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此刻忍不住了,跳下马车。
一身的怒气在掀开雪蚕丝帘后对上那人如山岱深沉的眉眼时,很没脾气的消了。
在他的意料中,她果真沉不住气。
这辆马车只有他和两个丫鬟,他说:“你们先出去。”
剩下两人后突然气氛就尴尬起来,南细细呆在那儿纹丝不动。
“后悔了?想一起走?”
带着玩味的声音激怒了细细,怎么有种老是被他玩弄股掌间的感觉?他算定了自己会跑来?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口,故作凶巴巴地,“祸水我告诉你!你是我南细细的人了!休想在西域沾花惹草!不然……”
……词穷了。
“不然如何?”他好笑地望着面前的少女,“不然我就去逛花楼!”
她却没意识到面前的人眸光微转,有了一抹危险的味道。
唇上一疼,才发现他倾身上前,咬住了自己的嘴巴,却无半点温存。而后,立刻撤退身体。
这……属狗的?居然咬她?
赫岱眯着眼睛抬手用拇指擦去唇瓣上的点点血迹,沉声道,“你敢?”
南细细毛骨悚然……好像惹到他了……
“嗖”地窜出了马车。
马车里的人满意地笑了。
南细细回到马车上,安安静静地坐好。
“走。”顾染白对着驾马车的护卫吩咐道。
好奇上下打量着女孩子,视线留在她的唇上,无声无息地,轻轻笑了。
眼里却划过极微小的萧索的黯然。
离汴京大概还有十几里的路,马车停在路旁暂歇。
写意,写画从后面匆匆打马前来。
“公子吩咐写意,写画随姑娘左右照顾姑娘。”
秀丽的一对姐妹立在马车前,南细细很开心:“还是祸水好,知道我舍不得你们俩,你们别骑马了,伤还没好,快上来快上来!”兴奋地啪啪啪拍着马车垫。
“姑娘,我们伤已无碍。”写画道,却见南细细跳下马车,不满意了。
“你们不上来,我也不上去。”
“姑娘。”
南细细忽然侧过脸,“嘘……听。”
写意,写画屏息细听。
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给老子爬啊!狗奴才!”
“爬啊!”
“你看那奴才的眼睛!”
“吓死本大爷了!这个奴才还是个怪物!”
“不会中邪吧!看着怪吓人的!”“管他的!给老子爬,老子不想看你的眼睛!哈哈哈哈。”刺耳而不堪入耳的笑声阵阵传来。
顾染白掀起帘子,“怎么了?”
看到南细细闻声跑了过去,吩咐道,“你们跟上。”
“是。”“是。”写意,写画随即跟上。
这是汴京的在郊外的园林猎场,平日尽是些北朝的贵族纨绔子弟在此猎奇玩乐。
南细细去过一次,是十三岁时祁昱陌偷偷带她来此玩儿的。
猎场外围缺了一个口子,看样子是有奴隶趁机偷跑出来了。
那次南细细来这儿见识过一场“人猎”,恶心的后来半个月里吃饭都味同嚼蜡。
那时她第一次求了祁昱陌,祁昱陌命人放了那些奴隶,而后施用种种手段,严令禁止了这种灭绝人性的“人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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