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玉休你会明白的。”梦瑶歌歪头望着那个少年,他比以往要有烟火气,在看到我时会开心会生气,他是生动的鲜明的,不该沉于这单调的空寂。
“我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少来看你。”
玉休一下子脸就变了,眸子含水:“为什么?”
“苏初宛要结婚了,我要给她准备礼物。”
“那无妨,她大婚后你再看我就是了。”玉休见梦瑶歌一言不发,心里忐忑不安。
“你以后,是不是不会来看我了。”他敏锐地察觉,眼前的梦瑶歌好像离自己好远好远。
“怎么会呢,我答应过你姐姐的要照顾你,常常来看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你这不是好好的,多晦气的事。”
梦瑶歌淡淡一笑,像一阵风吹。
苏初宛的大婚快到了,其实礼物梦瑶歌早就准备好了,用稀世的血玉雕刻成她和莫郁殇的样子。
梦瑶歌左手摸了摸右手肘,幽幽叹了口气,总以为还有一段日子,看来见证完苏初宛的幸福后,自己就该安心了吧,就该离开京都远离这里的一切。
最让自己牵挂的是他啊,他身子弱又将我看得那样重,我死了他该怎么办。
“瑶歌。”苏初宛进门,见梦瑶歌一脸茫然失措,说到:“你怎么了,最近精神有些恍惚啊。”
“你不是几天后就要做新娘子,怎么现在还跑出来。”梦瑶歌拉起苏初宛的手,“你啊,以后就成为**,做事就不要那么莽撞,万事三思后行。”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嘱托我,有你在,我哪管那些。”苏初宛圈住梦瑶歌的肩膀,脸贴着梦瑶歌的脸,“以后我们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做最好最好的姐妹,要经常见面,不能因为我成婚了你就嫌弃我,听到没。”
“你如今也算是找到幸福了。”
“谁找到了,要不是因为没有人敢得罪古玄锦,我才不嫁给莫郁殇这个混蛋。”苏初宛扭过头,小嘴撅得老高。
“你就口是心非吧。”
苏初宛嘿嘿一笑,不由畅想了一下未来:“到时候你和景芝结婚了,我们买两个府邸当邻居,我和你成天吃喝玩乐,莫郁殇和景芝就忙活着大小杂事。未来,我们会生孩子,如果都生女孩就让她们像我们一样,如果都生男孩就让他们像景芝和莫郁殇那样,如果既有男又有女,或许可以定个娃娃亲,将来跟我们一样幸福。”
“瑶歌,你说好不好?”
见梦瑶歌怔住,苏初宛晃了晃她的胳膊:“好不好嘛。”
梦瑶歌眸色一闪:“好,都听你的。”
“祖父还是对莫郁殇颇有微词,你说这怎么办?”
“前面还在抱怨,现在又担心不被接受,瞧瞧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口是心非。”
苏初宛垂首一脸娇羞,嘴角的笑怎么忍都忍不住。
“我只盼你们好好的。”不要像我和景芝,经历太多坎坷与不公,你们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带着我的那份。
“好了,不与你说了,结婚一事颇为繁琐,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得回去忙了。”
“好。”
苏初宛走了一半,又转过头来,对着梦瑶歌甜甜一笑,像太阳花一样灿烂:“大婚前想必我是不能出门了,以后再见。”
梦瑶歌用力点头,见她慢慢走远,一滴泪滑过脸颊。
“不好了,小姐。”苏初宛前脚刚走,方管家就来了。
梦瑶歌连忙擦干自己的泪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样慌张。”
“老爷任职工部尚书时,曾亲自督造陵南运河,谁料陵南运河今日大泄水,淹没了运河两旁无数的百姓人家,老爷本已在风口浪尖,不料少爷还奏老爷贪赃枉法,私扣公饷,这才导致运河粗制滥造,使其泄水。”
梦瑶歌怒笑不止,桌子上的茶壶被她打翻在地。
比灾祸更可怕的,是人心。
“爹如今怎样?”
“因为百姓激奋,已经被下狱了,刑部的人正在查此事。”
“刑部呵,我记得刑部的人多半是古玄锦的吧。”
你要冷静梦瑶歌,绝不能乱了阵脚。
依照梦浩的性格,既然这件事他亲力亲为,照理来说不该这么粗制滥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小姐,老奴想起一件事,老爷接手这运河督造一事,前中期一直是老爷亲自盯着,后来老爷身子熬出病,剩下后期一些事就让工部其他人顶了。”
“是谁?”
“现任工部尚书郭均之。”
正当梦瑶歌被梦浩的事缠得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景芝把一本昏黄色的书递到梦瑶歌面前。
“陵南运河行贿的账本,从郭均之那里找到的。”
“你……”
“怎么,激动傻了。”景芝摸了摸梦瑶歌的头,“都说了万事有我,你这么不信我。”
梦瑶歌激动得抱着景芝的腰痛哭流涕:“你为什么这么好。”在我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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