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江一路跟着这一行人,趴在屋檐上,看着他们把白鹿白林和姚英关进房间,又去喝酒吃饭。
林青江不知宅中是否还有其他同伙,不敢轻举妄动,悄悄的摸过去,干净利落的拧了门口两个看守的脖子,从裤脚摸出一管烈性的蒙汗药,隔着窗户就吹了进去。
药效很快发作,一屋人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林青江拿绳子把他们全部绑起来,在为首的男子身上找到钥匙,直奔关着白鹿的房间。
门一打开,林青江环顾四周,只见白鹿蹲在墙角,在黑暗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林青江见状心中一紧,白鹿平时再坚强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娇滴滴的养在大宅子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禁怪自己来迟了,快步走过去。
走到跟前,白鹿抬起头来,竟是一脸平静,她抿抿嘴唇,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是谁雇来的,叫姚松崖来跟我说话,不必兜圈子了。”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打在她脸上,她像一株开在月光下洁白幽静的睡莲,出淤泥而不染,纯净又坚毅。
白鹿的反应让林青江顿感意外,沉默的看了她半晌,才拉下她眼前的布条。
白鹿只觉眼前突然一亮,眯了下眼睛适应光线,才看清眼前的人。
一张冰山脸在月辉照映下柔和了几分,显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黑衣长襟更衬的整个人冷傲卓绝气质翩翩。
见来人是林青江,白鹿不禁愣了片刻,心中百转千回,一颗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开了,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这一副惹人生怜的模样,看的林青江心慌意乱,避开她泪眼盈盈的目光,俯下身解绳子。
活动了下被绑的有些失血的手腕,白鹿快步出门,去找白林和姚英。
隔着不远的屋子里,二人寻到了把哭的眼睛核桃般大小的姚英和白林。
三人得救,也不敢发出大声响,林青江在前开路,沿着花园小径弯弯绕绕出了大门,果然跟白鹿推测的一样,门口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姚府。
戏园往西往北,这一片是老城区,净是些胡同小巷,大都是些小门小户,只有零零散散几处大户人家的老宅,都是些岛城有头有脸的家族。
虽说生意做的大一些,难免有些利益磕碰,得罪不少人,但是要说结仇结怨到了当街绑架的份上,怕也就只有姚家自己了。
白鹿与姚松崖订婚当日解除婚约的事情,满城风雨的传出了许多个版本,姚家请了城里近半数的达官贵人,更是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姚谷东又一时气急攻心,病倒在床,姚松崖心怀愤懑,想要伺机报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是从小长大的情分,但白鹿从不会因为感情用事就影响判断力,出事之后她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姚家。
四人行到开阔处,林青江拦下两辆黄包车,回到白府。
门口已经赫然站了一队巡捕,一问才知,黑衣人们并没有抓司机老王,而是让他回家报信,准备巨额赎金,明晚去东郊市场赎人。
老王回到家,和管家老周一说,事关重大,老周赶忙报了警,又急火火的筹钱,正忙的焦头烂额,就听有人来通报老爷夫人和小姐都平安回来了,一时喜极而泣,小跑着迎出门来。
白鹿与白林商量好,他在家陪着姚英,自己跟林青江引着一队巡捕们去方才绑匪在的宅子,把事情查个清楚。
林青江暗自庆幸没一时图痛快把屋里的绑匪们也拧了脖子,否则这一大队巡捕赶来,半个活口没抓到不说,指不定还要把自己当杀人凶犯抓起来审。
屋里的绑匪还未醒,被拖的拖抬得抬,都抓回了警局,巡捕搜了整座宅子,没有再发现可疑的人,回到警局,又派了一队去姚家传人。
几盆凉水泼下去,黑衣男们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狱中。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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