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有什么江湖败类流窜到了这里!”
“五月十八是鄙庄庄主五十大寿,厉某此次是给天鲸帮与飞鲨帮送请柬的。”
“天鲸帮的请柬交给我就行了,在下就是天鲸帮的帮主程淘沙。”
厉无痕看了一眼程淘沙,便将请柬交了出去。海伯澜此时眼睛一转道:“在下是飞鲨帮的少帮主,还请厉大侠与这位……元管事到府上一叙,由家父招待一二。”
“好。”说罢厉无痕与元宝二人便想随海伯澜前往飞鲨帮,只是这时元宝忽然感觉裤子一沉,只见她身边的孤女忽然抓上了他的裤脚哭道:“大侠,小女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一天。如今小女子分文没有,还请大侠行行好将小女子买下为父亲办一口薄棺吧……”
此时程淘沙已经离开,海伯澜又不好打当着两位江湖朋友的面将一个孤女买回帮会,一时气氛有些尴尬。厉无痕向来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他掏了十两银子抛给了那个孤女便将元宝拉了出来。元宝盯着那银子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只是扔出去的银子泼出去的水,他也只能将一口气憋在心里。
飞鲨帮不愧是以货运起家的帮派,海府建的气派异常。此时飞鲨帮的帮主海东青正盯着院中的旗子,那是飞鲨帮已经传了几代的帮旗,如今正悬旗杆上随东风猎猎作响。海伯澜见自己的父亲正负手站在院中出神便上前一步道:“爹,这两位是正气庄的厉无痕厉大侠和元宝元先生。”
“少帮主可真有意思,怎么他到你嘴里是大侠在下就成了先生呢?”
海东青转身看了厉无痕与元宝一眼,严厉肃穆的脸上忽然炸开一朵微笑道:“元老弟你怎和晚辈一帮见识,来来来我最近北上得了几件宝贝正想拿与你鉴赏鉴赏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莫不是在天门山就闻到了宝贝味儿?”说罢拉着元宝的手引着两人前往前厅。
元宝听了这话面上立即像开了一朵儿花一样,笑呵呵的同海东青攀谈了起来。
海伯澜尾随着三个人走进了前厅,不着痕迹打量着元宝,怎么看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怎么在父亲那里就噌的涨了他一辈。而且这元宝在江湖上并无多少名胜,至少不像风雪剑厉无痕这样有名,怎么父亲会与他这般熟稔?
其实海伯澜有所不知这金财神乃是元宝现在的称号,别看他面上只有二十几岁,实则已经接近不惑之年,而二十年前他的称号乃是神手郎君,一双秒手盗遍大江南北,最后在潜入正气庄盗断龙剑时折在了正气庄庄主丁云龙手上。丁云龙惜他一身功夫没有将他交给官府也没有废去他一身武功,他感念丁云龙恩德便洗身革面在正气庄做起了管事,不再做那梁上君子,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视财如命的性子是怎么都改不掉的。海东青是老一辈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他深浅的,自然对他礼让有加。
几人落座之后海东青便吩咐管家将他最近收罗的两样宝物拿了出来,一个是凝碧敦煌,另一个是一片古玉珏残片。那凝碧敦煌是由将近两尺的翡翠雕琢而成,晶莹剔透,匠人根据翡翠的飘花纹路雕琢出了几个栩栩如生仙女,彩云环绕正是一副祝寿之像。
元宝走过去对着那翡翠看了半晌道:“妙妙妙……这可这是一件不世出的宝贝,如今翡翠一年不如一年,这么大的冰种飘花翡翠,真是绝世之宝!而且你看这雕工,一看就是出自西域神匠无双子之手,看来元某要恭喜海公又得到了一件稀世之宝啊!”
“哈哈哈,元老弟过奖过奖。这尊凝碧敦煌乃是我准备送给丁庄主五十寿辰的礼物,既然元老弟你喜欢,那想必也一定合丁庄主的心意。”
“合心意,合心意,当然合心意……”元宝对这凝碧敦煌实在是爱不释手,若不是丁云龙五十寿辰日子还未到,估计他现在就想将这尊翡翠玉雕搬回正气庄。
“对了,这块玉珏碎片乃是我前些日子偶然得到的,据说至少是汉代的真品,元老弟你见多识广,还请帮我好好看看。”
这两件物品一进来元宝便一直盯着那凝碧敦煌瞧,直到海东青开口他才分出一丝眼光去瞧那块古朴的玉珏碎片。那玉珏碎片看似是珍品,表面上已经隐隐有了几分鸡骨白。元宝将它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又仔细的瞧了瞧道:“玉是块好玉,正经的昆仑白玉,不过这鸡骨白却是后经火烤上去的。而且这玉珏并不完整,想来也不值多少钱。”
“我知道老弟是爱玉之人,对各个朝代玉器的浮刻都有所研究,不知可能看懂这块玉珏上所雕琢的是哪里的文字?”
“文字?”元宝自己摩挲了一下那玉珏上的浮雕“海兄怎么能断定这玉珏上刻的是文字,难道你知道这玉珏的出处?”
“哈哈哈,这玉珏不过是我偶然所得怎么会知道它的出处。不过是觉得那花纹不比寻常才有此一猜。”说罢海东青将玉珏从元宝手中接了过来又道:“这玉珏我看着喜欢,若以后元老弟你遇见与它相似的碎片,可要帮老哥哥留意些!”
元宝得了凝碧敦煌心中高兴便满口答应道:“那是一定。”
两个人在海府用过了晚饭,海东青挽留他二人在海府多逗留几日。然而元宝与厉无痕二人身上还有要事便推脱了。此时已经是傍晚,两人便准备会客栈歇息。谁知刚踏出海府大门,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女子便在两人面前跪了下去。
“恩公,们帮玉奴埋葬了父亲,大恩大德玉奴无以为报。只望恩公收下玉奴,日后为奴为婢单凭恩公吩咐。”
“你起来吧,我不需要奴婢,那银子应该还有剩余,你自己去谋一份生计吧。”说完,厉无痕便不再理她,转身便走。
不过那叫玉奴的女子却是个倔性子,见厉无痕不搭理她也不多纠缠,只在后头偷偷的跟着,两人进了放她便在门口站着。第二天一早小二打水来给客人洗练,她便将脸盆接个过去;早上两人在楼下用饭,她便在一旁伺候,俨然已经将自己当做了两人的奴婢。
两个人用完了早饭便与店家结了帐准备离开扬州,玉奴见小二已经将马牵了过来便一把接过了马缰绳道:“两位恩公,玉奴虽是个女子却也知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何况两位恩公全了玉奴的孝道……”
“这位玉奴姑娘,你也看得出来,我们并非农人商贾而是跑江湖的。你这样跟着我们,也不是个办法啊!”元宝有些无奈,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些豪情万丈的江湖儿女,像玉奴这样娇娇滴滴的,还真是不好打交道!
“姑娘你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人么?”厉无痕道。
“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个舅舅家住竟陵。”
“那真是太巧了,我们正好也要去竟陵。你说是吧,冷馒头!”元宝一拍厉无痕的肩膀。
“我们可以护送你去竟陵投亲,不过莫要再提给我们做奴婢,我们行走江湖不需要奴婢。”说罢厉无痕翻身上马,然后将玉奴也拉了上去。玉奴听了他的话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心中虽不甘心却也明白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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