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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个人便带着玉奴离开了扬州,然而三人并没有向西回竟陵而是直接北上去寻一座叫金鸡山的地方。那金鸡山位于山东境内,本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却在一伙绿林入驻后变得名声大噪起来。
两人带着玉奴一路从官道慢慢悠悠的走了几日便在济南府停了下来。玉奴今年正是二八的年纪加上肤白胜雪貌美如花一进城便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三人在城中找了家客栈歇了下来,玉奴便吩咐小二去备饭菜,自己又到后院为两位恩人烧水准备沐浴。
两人收拾完毕后便到厅里吃饭,正巧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掌柜似乎是认识那两人,一见他们进来便笑呵呵的迎上去,吩咐小二上好酒好菜。那两人高眉深目,体态魁梧,身高将近八尺。酒菜上好后,两人便打发了掌柜的攀谈起来。
几杯过后,两个大汉都有些熏熏然,聊天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这一笔买卖做得真是好,日后江湖上还有谁不认得咱们!”
“就是,那货物真是丰厚,可惜没有娘皮!不然这一票,就是财色双收了,哈哈哈!”
“有了银子你想要什么娘皮没有,可惜大当家不在,等大当家回来分了银子,还不够你夜夜春风楼?”
“嘿嘿嘿嘿……还是老弟你懂我!”
厉无痕与元宝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喝了一杯酒。就在这时,玉奴也收拾了妥当,下楼来与二人用饭。那两个大汉一见玉奴下来,眼睛便直直的放到了她身上。玉奴被这两人盯得害怕便想快些越过这桌,不想却脚下一绊扑倒在了桌上。其中一个大汉借势搂过玉奴将她摁在自己的大腿上痴痴的笑了起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刚还说缺个娘皮,就来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真是比春风楼的小凤仙还标志!”说着就要去掐玉奴的脸,却被玉奴一个巴掌打了回去。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那大汉挨了玉奴一巴掌立即恼羞成怒起来,抓着玉奴的皓腕将她按在桌子上道:“小娘皮,乖乖的陪爷们喝几杯酒乐呵乐呵,要不然爷就将你卖到那春风楼里夜夜陪男人销魂。”
另一个大汉连声骂他蠢,道这么漂亮的娘皮卖到春风楼要多少银子才能睡一晚,不如押到寨子里兄弟们自己享用。
那抱着玉奴的大汉连连称是,说着就要去抓玉奴的下巴灌她喝酒。一个装满酒的酒杯夹杂着风声飞驰而来。那抱着玉奴的大汉早就被玉奴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五感不明,冷不丁头上一冷还以为是下雨。只是用手一摸竟是夹杂着血水的酒。原来打这两个汉子进到客栈冷无痕两人便在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见他们欲对玉奴无理便将手中的酒杯运足了五分的内力打了出去,想给那二人一点教训。
那被打中的大汉抬手摸了一把头上的酒将玉奴扔进另一个汉子怀里,抓起桌上的大刀暴喝道:“哪里来的小贼,敢戏弄你爷爷我!”只是他这句话刚喊完便又有一只酒杯夹杂着劲力飞了过来,那汉子只觉口中一痛,伸手一摸竟掉下两颗门牙来。
“刚刚那一杯酒是敬你,这一杯就是罚你了。”说话的人是元宝,刚刚那两个杯子第一个是厉无痕打出去的,第二个则是他打出去的。
“你们是哪儿的人我们不屑知道,那位姑娘是我们同行的人,识相就赶紧放开他。”说罢厉无痕飞手扔出一支筷子,那筷子飞得极快,那抱着玉奴的汉子想撒手却来不及只能生生的废了一只手。那筷子打得极快极稳又极好,正打在那抱着玉奴汉子的手筋上,贯穿了筋脉却没有打破手腕上的最后一层皮肤,没伤到玉奴一分一毫,可见厉无痕控制劲道之稳之准。这边玉奴见那汉子手腕一抖便推开他挣脱了出去,跑到了厉无痕身后躲了起来。
那两人被厉无痕和元宝一人伤了牙一人伤了手,俱是无比狼狈。那被伤了牙的大汉到底受伤轻些,兜着一口兜风的牙道:“噗罪……噗罪了我们阎王寨,倚们,倚们就别想再出这济南城!”说罢扶着另一个人屁滚尿流的遁逃了。
见那两个煞星走了,刚刚蹲在柜台后避祸的掌柜才站了起来。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的走到厉无痕二人身边叹息道:“二位可知道你们今日得罪了什么人?”
“哼,那一对兜风齿说的屁话爷怎么听得清楚!”元宝道。
“他们是济南城外金鸡山阎王寨的盗匪,平日不是在济南城外为非作歹就是在济南城内作威作福,我们这些百姓都是被他们欺负怕了的。二位今日得罪了他们,此事恐怕不能善了,还是早些离去吧,免得引火上身,小老儿这小庙也经不起这大折腾……”说着,掌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双手呈上道:“还请几位侠士另谋他处吧。”
元宝看见银子立即笑弯了眼睛,一把将元宝揣进怀里,笑道:“好说,好说。”
就在元宝准备拿钱走人的时候,忽然间客栈的角落里爆出一阵娇笑。那笑声清清冽冽如同山泉鸣涧又如乳莺啼歌十分悦耳,让人忍不住猜想是如何佳人才能有这天籁般的嗓音。厉无痕顺着那笑声望去,只间一个头戴斗笠的红衣少女坐在角落里正对着他们笑。她见厉无痕转过脸正看着她便突然出手一只酒杯顿时飞了出来,厉无痕转身一接,循着杯上的劲力转了一圈才稳住了脚步。酒杯中的酒一滴未洒,一股浓香涌进厉无痕的鼻子,竟是二十多年的女儿红。厉无痕没想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客栈居然有此好酒,当下便喝干了杯中陈酿。
“好酒。”这一杯就下肚厉无痕只觉醇厚甘鲜,回味无穷。
那姑娘见厉无痕爽快地喝了她杯中的酒又娇笑一声道:“你可知道你喝的是什么酒?”
“二十年的女儿红,酒中极品。”
那姑娘点了点头,飞手又扔过来一样东西,厉无痕接过后竟发现是一副画轴。厉无痕不解其意当他再抬头时那女子已经不在角落,只见一抹红影翩跹从他身边穿过,转瞬便不见了踪影,只留那如山泉般的声音还在耳边荡漾:“喝了我的酒可就是我的人了,两个月后到琅琊山寻我,我们做一个了结。”
“她这是什么意思?”厉无痕拧起眉,这姑娘的话好生霸道,那酒既是她先敬过来了,他喝了便不算逾越又何来了结一说?
“快,打开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元宝在一旁道。
厉无痕展开画轴只见一个冷艳的美人儿跃然于纸上,那画中的人极美,双十年华的样子一双眼平静无波却如二月清雪般晶莹剔透,尖尖的瓜子脸,圆圆的杏核眼,一双柳叶眉又细又长,红唇未笑无端端带出一种高洁之感,只是那额间的一点朱砂痣却如雪中的红梅为这清冷的颜色平添了一丝媚色。那美人旁边有一行小篆,写着:“远黛沉沉色,曲径意通幽,点滴清莲子,红菱不染愁。”字体娟秀飘逸正如那画中的女子不似尘中色却似画中仙。
厉无痕不明白这女子为何要无端给他一副画像,旁边的元宝却乐呵了起来。他一把扯过画像卷了起来塞进了厉无痕怀里,并在那拍了一拍。
掌柜的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人,无奈又拿出一锭银子举了过去道:“二位大侠……”
元宝见了银子立即松了刚刚还按在厉无痕胸前的手,接过银子连声道:“明白,明白!”
厉无痕已经得到了想要打探的消息也无意在此久留,虽然住在客栈更舒服些,但动起手来却着实麻烦,不如寻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家都好出手。就这样三人两马在日落时分被轰出了客栈,在本地一个破落的土地庙安顿了下来。
这土地庙本就地方狭小,又因为年久失修,几月前的一场大雨生生将它浇塌了一半,于是这里竟成了连乞丐都嫌弃的地方。厉无痕几人来到土地庙后将马栓在了外面。因着玉奴是个女子与他们共处一室难免有些不便,厉无痕便拾了几个木枝随手扎了个屏风便将一室隔成了两室。
几人睡到了半夜,忽然外面一阵狂风大作接着电闪雷鸣竟下起瓢泼大雨来。这土地庙本就塌了一半,几人被屋顶落下的雨水浇醒。元宝朝着外面猛唾了一口道:“呸,这是什么鬼天气,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厉无痕轻轻瞥了他一眼道:“若不是你贪图银子,我们何必在这里过夜。”
元宝听了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了白天掌柜给他的银子笑呵呵的说:“若是每天在破庙睡一夜都能赚上一锭银子,爷宁愿天天睡破庙。”
厉无痕懒得看他不可救药的样子,干脆转过脸不看他。忽然间一道火光闪过,土地庙内的神像旁边不知何时燃起了两只蜡烛。
“大半夜不睡觉你点蜡烛干嘛?”
“出门在外我怎么可能带蜡烛,而且火折子不是在你身上放着么?”
厉无痕与元宝相视一眼,分明在各自眼中看出了一丝莫名其妙。这时外面一道惊雷闪过,更是为这庙的气氛增添了三分诡异。
“我说冷馒头,不会是这土地庙闹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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