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治安和香港没什么差,势比钱重,钱比命贵。和人拉帮血拼得赌上身家性命,玩百bai家乐随时可能倾家荡产。
许君撷大一的时候,第一次听人谈起路离,勉强算是学校里的一号人物,学习九流打架一流。
真正见到别人口中的路离,是在一次声势挺大的火拼中。
她和肥肥在大学城小吃摊上吃烧烤,肥肥突然拿手肘碰了碰她,用眼神示意她去看浩浩荡荡走来的一帮人,在她耳边轻声:“看见中间那个最高的没?那就是她们常说的路离,跟咱们一届。”
许君撷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嘴里含着一口烤肉含糊不清的下了结论:“人模人样的,是挺帅。”
肥肥冲她翻了个白眼:“怎么话一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
说笑间,路离一帮人已落座在离她们只有半米之距的位子上,许君撷下意识有抬头看了一眼,余光触及不远处的一伙人,忽然脸色一变,认出是大学城这一片儿的地痞,她咬了咬唇,手从桌子底下轻轻掐了一下肥肥大腿。
肥肥疼的低叫一声,侧头看她,只见许君撷笑了笑:“你不是说晚上还得回去洗衣服吗,这会儿也不早了。”
肥肥只顾着吃,漫不经心的喃喃道:“凳子还没暖热乎呢。”
来不及再说什么,不远处一伙人已经朝这边走近,领头的弹了弹夹在指间的香烟,站定在路离跟前,眯着眼打量他:“大一刚入校的吧,不懂规矩?”
路离泰然自若,连个正眼都不屑于赏,旁若无人的劈了双一次性筷子低头吃饭。
两帮人势均力敌,一时间就这样僵持着,只眼神在空中恶斗,仿佛互相撕啃。
十三向来耐不住性子,勃然起身,满眼不屑:“我们几个兄弟出来吃顿饭,怎么就惹着几位大佬了?”
路离连眼皮都未抬,压了压筷子,只一声:“坐。”
站着的那伙人领头的扯了扯唇角,十三唇线微抿,心有不甘也只得坐下。
电光石火间,众人未反应过来,领头的猛然扣住十三的手腕,手里拿着叼在嘴里的烟头,狠狠摁在他手腕上,十三闷哼一声,顾不得手上的刺痛,抬起没有被制住的左手挥起一拳朝领头的太阳穴砸去。
路离一帮人中已经有人砸了盘子站起身。
路离眸中闪过短促的阴鸷,面上却偏偏带着玩世不恭邪邪地笑,他缓缓从位子上站起,眼神扫过十三被烟头烫伤的右掌,眼底泛起凌厉,一一打量过随时准备动手的兄弟,似笑非笑:“知道点儿分寸,别断手断脚的吓着人小姑娘。”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旁边位子上的许君撷和肥肥,许君撷反应过来,从位子上站起,拉了肥肥便默默退开,地痞领头的用食指指着她们俩个刚要发话,几乎就在眨眼一瞬间,路离突然出手,一手扼住地痞领头伸出的食指,只听得一声骨裂脆响,食指便绵绵的垂下,血白森森的指骨从薄薄的皮肉下戳了出来,血肉模糊的直往外冒血,鲜血淋漓的简直是场视觉肆虐,肥肥和许君撷已是面色煞白。
有人趁着空挡抄起地上的酒瓶从路离侧边闷头砸去,路离眼疾手快,一掌劈在那人的手腕上,酒瓶自手中脱落,碎裂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裂响,路离顺势扣住那人的手臂狠狠一带,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几乎是砸在地上,这时候又一个不自量力的上来挨虐,路离飞起一脚扫在他腹间,一瞬间被踢到数米开外。
两帮人抄起手边的家伙便开始血拼。
慌乱间,路离一帮人中有人亮出了刀子,直捅对方肋骨,利刃破骨,被刺中的人闷哼一声,倒退一步便跌入血泊。
直到这时警笛声才响起,地痞一帮人作鸟兽散,路离从容的理了理风衣,右胳膊上被人抡了一棍,一片淤黑,右手虎口上被酒瓶碎片割伤,他抽了几张餐巾纸草草缠绕,口子很深,直往外渗血。
对方也并不比他好多少,路离是照脸打的,赤手空拳的没有轻重,直打的对方面目全非,分不清五官。
肥肥怕血,躲在许君撷身后瑟瑟发抖,一场触目惊心的血拼好不容易收场,警笛声由远即近,人却已跑光,许君撷轻轻拍着肥肥的肩,低声安慰。
A市大学城这边上头有人罩着,火拼是常有的事,不要命围观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不过许君撷没想到路离会气定神闲的朝她走来,痞痞地冲她笑:“小丫头胆子挺大的。”
许君撷没好意思说,她不是胆子大,是被刚才的阵势吓的忘了反应。
警车渐近,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象征性的扫了眼现场,打算着拽几个人随便做点儿笔录就收工,毕竟大学城的破事儿太多,上头又有人压着,只要没闹出人命,没人愿意淌这浑水。
可偏偏路离不跟着大伙散场不说,还事不关己的跟许君撷闲扯,满身血污的在警察面前晃荡。
警察也不跟他废话,上来就冷冰冰的来了一句:“上车。”
路离狭而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眸中狡黠一闪而过,故作迷茫:“我就一受伤群众。”
警察懒得跟他扯,看他着装再怎么玉树临风也就一学生,只要不是这片儿的地痞,抓他也就得罪不了上头的人,所以对路离也没什么忌惮,拿了手铐就要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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