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素来就有阳光之州的美称,这年的夏天也来的格外的早。即便到了当地时间下午五六点,太阳依旧带来满满的躁意。
朵拉小姐赴美已有陪同人员,特别声明不用我接机,她要和她亲爱的堂哥霍衔四处溜达一圈,不希望有外人打扰。
朵拉很黏她的堂哥,霍衔也宠她,外加上霍衔本来和我就是校友,工作出差也常来美国,对加州本地环境比较熟悉。一下了飞机,自然尽起朵拉监护人的本分,一路陪吃陪玩。
费城的天气通常不错,很适合在下午太阳稍落时,街边慢步。所以,对于朵拉的安排,我也没太在意,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我和霍衔的母校宾大,历史悠久,校内风景宜人,搭配哥特式风格的古建筑,逼格蹭蹭蹭高到望不见尽头。
另者,宾大的校训也十分唬人“ribusvanae”,拉丁文,意思是“法无德不立”,威严庄重。
校徽则由各位创始人家族的族徽构成,原本的范儿是特别的正,既有贵族气质,来头又大,可上溯至家族命运,国家兴衰好几百年。可偏生图案的正中央,却是由两本书,夹起了一只长得略有些伏地魔风范的小鱼。
明明除去这稍显创造性的设计奇葩,那所有的一切,便堪称完美了。也不知是哪位创始人的家徽八字不好,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也是无奈。
然而,在朵拉的旅美原计划中,奈何我时桑就是那只长得略重口,又偏离人类既定审美观的不和谐小鱼仔。
朵拉自不希望我来打搅她一路的雅兴,诚然,我也实在没有这样的恶趣味,但既然是来到了美国,即使作为朵拉赴美的最佳真空人形立牌角色,我也总是要尽尽表面上的地主之谊。
于是,在双方友好的相互妥协之下,我们电话里约好,傍晚时分,在校内大道旁的一家咖啡厅见。
太阳还没落山,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简单的蓝山,不加奶油不加糖,只是纯粹为了打发时间,恭候他们俩的大驾。
霍衔的行程当然不用我来操心,只是小姑娘朵拉,着实让我费了些心思。思前想后,最终保守起见,我决定接下来的几天,领她去万能的迪士尼乐园,打发霍衔因预定参加校友会,而即将暂时缺员的时光。
离开公寓之前,我的美国室友vivi看到我难得的拾掇了回自己,眼神暧昧地问道:“哟,时桑,铁树开了花,你这是要去约会啊?”
vivi是个华裔,祖上是广东人,除了英语就只会往外蹦点粤语脏话,别无所长。压箱底的几句国语,都是和我拌多了嘴,从我这偷师学来的几句烂大街的熟语。
我和她的关系不错,也便任由她调侃,其中还半开玩笑地同她讲:“怎么,羡慕嫉妒恨啊,不过我很够义气的,要是长得帅,就带回来给你睡,如何?”
本是调侃,谁知她难得的听懂了,也难怪,这种关键性的对话vivi总是能听懂的。
“哟,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一到重要的时刻,照中国的老话来讲,你时桑也就只能插朋友两刀,我是绝不会相信,天上竟会掉这样的馅饼的。”
“vivi小姐,看来你是全忘了,上回校拉拉队活动,我说,你倒晓得去约会,好嘛,仿佛那才是最了不得的头等大事,倒是谁替了你整整一周的?。”
“okok,算你时桑够朋友,总可以了吧!再说了,上次我找你代班,费时费力的,好歹总算搞定了frank,唉……”vivi哀叹了一声,又道:“虽说一晚上折腾,小鲜肉是尝到了,还有点意犹未尽呢,可felicia那老妖婆,今天是一定得把我锁在实验室里了,所以说,我今天可没你那福气哟!”
felicia是vivi的硕士导师,整vivi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谁让她泡了人家的刚成年的宝贝儿子。
“你呀,什么时候铁树开了花,能够反省一回就好了!”我道。
vivi笑了一声,又道:“咱投胎做人,求的就是潇洒走一回嘛,不过,你还别说,felicia她肯定觉得,我和那个成天在校拉拉队活动场地晃荡的知名痴汉一样,眼巴巴地想进宾大,可光是预科,听说就读了三四年。”
我一愣,道:“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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