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视角看去。
路的另一边,一个身着红纱衣,打扮艳俗,身段妖娆的女子,正扭着腰肢,一边“咯咯”笑,一边跟一个矮胖男子调笑。
毫无疑问。
这是一个青楼女子,在跟熟客说话呢。
白茹身体僵直,脸上血色褪尽,那一女一男她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在青楼里时,红姐是老鸨,自己还得叫她娘。
而那个矮胖男人。
是她使尽手段,从伺候了七年的花魁手里,暗度陈仓勾搭到手的,也是这个刘财主,砸银子把她捧成了新花魁。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逼我?”
她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抱着头,接连后退两步,然后无力的靠着墙,颓然蹲下,低头抱着脑袋,呜呜咽咽的诉说:“你一出生就是公主的女儿。”
“可你知道,七岁的时候就被拐进青楼,那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我在青楼的时候,过得有多难,多苦,被人欺负还吃不饱饭,是什么感觉吗?”
“我不想抢别人的丈夫,我只想活着,好好的活着。黎阳县主,你出身高贵,可我呢,我把司长克还给罗婉好不好,你放过我,活着好难呀,好难!”
白茹仿佛被生活逼到了角落,而精神崩溃。
一边情真意切的求饶,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穿着一身白衣,抖得却像是狂风暴雨中的枯叶,只让人觉得可怜。
不愧是——
戏精啊!
“喏。”
殷彩眯眼笑着,又扔给她一锭银子,语气却让人有些寒毛倒立,说道:“事不过三,我不喜欢总看人演戏,给你五个数的时间,决定要不要正常起来。”
“一。”
“二。”
“三。”
“黎阳县主,您大驾光临,找小女子有什么事吗?”白茹站了起来,下巴上还挂着两滴泪珠,眼睛似水洗一般明亮清澈,光明正大的透出谄媚之色。
这才对嘛。
能把气运之女,逼成背景板的戏精,无一不是心智坚强,意志坚韧之辈,哪儿可能那么容易崩溃?
看到殷彩脸上满意的表情。
白茹不由心中暗骂,真是个难缠的小崽子,居然这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以前,她在青楼的时候,不是没碰到过前来抓人的母老虎,但甭管再凶的母老虎,只要自己像刚才那样哭诉一番。
说说自己童年多可怜,勾引男人,也只是生活所迫,再不着痕迹的,抬高一下她们的出身。
便会无往而不利。
就算有那不依不饶的母老虎,旁观者也会站在自己这边,毕竟,她小时候受得苦那么多,做做坏事又怎么了?
这会儿碰上长公主、黎阳县主母女俩,可真是栽了。
晦气!
殷彩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却并不在意,表情如谈生意的商人般和气,笑眯眯的勾了勾手,待白茹侧耳过来后,她低语一番。
然后又晃了晃三个指头,说道:“三天时间,你若做得好,黑历史我也可以帮你抹干净,若是不好——”
“用不着三天。”
白茹风月场所混惯了,见人说人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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