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无措的时候,在我慌乱的时候,在我被青丝绕逼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总是像明月一样照亮我。
“瑶瑶,放心吧,你还要高高兴兴地参加莫郁殇和苏初宛的婚礼呢,我不会让这些事扰了你的兴致。”
“这账本你先拿着,我还得搜集一些证据,它放在你这你也安心些。”
“好。”
梦瑶歌翻开账本一看,脸色霎时就变了,凡是京都顶尖的世家都囊括在里面,梦瑶歌的心一下子冷了。
“景芝,你别骗我了。”
“我没有骗你,我会找证据的。”
“找了又能如何,这账本呈上去,你会与整个开元的世家为敌。而且这呈上去也没有任何用的,这账本上记录的名字是开元的半个朝局。”
景芝攥住梦瑶歌的手,“没关系的,我可以试试。世家又如何,开元又如何,这天下没有我景芝不能做的事。”
“景芝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吧。”
“瑶瑶……”
“够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景芝放下梦瑶歌的手,伸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眼睛都哭红了,我会心疼的。”
梦瑶歌将账本搁在桌子上,哭累了慢慢睡着。
门被轻轻推开,有个人掂着脚来到桌子前。
梦瑶歌醒来就看到了空空荡荡的桌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当真是一条活路都不想留给我。
习卉端着一盆水,要梦瑶歌净脸。
“习卉,你看到桌子上有一本书吗?”
“没有啊,小姐。”
“习卉,你好像答应的太干脆了。”梦瑶歌把帕子扔到水里,“我似乎没问你是哪本书吧。”
“而且,我桌子上放的书向来很多,你好像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本。”
看着习卉一言不发,梦瑶歌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习卉,我待你不薄,我自问没有将你当做下人一样要打要骂,为何你要帮着梦云寻!”
“奴婢……奴婢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习卉一脸慌张,急忙否认。
“怎么,偷了账本还敢在我这儿待着,是想以后继续害我,是吗?”
习卉跪在地上,拽着梦瑶歌的裙子,连声喊“小姐”。
“现在还跟我来这套,你也配唤我一声‘小姐’。”
“对不起,对不起……”
“我问你你可有家人被他胁迫,你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想必你也是没有的,那也不必说这三个字。我对背叛之人,从不宽容。”
“奴婢年少时就被少爷搭救,进了府里,救命之恩奴婢不敢忘。可是后来遇到小姐,小姐是我人生中的除少爷之外最重要的人,这是奴婢的真心话。”
梦瑶歌俯视着她,冷冷一笑:“他救了你,想必你心中对他也是欢喜的吧。”
“怎么,刚才还不是能说会道吗,现在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梦瑶歌捏起习卉的下巴:“你可知,为何你思虑周全任何事都做得滴水不漏,而习秋莽莽撞撞还偶尔犯点错误,可是我却重用她而很少重用你。”
“小姐的心思,奴婢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这双眼睛告诉我,你迟早会背叛我。其实,那账本被梦云寻拿去也无妨。”
习卉泪流了一脸,苦笑:“原来小姐早就知道我会拿,您算准了。”
“你这双眼睛在见到梦云寻的时候才会发光,我很早就看出来了。”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而我又做了你这么久的主子,那我于情于理也该帮帮你。”
梦瑶歌带着习卉见到了梦云寻。
“你的人,到时间了,总算该还给你。”
梦云寻看都不看习卉一眼,“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不重要,账本给我,人还给你。”
梦云寻哈哈大笑,像看傻瓜一样看着梦瑶歌:“梦瑶歌,你当我傻,用一个不值钱的下人换账本,这账本可关系到咱爹的命。”
“你不配叫他爹。”
“对,你配,只有高高在上的梦小姐才配叫他爹,我算个什么东西。他连我娘都杀,他不杀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了。你说是吧,梦小姐。”
“就是你口里的下人出卖我帮你拿到账本,你现在就这么对她。”
“梦小姐是在打抱不平吗,我这个人没有梦小姐那么有情有义,我自私得很,这么一个丫鬟府里街上一抓一大把,我有必要为了她把账本给你吗。”
梦瑶歌回头望着习卉:“你瞧见了,这就是你爱的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都是奴婢的选择,从少爷救我的那刻,我就认了。”
“冥顽不灵。”
习卉哭着说:“景芝爱小姐爱得那样深,小姐当然不明白奴婢所想,小姐身份高贵,而奴婢只是一介奴仆,奴婢的爱同奴婢一样都是那么卑微。”
“你既以卑微定义自己,又如何高贵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