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就是青栀公主;二,你是她的血脉后人;三,你是她生前最亲近信任之人;四,你只是单纯与她的诗魂有缘而已。”
说完种种可能,擎苏端端地看着她,依旧清风朗月,未辞则是茫然又窘迫。
她自然希望是第四种,这样她就可以不去理会青栀公主的任何事情,只要单纯地带着诗诗就好,但如果是前三种……
“公子,饭做好了。”
未辞还要再与擎苏聊点什么,却突然被唤醒了,虚境如水波般荡漾起来,继而渐渐散去,眼前越来越明晰,胭脂正笑容温婉地看着她:“公子,不是我一定要叫醒你,只是饭凉了就不好了,趁热吃了您再休息。”
未辞的意识还有些飘忽,心底生起浅浅的恼意,但又不好怪责胭脂,只好悻悻地点了点头道:“覃九呢?”
胭脂:“还在河底。”
未辞:“那你去唤他来吃饭。”
胭脂:“覃公子似乎不待见我,我好心去喊他吃饭,怕是只能换来一顿白眼。”
的确是如此,未辞也不再难为胭脂,起身亲自去喊覃九。她也着实奇怪,覃九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偏偏与胭脂一个女子过不去。
胭脂带了锅和食材,就地起火煮了饭炖了肉,香味弥漫出来,蛮馋人的。
冬日的沧河很安静,似乎寒冷让水的流速都变得缓慢,远山云影,高阳矮树,悉数倒映在水里。虽是一片荒寒枯枝,但棵棵粗壮高耸,若是春夏时节,定是草木繁茂,绿景成趣。
距离云桑灭国已经百年了,旧人去新人诞,大概也没有多少人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尸骨成山,血流染红了半条河。
尸骨作肥,鲜血灌溉,催生了这带肥盛的草木,而草木掩埋了那段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历史,仿佛原本就该是这般模样。
未辞自然也不记得,她不过是个尚且纯真的十六岁姑娘,最远的梦想是回到北溟与擎苏厮守在一起,最近的想法是叫覃九上来吃饭。
她来到河边,盘膝坐在青石上,捡起一颗小石子丢了下去:“覃九兄,吃饭!”
河面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却半天没有回音,以覃九的功力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未辞好笑,这人还挺爱斗气,不就是在他靠近的时候她把他赶走了吗,这就伤他自尊了?这就不睬人了?
再次捡起一颗小石子丢下去,伴着水声喊道:“覃九兄,吃饭了!”
依旧久无回音。
未辞翻了个白眼,这意思是要她下水去请他?她又没有观赏别人裸睡的癖好!
转头瞥见诗诗,未辞道:“你下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诗诗显然也不愿意,冷哼着转过了身,继而又拿起笔在未辞手上写道:“人家是女孩子!”
未辞尴尬地咳了咳:“对不起。”
不远处的枯树下,大白和小白正在交流感情,一个吃草的和一个吃肉的,吃肉的一圈圈追着吃草的跑,垂涎三尺了。
未辞小脸一沉,走过去揪住大白的耳朵质问:“你想吃了小白不成?”
刚才还凶凶的大白,突然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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