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客栈。
看来张狂且没有本钱的人,着实令人讨厌。
种羽一路小奔,便赶到了客栈,此时徐秋水已然不见了踪影,不过高调做事的秋水派,还是有零星的弟子未能及时逃出归云镇。
毕竟来时带着一车的兵器衣着,徐秋水还想着要打包带回呢。
拿到解药后,便赶紧奔回客来酒栈,不过草屋里没了黄素云的身影,稻草堆染一片的血红。
种羽内心一紧,定是徐秋水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了,引得众人找上门来。
果不其然,种羽刚出客栈门,门口已然聚了数十人,还有源源不断赶来之人。
多说无益,三十六计走为上,种羽退回客栈,即刻匆匆脚步往后院走去。门口的人,客栈里的人,急忙跟在其后。
一脚抬起,蹬墙而上,种羽跃上后墙头,便跳了下去。
这些人不过都是各门各宗打探虚实的小弟子,自然没有跃墙飞檐的本事,只得赶紧又折返出客栈,往后院跑去,可哪里还瞧得见种羽的身影呢。
秋水派与种羽凉亭一战之事,极快的在归云镇流传开来。
本来人际寥寥的渡口,渐渐聚了许多人,少则十余人扎堆,多则近百人一伙,无论如何那小子终究是要过江去的,只要把守住渡口,必然能够守株待兔。
临着竹亭西处的乱石堆,竟有一百余人聚在一处,许多人瞟上一眼,便找个距离石堆较远处立下。
“瞧见没,东湖三帮六派的人几乎都来了。”一伙人指着乱石堆处道。
“不过是一群替主人寻食的狗而已。”另一人冷哼道。东海三帮六派在斗气界的名望并不算低,属于集体荣誉名望的,单拧出一个帮派来,可就属于小米虾而已了。
不过,归云镇毕竟归辖东华州,东海三帮六派的势力范围,主要就在东华州之内,又与金陵沈家关系深厚,强龙不压地头蛇,许多宗派名门,到了归云镇自然不愿与他们有所过节,自然敬而远之。
不过,徐秋水的跋扈张扬,惹得许多门派厌恶不已,爱屋及乌,便把这种厌恶都算在了东海三帮六派头上了。
“许秋水这鳖孙儿!”太极宗门门主古青阳恨恨道,“贪功急利,发现了那小子的踪迹,居然不跟大家商量,擅自行动坏了大事。”
“我早就说过,不该将秋水派纳入三帮六派之中的。”西华岳派掌门岳凌风道。
“行了,行了。”古青阳摆了摆手打断道,“若不是沈公子说话,谁会答应秋水派入三帮六派的事?当初投票的时候,纵然你不情愿,还不是举手同意了的。”
岳凌风扭过头不再抱怨。
东华州帮派宗门甚多,论名望资格,自然是太极宗门属老大哥,三帮之首。后来一些剑宗门派崛起,尤以吴越剑派实力精进,在沈家的建议下,遂组成了“三帮六派”为核心东华州江湖。
秋水派本是后起剑宗门派,徐秋水因得玄门戚风的指点,再加上不符事实的虚夸,竟让金陵沈家刮目相看,提议将秋水派纳入三帮六派之中。
一个萝卜一个坑,有进便要有出的。
也不知徐秋水与沈浪作了何种的吹嘘,结果便是秋水派取代了东华岳派的位置,令东华岳派沦出三帮六派之外去了。
岳凌风自然替胞弟忿忿不平,再加上徐秋水的性格,越发的看不惯极了。
况且秋水派与西华岳派地属一处,为了争抢弟子的问题,械斗不下十余次,积怨甚重。
“此事过后,我定告知沈公子,要求去除秋水派的六派之位。”古青阳和着稀泥道。
他也明白,徐秋水确是过于张扬了些,也曾跟沈浪暗示过多次,不过沈浪居然十分信任徐秋水那老小子,毅然的表明支持徐秋水,只好不了了之了。
岳凌风的埋怨,除了个人怨恨以外,也说出了其他掌门人想说而不愿明说的话。
“沈家既然将此事托付于我等,若不能办成此事,实在有负沈公子的重托。”古青阳道,“还望诸位能齐心协力,还恩沈家多年来的照顾。”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
时至黄昏,渡口边人越聚越多,有的从午后便来了,此时疲倦坐在一堆,昏昏欲睡。
三帮六派的掌门人们,此时也各自靠着块石头闭目养神着。
“来了!来了!”
随着一个身影的出现,众人登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立马站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