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了几个男朋友的轻熟女秦念初,那天玉容的一句话引得她动了心思,之后便对南宫丘岳上了心,不管真假,哪怕旧情已逝,她都要试一试,但凡南宫丘岳真的对骆问菱有一丝怜悯,她秦念初就得牢牢捉住机会翻身,不然呢,等着继续被玉容折磨?
可是上午一事之后她不这么想了,从老夫人那得知了兄长的存在,且不日将有皇上下旨,知道自己可以不必强自依靠谁,院子里那几位也暂时吓住了,至于南宫丘岳,是不是旧情人又如何,何况上午拿扇子示意被打断,再强问就尴尬了,若他是,自己已是小夫人的身份也不能再与他如何发展,反而尴尬,若不是,再被他误会成自己想要红杏出墙,勾三搭四,怎么都不对劲吧?!
秦念初未付出真情,自然毫无牵挂,想明白了就立刻收手,快刀斩乱麻,立刻断绝来往是最直接有效的,可是,看他愤然离去的样子,这心里为什么有点难过呢?
自从来到这里,秦念初的心一直是冷的硬的,不管是低调收敛的她还是镇定自若的她,内心其实都无所畏惧,可是此刻,竟然会有一点担心,一点牵挂,自己这一番原本出于自保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有些自私了,或许会伤了那个表面强势其实内心纯良的少年。
哎,姿容美貌的玉面公子,以后没法儿常常养眼了。
而次日,南宫丘岳果然没有再来,按时到来的余嬷嬷却是被挡在院门外了。
“好大的胆子,你敢拦我!”
庄元一板一眼:“嬷嬷请回,小夫人有令,外人一概不得入内。”
余嬷嬷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是夫人之命过来监督骆问菱罚跪的,你不知道?”
“还请余嬷嬷说话小心,不要直呼我家小夫人的名讳。”
“什么?”余嬷嬷懵了,不明白怎么庄元突然这么强硬,莫名其妙的上下扫了他几眼,依旧不管不顾的直直往里闯。
庄元伸手捏了她的肩膀,咯吱吱几声骨头响。
“哎哟,你,你——”,手一松,那余嬷嬷连连退后几步,眼里露出惊恐之色,“反了你了!”掉头跑走。
......
估计倚翠园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玉容站在门口气势汹汹,身后不止余嬷嬷和丫头们,还有一队兵士,约莫十来号人。
庄元拔了刀,肃容怒目,身后是秦念初闲闲地站在雕花拱门正中,看着这群人似笑非笑,旁边承露等人跟着,却是惴惴不安。
“骆问菱,你好大的胆子,敢对郡主不敬!”余嬷嬷有玉容在旁撑腰,自然嚣张多了。
果然是郡主的身份,秦念初默念,扯了嘴角一笑:“哪里,小女子内心十分敬重郡主。”
“那你这是什么阵仗,敢叫人拔刀守门?”
“正因为敬重,才要处处效仿,郡主嫁得晏将军为良配,生怕人抢了去,守那韶华院跟自个儿的命根子似的,所以呢,我也守着我这倚翠园当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
“你——”玉容恼羞成怒,“是你自己不顾廉耻,既认我做大夫人,罚你是应当。”
“是应当,所以您罚也罚过,打也打过,可凡事都有个度吧,如今我身子不爽,不能继续忍辱负重了,求您高抬贵手,莫跟我一般见识。”秦念初放低了声音,做谦卑状。
“大胆,夫人没说罚完,你敢擅自结束?”余嬷嬷又窜上前叫嚣,被庄元一眼瞪退回去。
秦念初根本不看余嬷嬷,只对着玉容说话:“大夫人,时候差不多了,小心一会儿太阳升高了把人晒化了,您早早回去休息吧,不然闹到老夫人哪儿大家都不好看,我还想跟您和平共处呢。”
玉容没接话,看了余嬷嬷一眼,又去看那些兵士,似乎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