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朝朝暮暮

    席间谈论起股票，莫总兴致颇高。我其实早注意到他办公室的电视一上班就打开，总算滚动着股票信息，应该是个资深老股民了。

    刘教头故显神秘和他推荐了几只股票，说是朋友告诉他的内幕消息。

    我一直在边上没怎么插嘴，偶尔在莫总的眼色下敬敬酒，大多数时间专心品我的美味去了。

    莫总突然问我，“小吕啊，你炒股的不？买了股票冒啦？”

    我连忙回答，“领导，我玩过几只股票，各杂路我还是玩不像（星城话，这个事我玩不好），后面就冒搞哒。”

    刘总旁边插话，“年纪轻轻就入了股市，不错嘞，你们这代比我们机会多，懂得多。你讲讲看，对A股有么子感觉啊？”

    我想了下回到，“中国股市有点像阳痿的丈夫，抛弃他吧，有点舍不得；厮守吧，天天受气。时间长了会得功能紊乱，正常人都不正常了！搞不得，搞不得。”

    覃姐笑得打哈哈，我看了眼莫总，他嘴巴一歪，没笑出声。

    其实后面的话，我没讲出来，“中国的股市吧，你每天好吃好喝侍候他，期望他能冒点阳气，刚看他B起，你衣服还没有脱完，他就已经不行了。关键是你刚穿了衣服准备去偷情，他又在后边拉着你说，有反应了，有反应了，你再等等。”我想起毕竟是头一次和领导出来吃饭，边上又有女士，还是莫太过了。

    莫总讲希望刘总的教育集团也早点上市，刘总说“我继续努力，到时候一定红花妹子先给莫总你留哒，送你原始股。”说完兴奋的又干了一杯。

    我心里晓得，一般这种老业务，又有覃秘在场，百分之两百轮不到我头上，我只是个陪酒的，定位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酒席行将尾声的时候，刘总透露他正准备向省外去发展，首选广东沿海，因为那边有习武的民风，群众基础比较好，更关键的是那边的人属于先富裕起来的一群，家里“米米”比较多。

    莫总问：“那总部也搬过去不咯？”

    “我前一阵子去珠海考察了一下，觉得那里环境不错，**对办学的政策也不错，有想法搬过去。到时候还是少不了莫总您的支持啊，我发现那边的人也很喜欢看我们芒高卫视的节目，我还要面向全国做宣传。”

    酒后的刘总教头显得更加的豪气，有一统江湖的壮志。

    “我这次在那边注册的是万众文武专修学院，规模比现在上了一个台阶。现在有好多家长建议要加强文化知识学习，还是要有个文凭，否则将来工作不好找……”

    他说的也是实话，现在连招个保安也起码要个高中文凭吧，要做个好的保镖或武打替身也都是竞争激烈，要求越来越高。你从小送进去光习武不学文化到长大后出来恐怕连个混饭吃行当都难找，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能干张子强、张军那一行的料啊。到头来，他们不少都成了“社会不稳定因素”，好一点的还可以靠卖体力或卖艺赚钱，混得差一点的就直接成了严打对象。

    “那好啊，我们到时候到珠海去玩就有老朋友接待了。”莫总边说边要覃姐叫服务员买单。

    刘总抢着要请客，他的助手腾的站起来，从包里拿出几十张红色的“老人头”抢先一步塞到服务员手里，硬是用“铁砂”掌几下就把人家小妹直接推了出去。

    坐莫总的车回办公室，莫总对覃秘说：“刘总那个事，就先按那个政策给办了，这家伙在省厅里有点关系，到时候懒得跟他扯，你去处理下。”吩咐完后，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小吕，看不出你酒量还可以啊。”

    我趁着酒兴答到“领导，我酒量确实一般，但是基本的政治觉悟还是有的，党要我往东我不往西，党叫我打狗我不杀鸡。”俺心里早已经盘算着等下到哪去睡一觉……

    我最想过的生活应该还是“朝起临商海，日暮种书田”的生活，但是做上了广告，朝就是暮，暮就是朝，手机24小时开机，真正成了“朝朝暮暮”。

    有些大老板是真忙，往往晚上很晚才有时间约见你；还有些老板可能是受某些伟人的感染，喜欢晚上工作或开会，越到凌晨他精神越好，我有在3点钟接到过电话询问我广告价格，还有在5点钟起床去车站接人。可问题是，这些私营老板一般睡到下午才起来，而可怜我明早还要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