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空下来的一只手便摸上了燕秋尔的脖子,手指轻轻在燕秋尔的脖子上骚过,惊起燕秋尔一身的鸡皮疙瘩。
燕生低头,在燕秋尔的耳边轻声说道:“还真没人说我小气,倒是有人说我睚眦必报。”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燕秋尔继续扭着身体挣扎,不一会儿就折腾得衣衫凌乱气喘吁吁,脸色也微微涨红。
“不累吗?”燕生趴在燕秋尔的身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燕秋尔做无谓的挣扎,还贴心地帮燕秋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主要是那头发遮住了燕秋尔的脸,太碍事了。
听到这个问题,燕秋尔气得翻了个白眼:“你从我背上下去我就不累了!”不过奇怪的是,他感觉燕生整个人都趴在他背上,却并不觉得重,燕生是用哪儿撑着身体呢?他不累?其实完全压在他身上也不会把他压坏。
“好。”燕生嘴上应得爽快,身体却分毫未动。
“你倒是下去啊!”燕秋尔等了一会儿,见燕生没有动静,燕秋尔忍不住催促道。
“我又没说立刻。”轻笑一声,燕生伸手拉开了燕秋尔的衣领,“你方才是咬在右边?”
“我没……啊!”燕秋尔的回答还没说完,右肩就是一疼。
叫得这么惨?很疼吗?燕生没松口,却抬眼去看燕秋尔的表情。
燕秋尔也不是疼,只是没想到燕生突然就下了口,所以被吓了一跳。真是自作孽啊,以后他再也不随便咬人了。
燕生终究还是怕燕秋尔疼,没敢太使劲儿咬,故而松口时至在燕秋尔的右肩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燕生看着那一圈牙印心头一热,低头吻了上去。
“燕生?”察觉到燕生的举动,燕秋尔疑惑地偏头,却刚巧与燕生看过来的眼神交汇,燕秋尔一怔,那一瞬间开始突然心跳加速。
视线纠缠,燕生也更加蠢蠢欲动。
“五郎君,您找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也惊散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燕生脸色一黑,狠狠瞪着燕秋尔。
“下去。”燕秋尔扭了扭身子。
燕生瞄了眼紧闭的大门,气呼呼地瞪了门上的人影一眼,这才爬起来坐好。
燕秋尔也爬起来,整理好衣衫之后才扬声道:“进来吧。”
金豆困惑地推开门,踏进堂厅时抬头一看就看见了脸色比平时更冷的燕生。金豆一惊,暗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就说怎么还没到就寝的时间五郎君就把主屋的门关上了,原来是主君在这儿啊,早知道他就不过来了。
“小的拜见主君、五郎君。”
“你去哪儿了?”燕秋尔的心里也有几分被打断的郁闷,再加上想知道金豆最近做了什么,便故意冷着脸看着金豆。
“啊?”闻言金豆一愣,抬头疑惑地看着燕秋尔。要在这里说吗?主君可还在这儿呢?不过五郎君若是这个时候让主君离开也是不妥,该怎么回答五郎君的这个问题呢?
燕秋尔瞄了燕生一眼,对燕生说道:“阿爹,您不去书房里找本书看吗?”
闻言燕生挑眉,扭头诧异地看着燕秋尔。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吗?
燕秋尔撇撇嘴,道:“阿爹的家主威严太厉害,每次都能吓坏我的仆婢,您要是在这儿,他们可都不敢说话了,我还怎么问?”
当真是为这个?燕生仔细打量了一下燕秋尔的笑脸,再转头看了看金豆那怯懦的样子,冷哼一声,起身去了书房。
“说吧,做什么去了?”燕生这么好打发?别一会儿又来缠他才好。真怀疑燕生是不是这么些年都压抑着本性过日子,这会儿可算是能在他面前解放天性了,不然怎么一天比一天活泼了?
金豆偷偷往书房的方向瞄了一眼,才压低声音答燕秋尔的话道:“回五郎君,花月阁不是再有几日便要重新开张了吗?那青玦虽是在花月阁里呆了好些年,可聊过几次之后,小的就觉得他似是还不太懂得经营之道,于是这几日小的便都在花月阁里帮忙。不过五郎君放心,您给的面具小的都戴着呢。”说完,金豆嘿嘿笑着看着燕秋尔。
“你倒是机灵。”燕秋尔轻笑一声。
他原本也没想指着花月阁原本的生意挣钱,所以才对青玦没有什么要求,只要青玦依着他的吩咐去做便可,却没想到金豆比他记忆中的更有主见了。
金豆摸不透燕秋尔的这声笑是什么意思,琢磨一番,便又开口道:“不过五郎君放心,有关花月阁的事情,小的什么都没问,小的就只是帮忙打点一下。”
“无妨。”燕秋尔摆摆手,道,“但是金豆你记着,倘若有一天我与花月阁的关系从你口中透露出去,纵使你我主仆一场,我也不会放过你。”
金豆心中一凛,赶忙跪地叩首,恭敬道:“是,小的谨记主君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