忙。
房门外,两名大男人一脸焦急,难掩紧张地来回踱步;而跷着二郎腿坐在回廊栏杆上的另一名大男人则是闲闲凉凉的笑看二人。
「生个孩子而已,又不是死人,紧张什么?」越原斜睨哼笑,对眼前两人穷紧张的模样不禁摇头唾弃。
「打铁的,你懂个屁?吵死了!」横来一记怒瞪,南宫易难得口出粗话,恨不得把这个惹人厌的老友封嘴起来,就地掩埋。
关于阿苏的身体状况,除了她,自己、还有任圆外,并无让第四人知晓。而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越原,还开口闭口就死人,专门来触霉头的啊?
一旁,玄苍根本无心去注意两人的无聊斗嘴,一颗不安的心高悬着,听那不断传出的细细呻吟声,恨不得马上冲进一门之隔的房间内,相陪在妻子身旁。
正当他快禁不住内心担忧,几度出手抵上门板欲推开又强逼自己冷静放下之际,忽地,一道婴儿宏亮哭声骤然响起。
生了!
此认知方才闪过脑海,玄苍还来不及有任何的感受,「砰」地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人飞快打开,任圆慌忙奔了出来,房外的男人们则紧张地迎了上去。
「越夫人,阿苏她…」玄苍急切想问里头状况,谁知才开口,马上被她拖了进去。
「快!快帮我将越夫人抱至后院的石室去!」飞快截断他的问话,任圆急急指挥命令。
石室?为何要把阿苏抱到石室去?
玄苍心惊不解,视线落到床杨上昏迷不醒,脸色白如死人,几乎察觉不出呼吸起伏气息的阿苏身上,一股漫天恐惧如汹涌浪涛将他狂卷进无边的森寒中…
「阿苏怎么了?妳说,这是怎么回事?」抱起冰凉人儿,玄苍心中惶恐不已,惊怒质问任圆。「妳不是说阿苏身子虚,天天让她服下养身补气的葯汤吗?为何还会如此?她会呕血的事,妳是否也早已知晓了?妳说啊!给我一个回答…」
「苍弟,你先别激动!此事说来话长…」紧跟进来的南宫易想解释。
「胆敢吼我家圆儿?找死啊…」护妻心切的越原不爽回吼,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全部闭嘴!」推开挡在身前的夫婿,任圆向来轻淡的嗓音难得高扬,在三个激动得鬼吼鬼叫的男人全都住了嘴后,才对着玄苍冷声道:「玄公子,如果你想救令夫人的命,最好照着我的话做!现在,马上将人抱到石室去,快!」
闻言,玄苍惊恐中不敢迟疑,抱着阿苏在南宫易的带领下,飞快朝后院方向急掠而去。
「真要死人啦?」某个惹人厌的打铁师傻眼,开始考虑起自己或许可以转行去当未卜先知的半仙。
「啰唆!」睨眼嗔骂,将手揽上他的健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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