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件?就算是百来件也行。
“贵州一带常有盗匪作乱,贪官污吏也不少,所以朕要封屈更非为钦差,让你和他下一趟贵州,替朕分忧,为百姓谋福。”
“只要答应了,屈更非就是我的丈夫了?公主也不能跟我抢,对不?”
皇帝微笑,点了下头,“对!待到明春,朕亲自为你们小俩口主持婚礼。”
“成交。”小事一桩嘛,又不是跳火圈或是吞剑什么的。
胡须里的笑容极为爽飒,皇帝学着冷小良的江湖语气,“成交!一言为定。”
哈哈哈哈!他的外甥女天真得太好捉弄了。
贵州那里可是有一个公主死心塌地的爱着屈更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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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过冷家祖坟和生父的墓灵之后,冷小良带着长公主的殷殷叮咛,开开心心的和屈更非共骑一宝马南下贵州。
她亢奋极了。
一想到“扫荡”完贵州之后,屈更非就是她独享的丈夫,她就恨不得快快把那些贪官污吏和盗匪一网打尽。
但是跟随在身侧的安宁和小三却不作如是想——
“二公子的退伤未愈,虽然行走无碍,但是这筋骨的调理……”安宁细尖着嗓,第一百零一回的自个儿叨念着。“能够不用伺候皇帝爷的妃子是好事,和小良老大一起南游也是好事,但是南方多雨水,很不惯。到了贵州却又是大旱,好难适应。”小三也嘀嘀咕咕。
但是,冷小良可是把这一趟“奉诏出巡”当做是她和“钦差大人”新婚预习的甜蜜旅行。
“歹命啊!”老、小两公公同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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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星戴月的游赏明媚好风光,马蹄哒哒哒地已到贵州大城。
贵州多瘴疟,加上苗人是大族,所以屈更非一行人一到贵州便遇上卢笙会的庆典。
所谓的卢笙会即是一种敬神的仪式,族人们由早跳舞狂欢,日落方歇。
他们接受苗人的爇情招待,夜了,挨着一处瓦洼过晚。
冷小良但觉新奇,她在一整排的手拉泥坯前玩耍着,她要求前来陪伴的小三和安宁公公早已倦累地困了,屈更非不放心她独自游荡,所以陪着身侧。
耳尖的冷小良忽然扯扯他的衣袖,“有人在哭,呢!可今儿个不是他们的狂欢日吗?”
“想探个究竟?”
“知妻莫若夫!”虽未成亲,可是她已认定了,先喊先赢。
“走吧!”屈更非挽起伊人柔荑,一同往里处探看。
瓦洼旁的一处茅草大屋里有一对老夫妇相拥哭泣,冷小良冲上前,嚷问:“大伙儿都快乐,你们俩干什么伤心?”
“啊,是贵客!”只听京城里头远来了客人,大婶擦擦泪,“对不住啊!扰了安睡。”
“为什么哭啦?”她懒得说些无聊话。
“老妇的媳妇被……被……”大婶哽咽不成声。
“快说!”她没啥耐性。
“老妇的儿子早夭,惟一的媳妇被都府大人给掳去当他的六姨太了。可怜我们的孙子没了娘……”
“老不修!”冷小良呸了声。
“所谓官逼民反,但是我们怎么反?反了,便是死路一条。”大叔接着叹道。
“都府大人为官可清廉?”屈更非转而问道。
“清廉?他们府里的金银财宝全是民脂民膏,前年的扬州水患他也捞过界的狠赚一大笔黑钱,百姓们都得咬树根填肚了。我的媳妇成了六姨太,要不了多久也会被虐打死……”
“大婶!那个都府会打妻妾?”冷小良吃了一惊。她的更非可是舍不得骂她一声的呢。
啜泣了会儿,老妇回嘴道:“何止是打?他府里的丫鬟还有的被他丢下水井淹死的。听说他和盗匪头子还有交情,他的妾婢们一个个脱光衣服供人狎玩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喝酒观看。”
狼心狗肺!薄怒染上冷小良的脸颊。“更非!我们明儿个上都府一趟,好好发挥一下你这钦差大人的威风。”
“好,依你!”若不依,恐怕她要哭给他心疼。
“钦差大人?”两夫妇傻了眼。
“对!你们有眼无珠,他就是钦差,可以先斩后奏的那种,连皇亲贵戚也可以杀。至於我呢,我是个郡主,不过我比较喜欢‘钦差大人的夫人’这个称号。”
“啊——小百姓不知是……”两夫妇惶惶然地下跪,哀求道:“请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放心!钦差大人的夫人,也就是本郡主我会让那个狗官尝尝苦头。”撇着笑,冷小良窝进屈更非的臂弯,睇眼与他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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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下官一向仁爱民心……”
“说你是狗官就是狗官,还多嘴!”这个狗官又肥又丑,他的姨太太们真是可怜。
“哎,郡主殿下,下官是皇上御封的三品大人……”
“管你几品!”跷起二郎退,冷小良一心一意想让狗官吃棍子。
吓了一着的都府大人不知如何应对,但听见屈更非冷冷问——
“你府邸里的金银财宝如何解释?”
“那是下官祖业丰富,请钦差大人明察啊!”
“其中的五大箱官银又做何狡辩?”屈更非优雅的轻啜着茶。
“这……这一定是栽赃!下官只有一个胆,哪敢私吞救济灾民的银……”
“你是只有一个胆,可却是好大的胆子唷!”冷小良夸张地道。
“郡主殿下千万别误信死百姓的胡言……”
正要开骂的冷小良倏地一怔,她呆瞪着跟着小三后头的六个男子,刚才小三遇见他们时也极讶异、欣喜。
用力地柔柔眼睛,仔细一瞧,真的是他们!
她跳下椅身,开怀不已地冲向前,激狂地叫喊,“小一、小二、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好久不见!”
“温老大?”六个人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梳着髻,身穿丝绸的仙女竟是他们的乞丐头子温小良!
“你们可得改口了,我现在是冷小良,所以你们要敬称我一声冷老大!”
小一转头,“小三!你说温老……呃冷老大现下是大明郡主?而且快要和钦差大人婚配了?”好像是在做梦……
“对,对!”冷小良抢着接口,“你们六个人怎么会在这儿?”
“冷老大,”小七苦笑,“前年的大水患我们和你失散了,只好胡乱找寻,一路乞讨到贵州,被都府大人押到府里做役工。”
“都府大人时常让我们挨饿,比以前当乞丐的时候还要惨上十倍。”小二哇哇啦啦的哭诉。他已经饿了三日,还得被揍哩。
冷小良发着颤抖,她往后一走,陰恻恻地咬牙切齿,“死狗官!我要是不能砍你的头,我就不回皇宫。”
“郡……郡……”肥胖的身体猛一趴,汗水和泪水一齐狂飙。
“屈更非!你快把他关到牢里头,再放一百只老鼠咬他的肥肉。”欺负她的兄弟手下?哼!她就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你唷!”捏了捏她的嫩颊,屈更非好笑的睨她,“究竟我是钦差,或你这个郡主是钦差?”
“你说过,只要我高兴,你什么都依顺我的!大丈夫一言既出,四千只马都追不回来!”
“是吗?”挑高眉梢,屈更非不禁叹笑。
他疼她、爱她,宠坏了她!
但是他似乎不曾说过只要她高兴,一切皆由她的话吧!
“来人!”跳上屈更非的大退,冷小良大叫,“把这个肥肥的丑人抓去关,三天给一顿馊饭吃就好。每天伺候他二十大板,就算他屁股开花也得打。还有,他的姨太太们全都放了,被他虐待过的仆人一律赏银一百,反正都府里金山、银山的。”
“是!钦差大人万福,郡主殿下万福!”下人们个个眉开眼笑地把趴跪在地的都府大人给拖走。
“小一、小二、小四、小五、小六、小七,以后这座都府就由你们六个主事,所有的仆佣都得你们叫管,而且每天都让你们吃得饱肚,好不好?”
“谢谢冷老大的恩德!”六个手下一同笑答。
一旁的安宁不禁咳嗽,他实在是头痛啊!“郡主殿下,好歹二公子是钦差大人,合该由他发落吧!”
笑出两朵深深的小梨涡,冷小良在屈更非的怀抱里磨蹭着,她耍赖地说:“屈更非有我这个贤内助是他的好福气,我是为夫君分忧解劳,很辛苦的。”
“小良……”皱着眉,轻轻勾笑的屈更非低哑着声,“别不安分,否则我会情不自禁的要了你……”
“嗯?”他的眼神怎么深深的,好像看不到底似的,叫她羞臊不已。
可是她没有不安分呀,她十分小心的没有坐疼他带伤的右退。
星眸一觑,安宁和冷小良的七个手下全都暗暗窃笑,她不禁好奇地凑着屈更非的耳朵,悄问:“你说,你想‘要了我’?怎么个要法?说来听听,可以商量一下。”
屈更非但笑不语,看来他的小良娘子还需要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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