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黑衣人纷纷解下蒙面,前两人赫然就是写意写画。
写意面色淡淡,“芷佑,你还是如此啰嗦,若是公子定……”
“若是公子,那母子恐怕真会被烧死吧。”芷佑朗然大笑起来,露出黑罩下俊然非常的脸。
“公子有命,必须救出南姑娘。”写画一边指挥身后其余人将李成带走一边道。
“真好奇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连你们都如此上心。”芷佑捏着光光的下巴不解。
“姑娘是好人。我们只需救出姑娘,勿要格外生事。”写意目光生出几分担忧。
“好了。”芷佑重新戴上罩面,“我现在去护国侯府玩玩。”
“芷佑。”写画肃容道。
“我会有分寸的。”芷佑眸中笑意更盛。
月色柔柔辉映了牢室,南细细翻身不断,心绪起伏。
她将来龙去脉又重新整理了一遍。
先是蔡伯之死,死之蹊跷。若说摔下山崖,就算尸骨被野狼噬尽,总会有些残余的衣物吧?
可是,她那日遣人下了崖底,那下面,分明无一物。
再是后来被那李秀才状告入狱,说是他哥哥买了堂里新进的东虫夏草,回家后食之毙命。
后那仵作验尸,确认是食虫草中毒而死。接下来官兵搜查,从堂中搜出了大批亚香棒虫草,与冬虫夏草形之神似,却含有剧毒。
她明明记得她亲自验过,却是虫草真品。如今,只有一个解释,虫草在她入狱后被人调包了。
而堂内所有人,都是经她细心挑选过的,虽不都是聪慧过人,却大多受过她恩惠,倒也是忠心可嘉的。
她思绪放慢,终是将重重疑点集拢一人。
盛曜。
她立马停止,不愿再想。
他,怎么会?
不会的,不会的。
南细细勉强说服自己,那日救下盛曜之时,尹安分明将他伤得那么惨。而她也坚信,盛曜,绝不会做出害她之事。
幕夜沉沉,心,似深深。
“怎样?”顾染白支着下巴询问刚刚坐下大口喝茶的芷佑,芷佑被水噎得翻了几个大白眼,沾沾自喜道,“我芷佑一出,八卦手到擒来!”
“顾公子是在问你查探到什么关于案子的消息没有。”写画为他再倒上一杯水。
“当然了。那尹丘就是尹安的手下,事情明摆着就是他们做的了。”芷佑用手扇扇风,
“对了,我还看到一个人。”
“谁?”写意忍不住问。
“胡卿崞。”
芷佑面上露出嫌恶的神色,“那个小人就是给尹安出谋划策的人,而且他计划一举全部盘下即将被朝廷充公卖出的宛济堂。本来还要继续偷听的,可那胡卿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就闪了呗。”
芷佑脸上犹有意犹未尽的感觉,“那尹安原来不仅好色也好龙阳,真是劲爆的八卦呢。”
“可惜没有找到证据。李成的一面之词刑司衙府府首很难采纳的。”写画接着道。
顾染白嘴角勾勒出几抹魅然天成的浅笑,“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假造证据。还有尹安的那些面首,也不要放过。”
南细细睁眼醒着,眼看着天色朦朦亮起,鸡鸣四起。
“犯人南细细!”竖栏外面不知何时站了大堆人。
“犯人南细细!藐视朝律,私卖假药,残害人命。后经府衙查证,一切属实,据北朝天律朝法第七十八条决策,明日处斩!”
南细细只是坐在那里,淡淡说道,“民女,不服。”
“不服也得服啊。”
尹安缓步迈前来,阴鸷的目光死死打量她,“恭喜恭喜,希望你走得不太痛苦。”
“同喜同喜,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想,你今后也将活得不痛快的。”这女人不痛不痒的声调似乎总能轻易激起他心底最丑恶的狂怒。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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