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拽着它们往窑洞里拉。
两只狼比村里的看家狗还老实,一声都不敢吭,要不是刚才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狼叫,他高低得认为表姐又弄了两条狗回来。
伴伴走在后面,一回头就看见了地窖口的严松青,原本怂头耷脑的它,顿时龇牙咧嘴起来,刚好被傅怜雪的手电筒照个正着。
那充满攻击性的眼神,让严松青觉得自己正和死神擦肩而过。
他脑子一片空白,裹着一生的塑料袋,一蹿就进了自己睡的那个窑洞,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听到表姐进来的声音,他赶紧出去询问:“表、表、表姐,这、这、这狼……它……”
傅怜雪睨了他一眼,“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有狼!!!”严松青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惊恐地大叫道。
“你看到了?早知道让你去开门了!看把我这一身都淋湿了!”
他看到表姐那一副抓不住重点的样子,急得抓耳挠腮。
“我先去睡了……”
“这淋了一身雨,还觉得有一点冷了。”
说着,她就进了她们两姐妹的地窖。
留下严松青一人,站在地窖口,颤抖地好像秋风中的落叶。
只要一闭上眼睛,伴伴那副死亡凝视的表情,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一夜都不敢睡着,就怕那匹狼冲进地窖,活活把他给撕了。
第二天,得知二狼回来的严荷花,冲进窑洞,骑在已经有她胸前高的狼背上,在那里哈哈笑得好不开心。
这一幕,刚好让上完旱厕的严松青看见,他这才慢慢卸下防备,顶着两个黑眼圈,亦步亦蹭地来到窑洞口。
“荷花,你……你们认识?”
严荷花看着脸色都变了的堂哥,狠狠地嘲笑打击了自家大哥一番,这才给两狼一人,做了一番介绍。
男人,都有狼的特性,其实心里也知道,狼代表着贪婪和掠夺。
但不得不承认,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丢丢崇拜狼的。
严松青更加崇拜,在村子里,那些带着狠厉脾性的男子,就会被人称作狼崽子。
他从小的性格就偏温和,也就是软弱,特别是面对二叔两口子的时候,这种软弱和无能为力,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每次和二房发生争执,他都恨不得变身成狼崽子,在他们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
现在,终于有了和偶像零距离接触的机会,他尽量克服着内心的恐惧,一点一点向前挪,来到二狼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狼背上,抚摸着。
他很快就跟二狼打成了一片,在窑洞里和两匹狼来回翻滚,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和一阵狼嚎鬼叫。
傅怜雪摇了摇头,又钻进被窝补觉去了。
地窖就是这点不好,不敢生火,也没有窗子透光进来,一进里面就像是黑夜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手电筒也要省着用,没有太阳,就没办法充能,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她都尽量省着用。
所以她连书都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