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她小脸一皱,解释道:“我吧,夜景看得太入神,就把灶上的药给忘了!”
她小手抚上了自己娇嫩的下巴,煞有其事的说:“你听没听说过龟苓膏?据说就是把药熬糊了之后做成的,特别有效用!”
她又看向这一小杯中药汁,目光里有了希冀:“我觉得,今天这一杯肯定药效更佳,你尝尝看。”
顾司砚被她这一番诡辩给逗乐了,他端起酒杯仔细品了品,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红酒杯装中药的,还是他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娶到的老婆。
嗯,真苦,比之前的还苦。
他一仰头,认命的一饮而尽。
沈念还十分关切的询问他的喝后感:“怎么样,好喝吗?”
顾司砚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望向自己的小娇妻,问:“你说呢?我的好在在。”
他欺身上前,准备吻上她的唇瓣。
沈念这次却有了经验,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后退两步,道:“虽说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中药的苦还是要你自己吃的!”
她笑着,一溜烟跑了。
顾司砚一脸的无可奈何,这人怎么这么不仗义呢。
沈念洗完澡出来,换了一身奶白色长睡衣,披散着亚麻棕色的长发,很像古典英剧里的女主角。
她拿着琴谱在卧室的榻上看了没两眼,就觉得浑身有些力气不支,可能是一天的录制让她有些身心俱疲。
她脚步虚浮的躺回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等顾司砚从书房回来,又从浴室洗完澡,沈念已经睡了大概两个小时了。
顾司砚侧身去拨开沈念因为睡觉而沾染在颊边的碎发。
这时,沈念的眉心忽的一皱,似乎在做梦。
沈念的梦里是她曾经在现实中发生过的场景。
她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正在等信号灯过马路,因为着急赶去中央音乐大厅排练,她没有来得及吃早餐,或者说沈家的早餐向来没有她爱吃的。
她就那么站着,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来往穿梭的车流,她眼神忽的有些模糊,头有些发蒙,之后就是一阵晕眩,天地都在旋转,然后不受控制的,她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知道,是自己的低血糖犯了。
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她拨出了裴今安的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第二次打过去,对方居然直接挂断了。
她有些绝望的放弃挣扎,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被抱进一个结实的胸怀里,她努力睁开双眼,还是视线模糊。
她想看清对方的样貌,却怎么都不行。
她这次没有放弃,极力的去探寻那人的样子。
她瞪大眼睛去看,男人的五官就有了越来越清晰的轮廓,她一点点将模糊的意识变得清明,视线也清楚了不少。
他是……
“司砚?”她喊出声。
顾司砚听到沈念在梦中竟然喊了他的名字,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他激动的等着下文。
沈念却在摇摇晃晃中醒了。
她侧眼去看身旁的人,懵懵懂懂问:“司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