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有客求见!”
“客人?谁呀?”
“苗族公主!”
咦?是个公主?“叫她进来!喔对了,别跟钦差大人禀明,他刚刚服下伤药,正在休眠。/Www。QВ5。c0М”
“是的。”仆人退了下。
冷小良和七个手下一同玩斗鸡,兴头正爇的时候,一声朗朗的爽笑飘了进来。八人一同抬头,仿佛遭了雷劈。
“你就是求见的苗族公主?”竟是大眼睛的邢羌娃!
“你们八个人,我怎生觉得眼熟?”一身铃铛的邢羌娃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
“四年前你占了我们的竹屋,强逼中了毒的屈更非……”一时口快,小七说了出声。
“原来你们八个人就是扬州的小乞丐啊!”嘻嘻笑着,半晌,她惊疑道:“你不是个小男娃吗?怎么成了梳髻辫的姑娘?还有,你们八个乞丐怎么待在都府里头?”
“我们的冷老大已经成了大明郡主。”小三守护主子。
“小乌鸦摇身一变成了凤凰女啊!不过你倒是挺俊美的,比我差了一些而已。”
冷小良嗤笑了声,“你来这儿,有何贵干?”
“喏!”亮了亮手中的大酒壶,刑羌娃说道:“听说大明的钦差尊驾已到,我特地带着搁路酒过来……”
“搁路酒是啥?有没有毒,或是蛊?”
“你太小人之心了吧!这搁路酒是我们苗人为了表示欢迎客人的礼貌。香中带甜,极好人口。”
“酒搁下,你可以请了。”赶人是也!
“喂!你这个郡主,我可是苗族公主,你太无礼了。”
“小三,你是公公,你说,究意是我这个郡主大呢,或是她那个苗族公主大?”
“按理说,公主比郡主大,但是你是大明皇朝皇上的亲外甥女,更是皇上金口御封的千岁殿下,所以比她小小藩地的公主地位大许多。”
太棒了!冷小良叉起小蛮腰,斥喝道:“听见没?我比你大,所以你应该向我下跪问安,不过我不来这一套,所以恩准你免了礼数。”
邢羌娃也叉起腰,“这里是我苗人的地盘,你是郡主又如何?又不是个官。”
“可是屈更非是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当真是屈更非!”邢羌娃的大眼睛笑成了一直线,“听说钦差大人姓屈,曾经是个小将军,又听说他的五官样貌仿佛刀刻剑鞘,俊美无俦,凡人难比;我就猜想可能是我的意中人……”
意中人……“等等!你对屈更非还没死心呀!难道你还没嫁人呀?”
“追我的男人多不可数,但是普天之下唯有屈更非匹配得上我!”她是死了心,但是一想及屈更非那冷冷淡淡却迷人极了的气质,她的心便又醒活了过来。
睇着她的痴情模样,冷小良急慌慌地喊叫,“屈更非是我的未婚夫婿,不许你这番婆意图染指!”
“未婚夫婿?”邢羌娃的笑眼眯得更紧了,“既是未婚便不是定局喽。”
“你、你要怎样?”真想打掉她的笑容。
“不怎么样,只是想把屈更非抢到手,做我苗族的驸马公子而已。”四年的相思,相思无从凭寄。
“你敢?”攒起衣袖口,脱掉金缕绣鞋,冷小良摆出一副捍卫心上人的姿态。“我邢羌娃就是敢!如何?”刑羌娃也把手中的酒壶一丢,摆出争夺意中人的阵仗。
“你你你你!”冷小良气哭了。
“我和你一般美貌。”她笑得更是恣意。
遽地,冷小良冲上去,左勾拳,右踢退一并攻击。
不甘示弱的邢羌娃也踹打回去。
一时半刻之间,大明郡主和苗族公主扭打成一团。
冷小良的七名手下以及听见打斗声奔跑进大厅的仆人们都吓白了脸,全忘了要拉开两女之间的纠缠抓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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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发狂的女子真是可怕!
所有奴仆全噤了声,甚至憋着气,尽量缓慢地呼吸。
被惊动的屈更非冷着神色,盯着站在他面前低俯下螓首的两个姑娘家。
发髻散了,花容“花”了,衣裳也扯了碎须,玉臂上有着紫色瘀痕和咬撕的细小血印子。
他寒着声,“冷小良!你说,为什么和苗族公主打架?”
呜,他竟然凶她。“你怎么不先骂这番婆,是她自个儿上门来和我打架的!”
“你是大明郡主,待客之道欠了分寸。”小良是自己人,他自然是教训她的不该。
“嘻。”依然低头的邢羌娃开心地偷笑,并且用眼角余光向冷小良“耀武扬威”,好生得意。
委屈的冷小良气怒道:“屈更非,你是个负心汉,薄情郎!”
这声控诉使得屈更非拧锁眉心,他把她捧在手掌心呵宠着,何时成了负心汉、薄情郎?
“小孩气!”
“你又对我凶!”可恨!
“你讨人厌嘛!做人,尤其是做女人得有自知之明。”邢羌娃插了嘴,邪邪的笑着。
“呜……”她好伤心。“屈更非,我不要当你的小良娘子了!”说完,她哭着跑开。
“小良娘子?”邢羌娃抬高下颚,用鼻子吭着大气,“应该是不良的小泼妇才是!”从来没有人胆敢和她打架……
“哼……”安宁不禁也用鼻子吭气,以示不满。
“哼……”冷小良的七个手下更是同仇敌忾地发出嗤嘶的怒吼。
见这阵仗,邢羌娃先是瑟缩了下,但随即勇敢地挺直背脊,她对着犹如天神似的屈更非粲笑道:“我是代表苗族的百姓前来邀约,明日是咱们苗人十三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恳请钦差大人你务必赏个脸面,参加贵州的赶集节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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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骨带着伤的屈更非跛着脚走到阁房,将进房门之时,他沉下酷色,决定“驯妻”一番。
“咳!”
原本坐在床榻上哭泣的冷小良一听他的声音,瞧也不瞧地把自己裹包进棉被里,滚缩成一小团。
“咳咳!”坐在榻边,屈更非又吭了一气。
她缩得更紧了。
“冷、小、良!”他必须拿出未婚夫的权威!
噢!又对她凶了。她啜泣出声,愈想愈觉得自己被欺负得好惨,索性放声大哭,耸肩发抖。
“出来……”
“哼!”她要努力把眼睛哭肿,叫他心里不好过。
屈更非无可奈何,他的两手抱圈裹着成一小团的棉被,叹道:“算我这未婚夫失败了。”
“呜呜呜呜……”冷小良感觉有点儿窒息,她轻嚷,“放开我,我要出来啦!”
松了手劲,他笑着看她从棉被团里“爬窜”出来。
“你这小东西,伤成小花猫似的。来,我为你上药……”
“不要!”她睚眦着目光,“除非你向我道歉!”
“是我的错,对不住。”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她还是有一丁点的哀怨伤心。
“你呀!不懂反求诸己,应该认错反省的是你这个半大不小的大明郡主!”
“人家是担心你被那番婆抢去才跟她大打出手,你不但不心疼,不管我身上的抓伤,居然当着番婆的面骂我……”她很好强的!
“你是为了我才和刑羌娃扭打?”不能说不窝心,但是他忍不住训斥,“三年前我中了十香软筋散,不是依然拒绝她的示爱?而今我已经有了你……”
“可是那番婆会用毒呀!”而且长得俏辣。“不只是她,我们南下的路途上,至少有一千零二个姑娘对你频送秋波,一副要扒光你衣裤的色样!”
“我的退跛了,姑娘家不会心动……”即使佳人错爱,他亦文风不兴。
“苗族那些戴着马尾斗笠的新嫁娘不也直对着你流口水,你的跛脚又不是非常严重,也不是永远跛着呀!而且你的身架又高挑得过分!”她好担心呀。
“千错万错皆是我的不是,千罪万罪我承担了。”睐着伊人红透透的腮帮子,他心一动,翻涌着强烈狂猛的欲念渴盼。
“你发誓……”
“呃?”他将她抱上他的大退,让她坐於退间。
“如果你对其他姑娘心怀不轨,你屈更非就会永远跛着退,而且疼痛到想死掉!”
“好,我发誓。”啄了下她的唇瓣,他的眸光渐沉,“我屈更非这一辈子只对你冷小良心存不轨。”
她笑了,反咬他的下颚,然后食髓知味地咬上他的嘴。
“小良,你在玩火!”她哪有?冤枉她!哼,轻轻啃啮了晌,她的嘴唇贴紧他的嘴唇,无意中她的小手移向他的胸膛,抚摸个不停。
只穿着轻薄单衣的屈更非轻哼了下,难以忍耐她对他的不轨之举。
“小良,你预备好成为我的娘子了吗?”他的声音微微轻颤。
“舅舅皇上不是早就把我许给你了?他说明年春要亲自替我们主婚呢。这是皇上的命令,如果你抗了旨,就是欺君。而欺君可是要砍头的,甚至可能抄家灭族哦。”她也学会用“欺君大罪”来制人。
“对了!”她开始蠕动身子,笑着,“我怎么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夫,这可是皇命,那么想把你抢走的女人犯的也是欺君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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