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高挂夜空,繁星成了陪衬,暮城夜晚的气温,居然低到了零下,即使快把自己裹成粽子,也还是冷飕飕的,寒风像泥鳅似的,直往脖子里钻。
通过旋转门,进入皇家酒店大厅,我戳着冻得发红的手,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不禁埋怨起来:“才八月中旬,怎么就这么冷了?这要是到了三九天,岂不是冻成冰棍?”
尹的脸也被冻得微红,听到我的话,眼底划过晦暗不明的神色:“确实。”
我和尹不是警察,不能光明正大进入张巧所开的12号房,为了顺理成章留在这里,以便随时潜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一人开了一间房。
想到要花钱,我就有些淡淡肉痛。父母离去,孤身一人的我,终于体会到赚钱的艰辛,缘来每月基本工资4000,足以正常花销,可惜这个月我苦逼的买了新电脑,手头实属紧凑。交钱时,我可怜兮兮的问:“店长给不给报销?这属于公务开支。”
尹十分无奈,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重点。”
我狡黠一笑:“你报销也行。”
尹一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递交给前台小姐身份证及钱,拿了房卡的我,欢快地上了27层。
自从张巧失踪后,人心惶惶,皇家业绩不免下滑,但波动不大。而27层就另当别论,这里已经成为众矢之地,顾客全部有意识避开27层,现如今的27层,灯火幽暗,了无生息,长长的走廊,拖拽着影子,灯光忽明忽暗的,若是胆小的,怕真会把影子当了鬼。
尹把我送到房间内,便出去了,他需要做一个结界,影响27层监控器,缘来向来不会在人类世界留下马脚,更不会让监控器钻了空子。
尹离开后,房间内只剩我一个人。我摘了围巾,又脱了两层外套,终于可以正常活动,心中不免再一次埋怨天气,才八月中旬,我就要裹成粽子,这要是到了十一二月份,我不是要裹成球在地上轱辘?
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瞪了天花板一会儿,掏出手机,给江景程打了个电话。江景程和清瑜去了局子,估计现在应该到了。
“嘟嘟”两声,江景程就接了电话,嬉皮笑脸:“小槿槿,想我了?”
我沉默一阵儿,问:“警局情况怎么样?”
他嘿嘿直笑:“你打来电话时,我和清瑜正在排查,暂时没有发现。”
我“哦”一声,又沉默起来,迟迟没挂电话。其实我是有些害怕,整个27层,只有我一个人,心中难免发渗,哎,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胆量。
突然,电话那边嘈杂起来,接着传来呼呼风声,听筒里面沙沙的,似乎是江景程在跑步,不一会儿,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慌乱焦急:“槿,不说了!这边出了点事,先挂了!”说完,还不等我回一句,就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忙音,我放下拿着电话的手,出事了?难道发现了戒灵?我揉了揉眉心,再次仰倒,毫无形象可言的滚了两圈,停下来后,发觉房间内安静的可怕。
墙壁上挂着钟表,发出轻微响声,我心中毛毛的,连忙跳到地上。寻摸一圈,找到遥控器,刚按了开关键,就听到洗漱间传来“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摔在了地上,那声音很大,迫使我根本无法忽视。
我的喉咙一紧。
手中举着遥控器,我保持着听到声音时的动作,僵滞着。电视机走马灯似的播放着节目,一闪一闪的,我本想着打开电视舒缓紧张情绪,可起了反作用,电视机里面人物讲话,在我耳边变得“嗡嗡”作响,那一刻,我感觉脑海乱成了一锅芝麻糊。
哎,这就是吃货的悲哀,随时随刻想到美食。
深呼吸几次,思绪恢复清明。洗漱间有人?这是我的首要想法。我僵着步伐,一步步靠近,却又想到一种可能,猛地顿住,戒灵!洗漱间里也可能是戒灵!至于12号房的戒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估计是串门?
我摇了摇头,意图甩去跑偏的想法,但保险起见,我灰溜溜的走回床边,掏出几张缚灵符,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门口。悄悄推开门,简略扫视里面情况,地上、马桶、洗漱台、毛巾、浴巾……嗯?浴室的门怎么是关上的?
浴室在洗漱间内,是一个单间,四周都是花纹玻璃。一般来说,酒店包房所有门都是开着的,所以我才感到诧异。
在浴室里吗?
我猫着腰,步伐极轻,一步步靠近浴室门。站在门口,我把耳朵靠在门上,听里面有没有声音,里面很安静,安静到极致,当我正打算移开耳朵,里面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吓得我心肝一颤。
我怎么觉得,自己被浴室里的“东西”捉弄了?
看“它”如此大张旗鼓,我也毫不避讳的推开了门。
淋浴下面,坐着个男人,湿热的水打湿了他的衬衫,紧贴在他身上。我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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