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练习事件后,良越返校,敏感地发觉,露夜音和落彩依的关系飞快转凉——没错,是转凉:她俩不再像几天前那样,走到哪里就会腻在哪里。
与露夜音和落彩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琅涛——琅涛、敦东和施阳龙成天忽悠同班男生们加入足球队,导致了大家一见他们,皆都绕道走人。
课间,每当露夜音坐在课桌前假装趴着睡觉而落彩依从她的身边经过时,落彩依都没和露夜音打过招呼——良越愣愣地望着落彩依从从容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而露夜音的眸中透出一丝难过。
良越对此又是担心苦恼又是暗中窃喜:至少他和露夜音独处的时候,不再会出现落彩依这盏贼亮的大灯泡了。
友情有时能给人带来无穷的鼓舞和勇气,但是如果双方有所隐瞒,最终会导致两个人的决裂呢?良越不由地总结。现在,他唯一的想法是:那个周末他怎就没能见证露夜音和落彩依的决裂啊?——都怪周末他要去武校做培训!
可怜,当良越轰走琅涛多次的足球队邀请,并且整天缠着露夜音东拉西扯时,他总能不出意外地瞧见露夜音无精打采。于是乎,又过了一周,良越终向露夜音妥协,问道:“你俩究竟怎么了?”
露夜音一愣,目光一闪,明显逃避地道:“什么怎么了?还和以前一样啊。”
“和以前一样?你骗鬼呀?”良越不信,翻个白眼。
露夜音失落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良越道:“是不是你没告诉她你能唱歌,她感受到欺骗而不理你了?瞧她直接从你身边走过,都不和你说话了!她不和你说话,你也不准备跟她说几句话吗?”
露夜音把脸捂在双臂中,为难道:“我说不出口。”
良越道:“这有什么说不出口?回头我帮你问问?”
露夜音抬起头,疑惑道:“问问?你准备问什么?”
良越道:“就问她这些天为什么不理你了。”
露夜音低下头去,阴郁道:“这个,还是不要说了。”
“不说?不说你们会好起来吗?简直是莫名其妙地吵架!”良越为露夜音抱不平,随后他瞅着露夜音,“你知晓她去哪里了吗?”
“这个,好像是一间音乐室,她在练习用藏语唱歌。”露夜音小声地说完,脸庞迅速地涨红,间接地承认她跟踪过落彩依。
良越却惊奇道:“她在练习唱歌?”
露夜音点了点头。
良越认真道:“那你就更应该和她一起呀!别忘记,到时候是你们两个合奏,不是她一个人!你们应该需要默契,对吧?”
“默契……”露夜音歪了歪脑袋,呢喃地重复。
“是啊!你们是要默契吧?你和她不是一起约定过要一同演出吗?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好好地与她谈谈才是!做好准备才对啊!不然,万一她不想和你表演了……你有没有想过,庆典舞台上,她把你丢下,一个人去表演?”
露夜音惊讶道:“她一个人?可是我和彩依约好——”
“但她如今却不和你说话。”良越无情地指出事实。
露夜音缩了缩脖子,坚持道:“当前她不和我说话,可不代表以后。我会和她一起参加演出,我是她的搭档……”
“搭档?你和她是搭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良越乍然一听这两个字,眼里直冒酸,直直地盯住露夜音。
露夜音道:“虽然我们没有说出来,我却晓得她一定也认同我说的话。最近她不理我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一直隐瞒她自己会唱歌一事,她生气,大概是李阿姨……总之,先保持这样。没准再过几天,她就与我和好了呢?”
“你想得真简单!”良越瞪直了两眼,“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是什么想法你了解吗?别被旁人卖了还替旁人数钱啊!”
露夜音低头看地,固执道:“她不会的。”
“你呀!”良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唉!你就为她说好话吧!到时候她要是不和你演出,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露夜音闭上眼眸,佯装休息。良越见她爱理不理的模样,又气又心疼,思索片刻,又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找她吧?”
“不找。”露夜音闭着双眼,“……快上课了。”
——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呢!良越嘴角抽搐,头一次察觉,性格温和的露夜音原来是个拗脾气。他懒得再说,径直地趴在书桌上,呆呆地偷看露夜音闭目的脸庞。
良越也不眨一下眼皮,静静地等待上课铃的到来。
远处,琅涛听到良越和露夜音的对话,转了转眼珠子,浑身透出一股“是报仇时刻了”的气息。敦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琅涛,低声道:“你要去哪里?”
“你们跟来我就是。”琅涛挤了挤眼睛,敦东和施阳龙面面相觑。施阳龙一头雾水,敦东却皱眉道:“你想找她茬儿?”
“你怕了?”琅涛坏笑,示意敦东和施阳龙跟上。
三人快步地走开。
落彩依皱了皱眉头,努力地念着手中的歌词,一遍又一遍。念了半晌,她揉了揉前额,再一次地气恼用藏语唱歌真是不习惯。
她不禁感慨地心想:这几天不理会音,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呢?
说实话,她们是好朋友。正是好朋友,落彩依才会对露夜音隐瞒会唱歌的事情而相当生气。这本没什么,好朋嘛,总会不经意地起竞争,双方都渴望得到对方的认同。当她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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