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白仍旧置身事外的抄着手望天。
“顾小白你说,我们要是打不赢怎么办。”
“当然是……”顾染白展露绝美笑颜,蹦出一个字来:“跑!”
然后拉起南细细飞速跑了起来。
南细细满脸黑线,还以为这厮看起来武功高强,英勇无敌,却被带着像待宰的鸡鸭鹅一样狼狈逃蹿。
“你不是,挺能打的吗?”南细细上了马车,喘着气一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顾染白发丝飞扬,乱得居然挺美型的,他嘟起唇,“可是,人家打不过那么多人嘛。更何况人家还要保护小细细呢。”
“顾公子,那些人还跟着。”写意禀道。
南细细瞟了那昏睡的人,无奈道,“还真是个捡了个麻烦的宝贝。”
阖上双眸的人因面容破碎,看上去显得平凡无奇。
顾染白歪着脑袋,倚在一边,凤眸明艳闪烁,不言语。
马车以这种来势汹汹的前进速度,远远地瞧见了汴京城东门关卡,“把这个给守卫看。”南细细摸了块牌子抛给写画,写画钻出马车。
凤翎玉牌。
顾染白眼里划过震惊。
传说凤翎玉牌是弥云北朝自开国以来帝王赐予帝后代代相传的玉牌。
国后所持,凤鸾和鸣。
原来祁昱陌已经将此物赠给她了?想是这丫头还不是知道这玉牌的含义吧。淡笑之下,顾染白悠然慨叹,偐修啊偐修,你以后的爱情道路一定坎坷之极。
“小侯爷!他们已经进城了!”侍从打马转回来,禀报道。
鞭子狠狠划断一树枝桠,尹安愤声怒道,“总有一日,南细细你落到本侯爷的手上,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右手的狰狞铁甲闪着噬人的光。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南细细笑眯眯地望着顾染白,“顾小白。”
顾染白眸色-诱人,流光婉转,倾身贴上南细细,“怎么?小细细舍不得人家?”
安静看了顾染白半天,诚恳道,“小白,你想多了。”无视顾染白跳动的额筋,吩咐马车停在宛济堂门前。
“小细细。人家腰酸背痛,头疼脑热。”
“然后呢?”
“然后人家突然决定不走了。”
往马车外钻的某人脚下一滑。
顾染白顾大爷…求你老还是回西域去吧。
无论南细细如何软硬兼施,那顾染白就是铁了心在此地蹭吃蹭喝到底了。
作孽啊……南细细抚了额头,无语了。
南细细推门进了房间。
走至床前,解了那人的睡穴,一双异色眸子缓缓睁开,带着妖冶的光芒静静看着她。
“你如果不想说话,我也不勉强你。我叫南细细,是名女大夫。”女子温言说道,素白的手抚上他的脉。
“你的名字?”
那人伸出苍白的手,在床上一笔一划地写,“阿奴?”
南细细皱眉道,“这就是你的名字?”“你家人呢?”
“孤儿?”南细细更惊讶了,“难怪……”
“这名字不好。”她皱眉思忖,“你以后都不再是奴隶了。我替你换个名字可好?”
点点头。
“曜曜其华,盛彼兴荣。就取‘盛曜’,你觉得如何?”
盯着他奇异的双色瞳,南细细感慨道,此人生异色眸,天生异相,不该遭此这样的命运。
男子异色眸放射光芒,抬起头,写道,“你不怕我的眼睛?”
“怕?有何可怕?这么漂亮的眸子,甚得我心,甚得我心啊。”
女孩子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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