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亲自前往豫南。
对前朝称病,由朱丞相代为处理政务。紧急要件,才由王有才交给赵嘉处理。实则是安宁模仿赵嘉笔记,代为处理。安宁从上辈子起,就一直帮着赵嘉处理政务,批阅奏折。所以她的毛笔字模仿的是惟妙惟肖,怕是连赵嘉本人都分不出哪个是他写的,哪个是安宁写的。
朱晨富见不到赵嘉,怀疑赵嘉已经离开皇宫,可是每次递上去的折子又确确实实是皇帝批的。一时,也分不清真假。
半月过去,除了安宁和虞太医谁都不得进出养心殿。就连皇后过来,也被请走。皇宫内部肯定有红花会的奸细,这一点安宁丝毫不怀疑。只是没想到那人居然藏得那么深,动用了赵嘉的人、她的人甚至安府的人都没能找出来。若是赵嘉出宫的消息被泄露,对赶往豫南的他来说绝对是多一分危险的。
“如何?皇上有消息了么?”安宁烦躁地在养心殿内来回踱步。几日前,一直保持联系的赵嘉忽然断了消息。连王有才都联系不上安在赵嘉身边的暗卫。一来失踪一批货物,外加两个大活人,安宁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是否真的出自红花会之手了。她可不认为,红花会有这般势力和能耐。
和上辈子一样,红花会的首领还是梁为齐。此人有勇无谋,不可能排除如此紧密的局。
“还是联系不上。”王有才焦虑地回答。他已经派出所有的暗卫,还是联系不上皇上和暗一。“娘娘,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皇上会不会......”
“再等等。”安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派人去亲我母亲进宫。”
“是。奴才这就去。”这个时候,或许只有安夫人能压得住场了。王有才是这么想的。
可惜,他还没出去,小齐子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娘娘,大事不好了。朱丞相带着大臣跪在门外,希望能见皇上一面。”
“王有才,赶紧穿上皇上的衣服,然后去床上躺着。你还有你,把帷帐放下了,莫要让人靠近。”安宁当机立断,以防朱丞相硬闯,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剩下的人,跟本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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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出去的时候,朱相正老泪纵横地卖力演戏。“皇上,前方灾情加急,还请皇上无论如何都见老臣一面。”
“皇上身体不适,不能见人。”安宁打断朱相的演戏,站到他的面前。
朱晨富先是看到一双绣花鞋,然后抬头看到西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数不出的不爽。一个小小的后妃,居然敢这么对着他。这账记上了日后再算。“请贵妃娘娘以国事为重。莫要耽误了大事。”
安宁冷笑,以为本宫就这么简单被吓到?“本宫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罢了。皇上龙体欠佳,不能见外人。虞太医,你给朱丞相好好复述一下皇上的病情。”
“老臣遵旨。”虞太医是赵嘉的人,也是几个知道赵嘉离宫的人之一。他的任务就是配合禧贵妃隐瞒皇帝出宫的消息。于是一口流利的专业术语绕口令一样地从嘴里蹦出来。大致意识就是说,皇帝的病虽然没有危机生命,但是不适合见人。
“这国事为重,还请娘娘能通融一下。就算老臣不进内阁,只在外殿向皇上禀报奕可。”其实朱晨富得到的消息,远比其他人要多的多。皇帝哪里是病重,而是失踪生死不明吧。
“放肆,你这是要抗旨不遵么?”安宁怒斥道。
抗旨二字让其他人有些退却,可朱晨富却是不怕。他反倒大笑:“老夫有什么好怕的。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还望娘娘不要再做无谓地阻挠。”
安宁看朱晨富今日事不看不走的样子,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对。朱晨富这个老狐狸,什么时候做过这么莽撞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也罢,就按朱相说的,只在外殿汇报。”隔着一道屏风,他也看不出什么。
“多谢娘娘成全。”
朱晨富一人进入内殿,看到龙床上确实躺着人,于是开口说道:“皇上,是微臣。豫南的暴民近几日已经袭击了省衙门,和我大周的官兵直接冲突。还请皇上下旨,派兵镇压。”
屋内没有动静,上面躺着的不是赵嘉,当然不会回答。只是,忽然里屋传来声音,“咳咳,朕知道了。集合豫北及周边其他三省驻俊,由朱子林带领,镇压暴民。凡叛乱者,格杀勿论。”这声音分明就是赵嘉的声音。
安宁,朱晨富,以及在场其他人都是一脸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