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要趁热。
秦念初见南宫玉容有松动的迹象,赶紧补几句:“少将军这些天都没来,您也知道,何必还难为我呢?我只想有个安心立足之地,以后不作他想。”仰头对着后面那些兵士笑一笑,“各位兄弟,天热气躁,切莫伤了和气,庄元的功夫想必你们也有数,如今都在一个府中效力,彼此留个情面。”
那余嬷嬷人精儿似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一看这情势,当下就转头去劝玉容:“夫人,骆姑娘想必是热得魔怔了,您可别自降身价与她一般见识,依老奴看,咱们先回,将事情禀报老夫人定夺。”
玉容果然听劝,虽然仍旧不甘心,也只是嘴上骂了几句:“罢了,今日先不与你计较,也跪了这么些天了,就先饶了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园子里,不许再出去惹是生非。”
“大夫人放心。”秦念初谦卑地点点头。
南宫玉容盯着她看了半晌,到底再懒得说什么,拂袖而去。
秦念初强自镇定,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直到远远地看不清了,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呼——
人散去,园里这几位也长舒了一口气,不消说,以后跟外面是撕破脸了,即便表面上维持和平,私下里也就那样了,可是也没办法,自己主子选择了这么做,还能怎么办。
承露和落葵此刻倒是耐得下性子了,先前骆问菱那样做她们是有点看不上,可也并非嫌弃的看不上,更多的是无奈罢了。于是对看一眼,似是心照不宣,上前扶了她劝着回房休息。
那鸢尾远远地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了半晌,只好提了水桶去浇园子。秦念初望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
其实秦念初原本也没百分百的把握,只是这几日的窝窝囊囊让她急了,再加上知道了些许内情,又仗着庄元有些功夫,勉力一试,行就行,不行也就这样了,大不了继续受罚。再加上她觉得玉容这阵子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不像是会非要纠缠的性子。
还有个潜在的原因,也是秦念初有恃无恐的根本原因,骆问菱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出于被人胁迫,但总归是有原因的,然而她兜搭上晏楚是事实,先不说对不对得起玉容,连底下丫头都看不过去,这事既做的不地道又自降身份,前后牵扯太多,但她秦念初就不同,她虽担了骆问菱的名头,却自问没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既对晏楚无情,又无家人可要挟,左右全无牵挂,想来穿越也有这点好处,反正是凭空白来的,大不了再死回去,呃,虽然有点不吉利。
秦念初逐渐明白,为什么骆问菱原本张扬的性子却变得瞻前顾后且软弱,而自己本欲低调做人却渐渐恣意嚣张,无他,区别就在于无所顾忌。
骆问菱有情有义有家人,秦念初无牵无挂无拖累。
没有软肋,便不怕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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