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倍的抚恤金,够家里吃几年了!”
“死了也值了!”这几乎是这里所有大唐士兵心里的话。
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此时,几名身穿大褂的修士从乌头隘东面数里的地方御风而来......
古九郎又接连破开几个盾守的防御,短暂的将唐兵逼开,短短几息的时间,古九郎周围的地面上便躺满了尸体,他瞟了一眼身后,发现奔驰而来的秦军轻骑没有一丝减速。
看这距离,古九郎算了一下,估计还有三息就能来到。
“真不厚道呐!”古九郎喘了口气。
那位统帅同样瞥了一眼秦国轻骑,便颇为鄙夷地转过头来。
“在这个地方,要是敢动我们一下,就都别想走了!”
统领望着古九郎有些苍白的脸,又挥了挥手。
原本有些犹豫的几个盾守又开始缓慢地向前试探。
“一起吧。”古九郎一把将剑斜插进了地面。
长剑入地三尺有余,湛清色剑柄还在微微颤动。
统领不为所动,他知道这个疯修士还没有到气竭的时候。
“呵呵,都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也谈不上谁欠谁。”
古九郎转过身来,看着坐在路边的那对母女。
那对母女很担心地望着深陷重围的古九郎,眼里满是紧张。
“真像呐!”古九郎叹道。
“该死的大唐啊!”他转过身来,颇为苦涩地笑了笑。
然后,古九郎的右手轻轻抵在古旧的剑柄之上,沉声道:
“剑六!”
一瞬间方圆数里风云大变,满地剑气蒸腾而起,沙砾碎石同样跳跃升起,就连古九郎头顶的这片天空,也变得极为灰沉暗淡,剑气在这片小天地之内四处游窜着。
“快杀!”那位统领几乎在嘶吼。
几乎在同时,所有的大戟士都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长戟朝着古九郎冲了过来。
古九郎两指抵着剑柄,轻轻往下一按。
原本入地三尺的长剑又降一尺有余,顷刻间,这片小天地里的万千剑气,几乎同时冲向长剑,长剑突然一声剑鸣,万千剑气瞬间断裂成满夜萤火,萤火自天而降,犹如夜空之中降下了万丈星辰。
无数道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这些大唐最精锐的戍边卒,都安静地站在了原地,每个人都还保留了他们最后一刻的神情,只不过此时他们已经没有了鼻息。
一千多人的大唐戍边卒,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直到最后整个战场只剩下了古九郎一人站着。
古九郎轻咳了一声,然后一把扶住了长剑的剑柄。
此时一路快马赶来的一千白毦轻骑,并没有减速,他们默契地绕开站着的古九郎,快速地通过了没有一名守卫的乌头隘,过程中没有人说一句话,不绝于耳的只有马具摩挲声和马蹄的落地声。
白毦轻骑数千只马蹄之下,一千多具躺着的唐军尸体逐渐蒙上了泥尘。
秦军丢弃了马车,一千白毦轻装过乌头!
唐军没有展开全面的厮杀,甚至很多人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去的,就连他们的统领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一千名大戟士、数百名盾守和弓箭手竟然都没有留下这个只有三品开照境的剑修。
但不管结果怎么样,双方都已经在拼了命地去完成某件事情,在这场几乎每个人都是棋子的棋局之上,或许只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