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府,把赏花饮酒等趣事拣来说给叶老夫人听了,至于木屋寻欢之事都闭口不谈。
叶老夫人又想到路途劳累,留下叶禄生和沈芸,便让其余人下去休息了。
叶禄生猜到和婚事有关,心里便很是很是不快,沈芸挨着坐下,不发一语。
叶老夫人也不想含糊,开门见山道:“现在也没有外人,我就不说其他的,就快到五月,禄生和良瑟的婚期已近,这些日子曹家又派人来过问了一趟。”
叶禄生道:“问就问吧,没关系,总之也不用知晓我的意思的。”
沈芸温言劝道:“禄生这话怎么说的,既是你要娶亲的,怎么叫跟你没关系?”
叶老夫人赞许一看,笑道:“旁的不说,冲着良瑟一心向着你你就该高兴才是。”
叶禄生冷哼一声便往外走,道:“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困得很,就先回房了。”
叶老夫人自是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在叹气,沈芸劝解道:“老夫人放心,禄生是个知轻重的,回头我再好好跟他说说。”
叶老夫人看她一眼,似是安慰道:“要禄生娶妻,是有些委屈你的。”沈芸摇头,道:“没有老夫人哪来小芸今天呢?能为老夫人排忧解难是小芸的福气。”
两人人又聊了一会,正好叶三来找,沈芸便告辞了。
出了门,海棠小声道:“要大少爷娶曹家小姐本就对芸娘不利,芸娘又何需这般事事尽心?”
沈芸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才道:“你还没看出来,上次为着闹鬼的事,老夫人已不再像之前一般相信我,我若再不好好帮她做几件事,恐怕下场和妙人一般无二。”
这里叶禄安和佟霜回到屋内,佟霜不愿说话,离珠小心开口道:“三少爷,霜娘这几日疲劳,说让你多去陪陪三少奶奶。”
叶禄安听得,变了脸色,问道:“你可是怪我?”
佟霜摇头,叶禄安忙着解释:“先不说我当时不愿扫了大哥的兴,再来都说‘色食性也’,你就当我喝上了头一时冲动好不好?”
佟霜这才回头看他,眼眶已是通红,道:“你不用再说,我都信你;眼下要紧得是大哥的婚事和你的商船,你就不要在我这里多花时间,忙你的去吧。”
叶禄安心里一急,上前抱住佟霜不肯撒手,道:“你这话真真伤我的心!我说过要好好对你,要让你快乐,我忙的一切也不过为了你而已。”
佟霜已是两行清泪,哭道:“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好女人,我也会嫉妒,我也怕受冷落,这几日虽说是我劝你多陪姐姐,但是一到夜晚,薄被冷衾,实在难以入睡……”
离珠见此,忙小声掩门出去了。
直到黄昏佟霜才醒过来,离珠端上热水给她洗脸,佟霜问道:“禄安什么时候走的?”
离珠道:“走了没多久,还吩咐我们仔细伺候着呢,还说晚上过来。”
佟霜嗯了一声算是应了,离珠收好水盆,笑道:“恭喜霜娘又把三少爷的心给套牢了。”
佟霜却是面露难过,无奈一笑道:“我何尝想过,终有一日,我和他之间也有着算计了。”
离珠笑着劝解:“霜娘也知,一个女人把一切都押在一个男人身上是很不明智的。”
再说曹家,因着婚期迎亲,曹良瑟要先去梁河镇,否则到时路途太长,怕出岔子。
叶三亲自带上下人抬着八人轿登门,接过曹良瑟去了,曹良锦和曹夫人紧随其后。
叶老夫人包下客栈的整二楼,曹良锦不满道:“怎的不把客栈都包了,白天黑夜都是人,让妹妹受委屈不是?”
曹夫人倒是不以为然,笑道:“这样就很好,既不矢礼数又不让人说我曹家财大气粗什么的,扰人清听。”
曹良瑟哪里还能想其他事,只觉得什么都是好的。曹良锦气极反笑,冷哼一声道:“哼!如今你执意嫁过去,将来要是看清叶禄生真面目,后悔也来不及了!”
曹夫人不快,道:“哪有你这样做姐姐?不肯念着些好。”
期间叶家人多次来探望,又送来不少吃穿用的,一点儿也不亏待了将来的大少奶奶。
叶禄生和曹良瑟的大婚之日还是到了,一早大红鞭炮就响个没完,梁河镇的人都出门看热闹,运气好的还能抢到几个红包。
迎亲队把曹良瑟从客栈接出来,特地绕了一圈远路才往叶府来,叶老夫人穿暗红的衣裳,一个一个的迎接前来的宾客,正好李道带李盛前来贺礼,一番恭喜后,又问道叶蓉和外孙明朗,李盛说起娇妻爱子,脸上已是堆满笑意,道:“丈母放心,蓉儿和明朗都好,只不过不能赶路,便不能亲自来了;还说等身子好些就亲自来拜访大嫂呢!”
再者,陆家也派着陆清夫妇过来贺礼,叶禄安笑着问道:“清哥哥,舅舅、舅母呢?”
陆清笑道:“爹这几日都不在府上,便派我来了。”
正说着,便听见了一阵喇叭唢呐声,叶老夫人忙催促叶禄生上前接轿,叶禄欢今日穿了小西装,也是一脸兴奋。大概众人中有面上不乐的,也只有叶禄生一个罢了。
曹夫人先到一步,和叶老夫人携手进府,曹良锦今日也穿了粉色小洋裙,乍一看见叶禄欢倒是眼前一亮。
队伍在府门前停了轿,叶禄生上前掀起轿帘迎新妇,喜婆背上曹良瑟也往府里去。
进前厅前,叶禄生突然说肚子疼,要上茅房,叫等一等,自顾自往南院去了,却是去了妙人生前的卧房。
因着叶禄生的原因,这里仍是空房,妙人的东西都被收拾放在了一个大木箱内,叶禄生苦笑:“你好歹跟了我多年,自己的东西却连一个箱子也填不满。”又自言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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