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冷川没有回头,他径直走出了小餐馆。
上官琳透过雾气蒙蒙的窗玻璃,手指感触着湿寒,在上面抹出一扇窗,看着冷川的背影消失在英语区那弥漫街道的雾气中。
……
在维多利亚法语区的东侧,湿婆河对岸的梯里区,也就是印度区。
因为在联合市的政治区划上虽然不由法语区的区议员负责,但实质上这片区域的印度区警察和法语区警察的关系等同于诺森区的华、日、饿三区联合政策(同在诺森区的韩语区议员因为倾向于英语区所以并没有加入),也就是治安一体化。
但事实上,因为印度区警察署的无能,所以印度区的市民相较依赖于法语区警察,虽然也不怎么样,但至少比慎重其事的德国人多了许多人情味。
这也就使得印度区议员逐渐在联合市的政治舞台失去了作用,印度区也逐渐成为了法语区的附庸区。
名存实亡的印度区。
而今天,爱塔莱就是带着夏折羽来这,参观她即将租住的公寓。
十九平米,小巧美观,紧缩户型。
对这方面无可挑剔的爱塔莱不在乎,但夏折羽在乎。
这片地区的治安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特别是对于在联合市拔得性犯罪率头筹的印度区,把爱塔莱这样水灵清秀的混血美人放在这,在夏折羽看来简直是送羊入狼口。
当夏折羽看到出租公寓的那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印度房东,那粗鄙猥琐的相貌和总是盯着一抹浅笑挂在脸上的爱塔莱垂涎三尺时,夏折羽更是坚定了带爱塔莱走的想法。
然而爱塔莱却总是不解,直到离开印度区时,爱塔莱还在缠着夏折羽,像个找到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孩子在夏折羽的耳畔问个不停。
诸如那个房东看上去很好,为什么要走之类的话。
直到走过泛着波光的湿婆河,夏折羽都没有回答这些问题。
湿婆河的尽头是那冷雾缭绕的小伦敦,古典雅致的桑托斯钟楼和河岸公园那巨大宏伟的摩天轮,仿佛云雾中若隐若现的海市蜃楼般美丽。
爱塔莱一步步紧跟着夏折羽,细绒的风衣遮挡住秋风,庇护着瘦弱的单薄身躯。
宝石蓝的眼睛澄澈如湖水,仿若米开朗琪罗细心雕琢的瞳孔,像是洞庭湖心鬼斧神工的那一点碧螺春。
爱塔莱看着夏折羽,回想着今日晨起时,夏折羽对她说的话。
“即便你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我依然要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照顾你,不是吗?”。
“夏先生……”。
“何况我得为了我的谎话负责。”而所谓的谎话,就是“林小姐;而所谓的负责,就是找新的租住处。
就在爱塔莱神游四海时,迎头撞在一堵肉墙上,柔嫩挺翘的鼻梁撞在上面几乎折了。
爱塔莱的小手从松垮的针织毛衣的袖口伸出,捂住微痛发红的鼻子娇声痛呼,微微责怪的语气说道“夏先生,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夏折羽稍稍抬高左臂,护住身侧的爱塔莱说道“有情况。”。
夏折羽站定在人行道上,各式各样的汽车三三两两的,路过这相较闹市偏僻了许多城市边缘。爱塔莱歪过身子,眨着眼里的星光点点,看向夏折羽所面对的方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褪色的夹克衫上满是污秽和尘土看不出原本的色彩,浅蓝做旧的牛仔裤满是破洞,褐色的头发下那苍白病态的脸皮包裹着面颊骨,眼眶的阴影中满是血色的**。
“残缺者……”夏折羽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手伸进外套内,紧贴在胸侧的枪套被捂得温热,露出一截的金属握把却始终用冰冷刺激着它的主人。
“不过不应该出现在这,而且不应该这么虚弱……”从琉璃那得知了许多情报的爱塔莱,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像毒瘾复发般颤抖着病态**的男人,是残缺者。但爱塔莱知道,残缺者虽然是没有未来的人造亚人种群体,但不应该是这样。
不应该什么样呢?不应该脸上有这种赤裸裸表现出的,病态嗜血的欲望。残缺者确实需要摄取人类血液才能长久存活,但不至于让人这么病态,不至于。
面前的这个残缺者,显然已经不是可以正常交流的理智状态了。
那个家伙的嘴唇毫无血色,而那双眼睛却盯着二人,诡异的咧开嘴唇阴森森的笑了,唇角的伤口裂开,森白的牙根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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