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命下人取了家法,照着叶禄生的背后就是一棍。叶禄生来不及痛呼,又是一棍子下来,下人都怕得跪下磕头:“夫人息怒啊!”
管家叶三更是替叶禄生挨了一棍子,他扯住叶老夫人的裙角:“夫人,夫人,你可只有大少爷这个唯一的亲儿子啊!”
叶禄生平时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住,没三下就晕了过去。
叶老夫人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叶三适时接话:“我看这事多半是因小芸起的,大少爷既然常常在外,什么姿色没有见过?哪里就为了个丫鬟着魔了呢?”
叶老夫人转念一想,冷笑道:“那蹄子在何处?”
叶三吩咐下去,一时间众人往前厅去了。小芸在前厅仍是跪着,冷汗淋漓,只说肚子疼,以前受了她的恩惠的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了招人闲话。
叶老夫人一手茶杯一手杯盖,尖着嘴慢慢吹着茶叶,等那小芸嘴唇都咬出了血才问:“说吧,你是何时搭上大少爷的?”
小芸瘫坐在地上,弱声道:“是三个月前了,那天已是傍晚,大少爷约了方少爷吃酒,奈何方少爷爽约,大少爷就自己喝多了,回府里时走错了道,又碰上那天小妗值夜……”
叶老夫人已不想再听,将茶杯往小芸扔去,热热的茶水洒了一身:“真真不知羞耻!可见这都是你的错了,身为下人有了二心便是不忠,还淫惑主子就更是天理难容。”
说着便要叶三撵了出去,小芸这才乱喊乱叫:“夫人,小芸伺候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若夫人执意要赶我走,便是把小芸肚子里叶家的骨肉给害了!”
叶老夫人闻得一惊:“你说什么?”小芸双手护住肚子,弱弱回答:“小芸已有大少爷的骨肉了!”
说罢,只见小芸一张脸疼得都快缩成一团。叶老夫人还在犹豫之际,叶三小声道:“夫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可是关系到叶家血脉的大事啊!”
叶老夫人点点头,连忙叫人请大夫去。
大夫来之前,众人都守着叶禄生和小芸,叶老夫人随着叶三走到院外。叶老夫人道:“不过一个下人的孩子而已,你这么护着做甚?”
叶三摸了摸自己的灰白胡子回道:“夫人也清楚如今大少爷的现状了,王夫人和三少爷都在后面守着,若是,我是说若是,大少爷要真是中了他人的奸计出事,至少还有一个小少爷顶着不是?”
叶老夫人仔细想想:“你说的也有理,那如今我还必须得保住小芸肚子里的孩子了?但这孩子来得始终……”
叶三道:“这个夫人何须烦恼?大少爷正值壮年,今后娶妻生子,将其取而代之便是了。”叶老夫人欣慰点点头:“叶三,还好还有你为我留神着。”
叶三却不再说什么,拜了一拜,回去查看小芸的情况了。
这厢,叶禄生也醒了过来,只是这家法把他打了个皮开肉绽,微微一动便疼地龇牙咧嘴,妙人听说了这事,心下悲戚整日不出房门,谁也不理。
知道这消息时,王夫人斜眼看着小妗,冷笑道:“你千算万算,可算到了这碴?”
小妗也是惊诧:“不曾想小芸是个运气顶好的,如今老夫人定会用这个孩子为她再加一层金刚罩,浪费了这白白的好机会!”
王夫人把手里的刺绣扔在一旁,道:“也罢,人算不如天算,但经此一事,陆流芳和小芸之间必会有了嫌隙,再者小芸有孕不过三月不到,不到四个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妗退出西院,冷冷道:“夫人的话,小妗都记下了。”
也是因祸得福,小芸刚从榻上站起,叶老夫人就下了吩咐:“小芸是断断不能做大少奶奶的,但好歹有了我叶家骨肉,便给大少爷做个小妾,赐其“沈”姓,搬到南院去,和大少爷同住一个院子。”
自此,沈芸算是熬出了头,全府上上下下一口一个“芸娘”,让沈芸十分受用。平日里仍和其他下人和睦相处着,只是多存了个心眼,她对贴身丫鬟香华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我还见得少吗?”
ps: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