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群乌合之众挨不住拷打,还没上大刑便招了个底朝天。
这群黑衣人是城外东山的一伙流寇土匪,平时也就干些拦路劫财杀人越货的小买卖,为首的黑衣男子在这戏园里有个相好的女人,有人托他相好的叫他干这票绑架的买卖,说是绑的城中的大户人家,事成之后必有重酬。
绑匪并不要他们三人性命,白家的巨额赎金到手便会放了白林和姚英,至于白鹿,那人特意交代要兄弟们奸污了她再放掉。
绑匪们将她单独关押,准备酒醉饭饱就行事,没成想一顿饭还没吃完就被林青江全部放倒。
时间地点,绑完后关押人质的地方都是提前交代好的,还叮嘱他们提前两天踩点,盯住了白鹿一家人。
至于那人是谁,跟姚家有什么关联,黑衣人们是一问三不知。
白鹿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林青江若是晚来一步,自己就不知是何下场了。
问话的时候,戏园里绑匪的相好已经被带来,姚家也已经来了人,姚谷东身体抱恙,姚松崖跟着巡捕赶来。
这还是订婚宴之后,白鹿第一次与姚松崖见面。
再次见面,恍如隔世,从前的情分已经恩断义绝,如今还添了新仇,真是造化弄人,白鹿看着姚松崖那张熟悉的曾经深爱过的脸,心如铁石。
警长与白家姚家均是旧识,一时有些难办,两面都不想得罪,只得先给戏园相好的女人上了刑。
那女人细皮嫩肉更是禁不住打,还没挨上去一棍,就哭天抢地的喊道:“都是姚家指使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打白家的主意啊。”
姚松崖一听登时也急了:“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莫要血口喷人。”
那女人哭喊道:“我认识你,你就是姚家少爷,就是你女人翠云给我的钱让我干这掉脑袋的事啊。”
姚松崖一听这女人叫出翠云的名字,顿时愣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白鹿看他脸色微变,便知未曾冤他,凛若冰霜的开口道:“所以是你的那位孩子母亲策划的这一切了?”
姚松崖正咬牙切齿一脸懊悔,不知该如何应声。
说起翠云那蠢女人,先头不过是一个唱戏的,只是生的貌美妖艳,自己年少冲动,受了她诱惑,与她有了私情,生下孩子,本只是公子哥的一场风流韵事,哪知会因此搞黄了与白家的亲事,如今还闹出当街绑架白家一家三口人这样的祸事,且不说白林是怎样的人物,就单单一个白鹿发起狠来,都够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鹿见他不答,接着问道:“你可知情?”
姚松崖忙不迭的解释:“我拿性命发誓,此事我绝对不知情,都是那个蠢女人自作主张,要杀要剐我都随你。”
白鹿看着姚松崖只顾自保的嘴脸,愈发的鄙夷:“所以你这是承认了这桩通匪绑架案是你们姚家人主使的了?”
什么?通匪?若说这绑架勒索还能私下商议,交出主使,道歉赔偿,但要是定性成通匪,那可是扣在整个姚家头上的帽子,是要他们一家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姚松崖慌的话都说不全,指着白鹿:“你你你你白鹿你不要满口胡言乱语。”
警长看着两位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赶忙和起稀泥:“白小姐,通匪是重罪,白家和姚家可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况且今晚的案子,你们一家三口毫发无损,你看是不是回去跟你父亲再商量商量,大事化小,以和为贵。”
“大事化小?怎么化?方才那些绑匪说的什么你可听到?若是林大哥没有及时救出我,我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到那时我和谁大事化小?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没了清白,我还能活吗?今天我们一家三口没有受伤,是林大哥仗义相救,不是恶人手下留情,那群人已经招认了身份,证据确凿,没什么好商量的,还望警长您秉公执法,莫要偏私。”白鹿一通话说的斩钉截铁,警长见她誓不罢休,不禁左右为难急出一头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