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逊大厦十八楼的西餐厅内,陈深坐在窗户边的位置上,望着这座华丽无边又满目疮痍的城市。西餐内的装潢琳琅满目,天花板上明亮的水晶灯照得陈深眼睛发疼。他觉得,自己已经习惯呆在黑暗中。
他扫了一眼椅子边上的购物袋,一共六个,这是他给汪梦秋差点“命丧”他家的补偿。他抽了一口服务生送上来的雪茄,嫌弃地皱皱眉将它掐灭,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热衷的樱桃牌香烟。
十六楼的厕所内,汪梦秋吹着口哨对着镜子补妆,之后,她走出了厕所的大门。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如果没有算上隔壁男厕所第三个隔间里,被勒死的司法部副部长的尸体的话。
陈深看到汪梦秋在向他走来的时候挑衅地扬了下眉毛,今天的汪梦秋穿了一件杏色的洋装,落落大方。她一直都是上海滩人畜无害的千金小姐,虽然聪明但是没有杀伤力。在陈深的眼中,她也是特训班里最聪明的学生之一。
“走吧,这里二楼有家服装店,我要去买几身旗袍。”
汪梦秋的话让陈深一口水悉数喷了出来,他觉得他要再加上一条:汪梦秋是特训班里最睚眦必报的学生,没有之一。
当汪梦秋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她突然想后退了一步,双眼微眯,一个模糊而又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服装店的收银台前。
“怎么了?”
“我突然不想买旗袍了,想换项链。”
汪梦秋不以为然地吐出一句话,然后转身往电梯走去,她在转身之前看清收银台前男人的侧脸,那是一张本应该在香港大学的面孔。
陈深深深地吸一口气,他开始后悔,究竟为什么那一天要叫汪梦秋来吃饭。可是转念一想,他又不知道陶大春会放绊雷,他一直以为陶大春会直接派人袭杀。然后他又想到了这些账可以找人报销。
“多买一点,买最贵的!”陈深嬉皮笑脸地向汪梦秋的背影喊。
傍晚,汪梦秋坐在苏州河边上名叫仁居里的民居内,一个人在桌上的铜炉里涮羊肉吃,百般无赖的欣赏不远处沙发上有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这些账你得给我付了,如果你早告诉我你是放绊雷,我还会叫她过来!”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人是你叫的又不是我叫的,再说就算我不放绊雷你一个人就应付不了啊,就这点本事装什么大哥样。”
陈深的手臂狠狠地勾住男人的脖子,令其满脸涨红,而男人的手也试图掐住陈深的颈后,却没有得逞。这个男人是飓风队第二分队的队长陶大春。
“陶大春,有你这么和教官说话的吗!你懂不懂尊师重道。”
“我就没把你当教官,你给你的小情人买东西关我什么事。”
陶大春伸出因窒息而颤抖的手指向汪梦秋,汪梦秋一听到小情人三个字瞬间气炸,抄起桌上的铜碗就往沙发上走去。这倒是把扭成一股毛巾的人瞬间分开。
碗掉在地上时发出叮当的响声,陶大春满脸通红,不断粗喘换气,然后又一脸无赖地对汪梦秋说。
“砸吧,汪大小姐高兴就全砸,反正砸不坏。”
陶大春坐到桌前的长凳上,陈深也坐了下来,夹起汪梦秋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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