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娃娃,你的劫来了。”道士恢复了正经,冲娃娃泄露了一点天机。
“既是娃娃的劫,娃娃甘愿受着,师父莫要泄露天机。”娃娃一板一眼地倒是神似老道士。
“真是无趣,怎么招女孩子喜欢。”道士吊着根草,提着娃娃,娃娃的小手使劲拖着鸡和兔子。
“娃娃,为什么要招女孩子喜欢?娃娃是个小道士,自是要招圣人们喜爱的。”娃娃很倔强地说。
“那娃娃赞同圣人的清静无为了?”道士给娃娃挖坑。
“师父您还未教过我,什么叫清静无为?”娃娃问。
“清静无为,就是······”道士不知道该怎么给五岁的娃娃讲这个事情,“给你举个例子,刚刚有个白狼叼着一个奶娃娃过去了,你应不应救她?”
“啊!”娃娃把鸡和兔子都扔在地上了,“师父你刚刚看见了为何不救他?”
“学圣人的清静无为啊。”道士说。
“那娃娃才不要学什么清静无为,娃娃要去救他。”娃娃想挣脱出道士的魔掌。
“娃娃莫急,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要去救她,可是你手无缚鸡之力,等和我学好了轻功再去救她吧。”道士提起猎物,继续往破道观那里走。
“那,那他早就到狼肚子里去了!”娃娃急的哭了,“坏师父!”
“呦,娃娃,你是第一次说这么狠的话。”道士一看娃娃是真的急了,“师父我算过了,她性命无恙。”
“一时无恙?”娃娃盯着道士说。
“在你练好轻功前,她会一直无恙。”道士被娃娃湿漉漉的眼神给盯怕了。
“真的?狼不会吃他?”娃娃追问。
“狼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不会吃她的。不信师父的话,去问一下师公喽。”道士运起轻功。
“好,去问问师公。”娃娃还是不太信这个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师傅,因为他说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
“到了!”郭敏下马,一路换了数匹好马,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到达。
“快带我去见过郭老将军。”刘太医晕晕乎乎,只觉得两股疼痛,一把子老骨头快散了架了,这还是郭敏骑术高超,已少了甚多颠簸。
“郭老将军就在这。”小将士掀开帘布,请郭敏和刘太医进去。
“阿爷!”郭敏一进去,发现郭老将军躺在塌上,面色蜡黄,急急上前。
“敏儿?你怎在这?”郭老将军缓缓地转了转眼珠,看了看郭敏平坦的肚子。
“阿爷先莫管我,让刘太医为您诊诊脉。”郭敏又添了一句,“孩子平安降世。”
“好,好。”郭老将军躺着,虽是喜悦,却也只是面上带点点笑意。
“郭老将军这是旧伤复发加上积劳成疾,方子倒不难开,只是需静静修养,不能再操劳了。”刘太医诊了脉,又检查了一下郭老将军身上的旧伤。
“这事不难,就按你说的来。”郭敏让刘太医写了药方,安排小将去煎药。
“胡闹,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岂能不操心军中事宜!”郭老将军虽是卧床,却还是硬朗的声音,只不过后气确是虚了。
“没有胡闹,阿爷您忙不忙军中事宜是次要的,您平安康健地活着才是新月国最重要的事情,”郭敏倒了杯茶水,扶起郭老将军。“你听闻过邵阳国传过来的歌谣吗?”
“那个说我没了新月便亡了的那个?”郭老将军却不在意,“笑话,我只是新月国的一名武将,何时上升到如此高度?”
“爷爷,您是新月国的战神,是新月子民的信仰。”郭敏担忧道,“不过把我们郭家放在如此地位上,必是有所图谋,但我们必须承下这个名,给子民些希望。”
“糊涂,希望过后的绝望如何使子民撑过战乱?”郭老将军叹息,“我不是神,要不是先王,要不是我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我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现如今,希望已经铸成了,我们要做的,是让希望更长些,等着新的希望起来。”郭敏说。
“那我还得好好活着了,敏儿莫忧,我的身子我的确清楚,旧伤伤不到我的根本,只是耗些元气罢了。可若我修养,你父亲一人······”郭老将军拍拍郭敏的手。
“有我呢。”郭敏笑着对郭老将军说。
“你?有你在你父亲能好好休息休息了,但是你已是王妃,现在还有小公主,哪能一直在这边境中的军营里。”郭老将军看着一身戎装的郭敏,“你要知道,后宫稳定也是一国稳定的关键。”
“我晓得,有长刀看着后宫,一时半会儿乱不了,我要重整女子军。”郭敏掏出军令。
“这是我当年给你刻的,”郭老将军陷入回忆,“重整就重整,随你的性子来,郭家的人就该有些血性,后宫,实在不行,把你的贴身侍女提一个给王上当暖房的。”
“再议,再议,爷爷,先养好你的身子罢。”郭敏不愿讨论这个话题,“我去找父亲。”
“去吧,他在······”郭老将军还未说完,郭敏风风火火地就走远了。
“这孩子,在宫中也未磋磨的平稳了。”郭老将军摇摇头,闭上眼睛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