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谨之觉得自己又天真了。
“南细细!!!!!!我……杀了你!你个小没良心的,呜呜呜……”
山庄里响起一阵一阵的狮吼,“我风华绝代,秀美无双的红唇啊……”
那丫头撒丫子就跑了个没影了。
嘴唇肿地两根热狗似的,男人挫败地捂着脸回了屋。眼底也有着无奈的笑意,死丫头溜得真快。
不过她还真是罕见的怪才,这样的用药方法都能想到。
他南谨之一世英名,总算是彻底拜在两个女人的手下了,一个是他的亲亲老婆宛清,一个就是那小丫头了。
虽然这阮细细不是亲骨血,却真的是缘分吧,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就想让她当自己的女儿,还笃定地认为老婆也会喜欢的。
那丫头既聪明又糊涂的,刚来庄里的那年,缠着自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南谨之本属“阴人”之体,略通鬼神之术,能够下到地狱,来去不损性命,唯一的遗憾就是不会有子嗣,所以都到而立之年了,还没有自己的骨血。
早在十几年前,他无意中结识了很多鬼差,之后几年,不知怎的,阴司托了他去现代寻一个人,只说好好照顾那人,到了一定时机,会接他们两人回来。
那人便是阮细细了。
阮细细只是茫然,她对这鬼神之事,半信半疑,只是想也许命运安排成这样,就是有缘由的。
她总觉得心里面空荡荡的,像是该去寻些什么。
有了他这个完美老爹,通古晓今,他的宝贝女儿一定在这里得过得风生水起的。
南谨之又捧着脸陷入自恋的情绪里……
不过,最近令南谨之稍稍感兴趣的不是这时代有什么朝代更替,他感兴趣的范畴只有医术。
说来奇怪,现今的朝代,他居然没有在现代的历史书上找到,可能,这就是科学和历史的那块空白之处,有着许多未解之谜。
他这弥云北朝的“天下第一医圣”应该早被那个西域疆国里的那个赫姓少年代替了。
那少年不过比细细大不了几岁,却已声名在外。
虽然不是皇室中人,这几年早已权势滔天,那皇室里的人对他都忌惮三分。
听闻他九岁就解出了西域毒王的毕生绝学“笑问散”,想想自己至今对这毒药都没个头绪。
妥妥的被拍在沙滩上的那种。
唉……他不禁生出了丝倾慕和好奇,不知道这样的少年是怎样生长出来的。
“谨之。”
戚宛清笑吟吟地喊道,南谨之脸色舒展开来,伸手揽过妻子,“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看这个。”小小的荷包,手工略嫌粗糙,上面还有绣了歪歪扭扭的一个“清”字,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细细这丫头,还挺疼你的嘛,你的宝贝女儿真不赖,我就没那么好命了,唉……还隔三岔五被自己的女儿整。”
一脸哀怨地垂涎着那个荷包,什么时候,细细才能给自己也绣一个荷包?
戚宛清小心地收好荷包,嗔笑道,“自己老是不正经一点,细细当然对你也不正经了。谁叫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呢~我去陪细细玩耍了。”小小得意地挥挥手,朝院子里走去。
南谨之脸完完全全垮了下来,宛清都被细细那死丫头带坏了!可恶!可恶!
在南叶山庄这样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阮细细已随了南家的姓,都称她南小姐。
南细细舒服地躺在草坪上,微眯了眼,咬了根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翘着小二郎腿抖啊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