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从自己被沈家亲戚威逼利诱认下沈春阳做嗣子开始,讲述了自己如何在桥上被害,以及从未写过将全部家产交由沈春阳打理的文书等等事项。
姚大人一听,这是大案子啊,赶紧让衙役去一趟沈家。
不一会儿,沈春阳就老老实实跪在了堂下。
姚大人高声质问道:“沈春阳,你旁边的二人,你可认识?”
沈春阳扭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道:“回大人的话,旁边一位是我表妹,还有一位,咦,表妹,你去哪儿寻了这么一个和爹相像的人来?”
沈康被他这番话气得咬牙切齿:“沈春阳,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当然不是你爹,我是你二叔沈康!我没死!”
沈春阳倒是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姚大人,这位的确不是我爹。且不说我爹落水后,大伙儿找了那么久都杳无音信,活下来的希望本就渺茫,这事儿大人您也是清楚的。而且我爹是左撇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但是您看,这位先生从我进门开始,一直是右手取物,显然不是我爹。”
姚大人追问道:“你如何证明沈康是个左撇子?”
沈春阳挺直腰杆,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我家几位长辈,还有沈家几位老掌柜都在外面等候您的传召。他们都与我爹相熟,让他们来认一认,便知堂上这位是不是真的。”
沈勤勤觉得沈春阳的说法真是荒谬,就连刚刚围观的百姓都认出身旁的是她爹沈康。他沈春阳怎么就好意思厚着脸皮说爹是她找人假扮的呢。
“那行,传他们上来。”姚大人竟然同意了沈春阳的荒谬请求。
沈勤勤知道今日状告过程不会那么容易,但是没想到第一步就遇挫了。还没等让犯人绳之以法,先被反咬一口,让证明她爹是她爹。
果然,沈康的兄长,也就是沈春阳的亲爹,还有沈康的妹妹,以及几个据说是沈家老掌柜的男子进来了。
几人围绕着沈康仔细观察片刻,宛如看猴儿一般,然后一一回禀道:“大人,此人不是沈康。”
说罢,他们各自列举了判断的理由,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沈康看着自己曾经信任的亲人和一些伙计如今合起伙儿来背叛、陷害自己,心痛不已。他想张口大骂,却被气得胸部剧烈抽痛,忙捂住那里,疼得说不出话来。
“大人,这些都是沈春阳安排的人。他们的话不可信。”沈勤勤看出沈康不适,扶着她爹抗议道。
沈春阳却反手告了一桩:“大人,我表妹沈勤勤因嫉恨爹临终前未将财产留于她,故特找人假扮已经故去的爹,诬告我杀害了他。草民冤枉啊,求大人为我做主!”
姚大人在沈春阳和沈勤勤两人之间来回瞄着,最后视线落在后者身上:“沈勤勤,你如何证明身旁的是你爹沈康?”
我爹本来就是我爹。我怎么证明我爹是我爹?!
沈勤勤似乎从事情这奇怪的走向中嗅出了一丝信息。这姚大人,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