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罐头里面挤出开,绕过两颗高大的树龄100多年的大樟树后方可进入饭店的大门,饭店名也由此而来。上一层楼梯进到里间,布置得既简朴又幽静。
围坐在饭桌前在吃菜聊天的间隙,我问林子:“你家装修搞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学点这里的田园风格?”
林子说:“差不多要完工了呀,到时候请大家去玩啊,正好有个问题,我屋里还一直在犹豫厕所里是坐的好,还是蹲的好?”这个议题本也不合时宜,却一下子引起了大家兴趣来。
我说:“我还是习惯蹲便器,从小到大马桶都坐不惯,实践证明坐马桶最难的在压水花,你又不是郭晶晶,肯定搞一屁股的水;如果你不是丢一颗**就闪,而是连续作战,狂轰烂炸,那后果很严重。”
林子猛的夹了坨菜往我口里塞,“这么多好菜还堵不住你的臭嘴!”
钱程接着说:“我家亲戚跟熊倪他们家熟,我也去玩过,还真没注意他们家用的是不是只有马桶。如果你找老公有田亮那样的水平就也可以用马桶吧。”
“记得小时候大便时,就用锄头在地上挖杂眼,“粑粑”屙到坑里,然后再用土盖住,这样的叫做“土**”,谁踩上谁倒霉。哈哈。”唐璜边说边笑。
王健插一句:“你莫讲起,这种搞法,今天看起来还蛮环保啊,嘿嘿。”
大伙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满口屎尿屁就兴奋的孩提时代,也许是彼此之间信任放松,无所顾忌的外在表现把。
风儿说:“听你们这么说我家准备不装厕所,因为我买的是小户型,装修时我把这个钱省下,把厕所面积留出来,厅更大了。我家楼下商场里有蹲的也有坐的。”
这样也行?真是人才。
师念把饭笑喷了,她半带嗔怒:“你们一下子策不洗澡,一下子又谈论马桶,这个饭还吃不吃咯?”
好吧,蹲的还是坐的,这是个问题。
我们决定把这个哲学命题以后拿到群里去继续讨论,就此打住。
为了后续的登山行动我们都没喝酒,这很难得。
饭后,经管天空飘着淅沥小雨,我们还是如约来到了岳麓山脚下。
我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轻轻地抖落一身的忙碌和疲乏,贪婪的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秋冬的落叶早已入土为泥,雨雾中自然的气息迎面扑来,渗入肌肤沁入骨骼,我们被包围其中,身心得到滋润、感到安详,一种无边的快意在身体每个细胞弥漫开来。
明朝王守仁的诗句:“隔江岳麓悬情久,雷雨潇湘日夜来”描写的大概正是这个季节。
山涧的泉水欢畅的跳跃在青枫峡,让人忍不住想去和它亲近,我和唐璜卷起裤腿下到山泉中,体味这种透心凉。我在旁边的乱石缝中发现了一个青褐色的小螃蟹,把它送给林子做礼物带回家饲养。
大家沿着青枫峡延伸的麻石台阶拾级而上,林间的小鸟欢鸣呼应着我们明快的心情……走在山道中,你会觉得有种回到老家的舒适和放松,这时你才会想起自己也是自然的孩子,早就该多回来看看。
师念说这样的户外活动很有裨益,大家都表示赞同,以后要多抽点空闲,挤点时间出来走走。
过麓山寺,经蔡锷墓,拜黄兴墓碑,登步虚楼。
伫立山顶,凭栏远眺,山、水、洲、城,豁然呈现,宛如一张大画卷,生机勃勃,绚丽多姿。
我对林子说希望我们将来的蜗居在麓上对面的江岸,寓层高迈,每一扇玻璃都是一个画框,框住一幅不同的风景。春夏秋冬,阴晴雨雪,那都是一幅幅自然的山水画。
一行人游兴很浓,下山时分,不觉天色已黑,阵风吹过,凉意袭人。巍峨的山影像剪贴画一般,粘在无边的夜幕里,山下是湘水大桥的灯火与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