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来了?这是朱晨富第一反应,他已经不太确定自己得到的消息,究竟是不是对的。
“还有什么事么?”
“没,没有了。老臣立刻去吩咐犬子带兵出发。”朱晨富本来就是来一探虚实的,没想到赵嘉居然回来了!
朱晨富离开后,其他的大臣也都散去。安宁急忙进里屋,她当真是以为赵嘉及时赶回来了,却看到仍然是王有才穿着赵嘉的龙袍,惶恐地从龙床上下来。
“奴才一时情急,模仿皇上。还请娘娘恕罪。”王有才跪在地上,却是没有真正认错的意思的。
安宁有些疲惫,这几日连着用脑,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可是现状不得不逼迫她坚持住,“你起来吧,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若非如此,朱晨富那里可不好糊弄。以他的能力,就算不能确定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尚在宫中,但也是能猜到一二的。已经这么多天过去,才闹上来执意要见皇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皇上出事了!
所以朱晨富根本就不是来验证皇帝到底是不是真病,有没有一直在宫中的。
“让人继续穿上皇上的睡衣,然后躺在床上。王公公,去请母亲进宫一趟。不,本宫亲自去一趟。”她可不相信,皇宫乱成这样,母亲会毫不知情。既然知情,却没有动静,这也是一个让人深思的问题。
“这,是。”
***
朱晨富退朝后,就匆忙回了自己的府邸,他现在必须弄清楚。他这一次想要做的事,太冒险,一点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朱夫人还有几个小妾看到老爷回来,都是争纷的迎上去。
“老爷,今儿怎么回来早了?”三姨娘是朱晨富最疼爱的一房,年轻貌美,还给他生了幼子朱子经。若是往常,朱晨富应该会笑着回答他,可今日却没有。
“都会房去,爷还有要事要办。你这个大太太是怎么管教的。”
“老爷。”朱夫人心里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我们都走吧,莫要耽误老爷正事。”
“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朱晨富的心情可算不上好。
每个阻拦,朱晨富才进来书房,退散下人。然后,他的身后像一道魅影一般,出现一个全身上下穿着黑衣的男人。此人眼神犀利带着杀气,整个人阴冷,一看便是常年从事杀手行列的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不是说皇帝和安辉都跌入崖底了么?今日本官进宫,分明就看到皇帝躺在里面。”朱晨富紧皱眉头,语气上便是谴责对方办事不利。
黑衣人什么都没说,盯着朱晨富许久。然后才开口道:“某派人去崖底搜过,没有看到尸体。”
“你......真是怎么办事的!”要是赵嘉没死,而他的事败露,几十年的经营可就全部白费了。“梁坛主那边,进展的如何?”
“进展顺利。”
总算还有件事顺心。他想着今日听到的声音,就算皇帝真的返回宫中,他的伤也应该不轻。“你去回禀梁坛主,让他务必这几日拿下豫南。那些反抗的,直接处理掉。”
“是。”黑衣人消失的极快。朱晨富看着他消失,也猜不出他用的到底是何种功夫。杀手这个行业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双方只要遵守这一点就好。
他走的桌前,挽起袖子磨砚,然后快笔休书一封,“来人,快速将此信送到淑妃手中。”
“是。”管家推门进屋,接过书信后立刻离开。
***
夜深人静,安宁穿上长袍披肩,遮住容貌。坐上王有才提前备好的马车,躲过宫人的眼线离开宫廷。
马车最后停在了安府的后门,小李子上前敲门。许久之后,才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只是安府的一个老仆,天黑之下他一时没有看清来人。桑老的嗓音开口问道:“是谁啊。三更半夜的。”
“安伯,是我。”安宁放下帽子露出了整张脸。
“奴才叩见贵妃娘娘。”
“起来吧。”安宁进院子后,也没让人禀报。这是她的家,她去见母亲,还需要人禀报不成?王有才和小李子紧紧地跟在后面,一路走下来,甚至有些气息不稳。好在,终于到了安府的书房。
叩叩叩,安宁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敲门。烛光映出人影,屋内自然是有人的。
“何事?”安王氏正坐于屋内,看着书信。没想到竟然有人来,不是说了无事不得打扰么?
“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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