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奖励……季然踟蹰了半晌,缓步上前伸手抱住了他,埋首在他怀里轻轻蹭了两下,问他,“行了吗?”
.孟以轩大力箍住她,俯下身子同她接吻,他很高,力气又大,季然挣扎了一通不得法,只得任他为所欲为。男人嘛,不管多大,反正都是一个癖性——得寸进尺,或者又叫蹬鼻子上脸。当季然被孟以轩压在布艺沙发上时忽然清醒了,高二了,十八岁,有些事情即便隐晦但该明白的时候还是不傻的。孟以轩虽然清瘦,但个头在那儿,压在她身上的分量也不轻,季然疼得闷哼一声,立即抬手推他。岂料身上的男孩像堵坚固的墙,无论怎么使劲儿都撼动不了分毫,她有些泄气又有些羞耻,不断地叫孟以轩让他停下。
怎么停的下来呢?单纯地接吻已经满足不了他,孟以轩此时正趴在她身上,一只手按住她挣扎的双臂,一只手往下滑,不知道要到哪里作威作福。季然经不住颤抖,心里又惊又怕,尤其她意识到有硬硬的东西戳在后腰时,整个人哆嗦地像案板上濒死的鱼。
她喜欢孟以轩,她也知道早恋不对,但是每次见到他就忍不住要笑啊,在课桌下偷偷摸摸拉一下手能高兴整个上午,那可是孟以轩啊,全年级最聪明的男孩子,只愿意给她一个人讲题的男孩子。从来没有像这样过,期盼和他亲近。拥抱,接吻,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感受,像是行走沙漠的人的忽然喝到清冽的泉水,浑身的空虚都被填满了的巨大的满足。
可是平日里再亲密也没有像这样过,季然惊恐地睁大眼睛望向他,慌乱中张开嘴巴咬在了他肩膀上。孟以轩疼得一激灵,欲/望也消除了大半,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尴尬地撸了撸头发说,“对不起。”
季然坐起来,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无比认真地扣好,而后拿了书包越过他就要走。孟以轩坐着,抬手在脸上□□了两下,站起来拉她,“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嗯。”
“我……送你回家。”
“好。”她说。
季然和妈妈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居民区,孟以轩跟着她后头走上公交车,校门口下车,再走回家。他在她后面三五米的地方亦步亦趋地跟着,快要到自家楼下,季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远远看着他,“你回去吧,我到了。”
孟以轩点头,却站在原地不肯动。
她走了两步到他眼前,垂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孟以轩等了很久,禁不住,开口询问,“你生气了?”
孟以轩低头仔细盯着她,能看到她饱满的额头,微动的眼睑,挺翘的鼻尖和嫣红的唇,真美好啊,他克制住想把她抱到怀里的冲动,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真是糟糕,两个不善言辞的人在一起。
季然终于肯动一下了,她抬起双臂在虚虚地圈在了他的腰间,闷声告诉他,“原谅你了。”深冬的雨天冷得要死,他们俩都穿着厚厚的棉服裹得像臃肿的熊,可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他迅速发烫的心,孟以轩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小声却郑重地承诺,“再也不会了。”
小奶猫一样温和的姑娘,生气了也只是低头不说话,轻易就能原谅,让步的时候更是乖巧地让人心都化了。孟以轩整个人都晕乎飘飘的,像是春天随风起舞,漫天弥散的柳絮,柔软安逸,开阔静谧。
他到现在都忘不掉,那天晚上季然穿着黑色的棉服,脖子周围是一圈白色的软软的毛,戴了白色的绒线帽,帽子顶端是颗圆滚滚的小球团儿,衬得她整个人又白又温柔。她走进楼道冲自己挥手,那个小小的球团儿就“咕噜咕噜”地四处晃荡,像是小兔子的耳朵,软萌又调皮。
其实他和季然分别很久了,久到他闲暇的时候已经不会想起她了。如果她没有恰好出现在“畅意”,他们这辈子就是陌路了。情感这东西可真奇妙,炽热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一生很短,短到我们都以为会和眼前的人永远不分开。平静下来以后才发现,原来一生,真的,长得很,长到很久以后,你连她的样子都记不住了。
到家已经是十点半,孟以轩洗洗澡准备睡觉,刚躺下手机就响了,于明醒操着半死不活的声音向他求救,“第三人民医院,我被撞了。”
他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于明醒已经上了夹板打了石膏,优哉游哉地半躺在床上看电视,孟以轩抬手敲了敲他被吊起的右腿,“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叫了代驾么?”
“当然叫了,要不然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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