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谢长安与萧钰好生谈论了一番之后,萧钰便不再避着寇涟漪了,虽然还是有几分疏离,但到底好过退避三舍,而寇涟漪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原以为寇涟漪会借此良机对自己穷追猛打的萧钰,深刻体会到被排斥在外的落寞之感,这不,寇涟漪又不知打哪买来了喷香四溢的糕点,只朝自己喊了声“萧钰哥哥”便径直朝谢长安跑去,待跑到跟前,忙不得地打开袋子,一时香味愈发浓郁,“长安姐姐,这是从太皇太后那儿哄来的,龙须酥,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瞧见这一幕,萧钰方才后知后觉,心底隐约有荒唐的揣测,这寇涟漪莫不是原就是冲着谢长安来的,而自己只是个幌子?思及此,萧钰当下便不好了,暗哼一声,胆子大得很嘛,竟然敢与自己抢人!
便是萧钰不奇怪,外边那些个直盯着安郡王府的小老百姓都奇怪了,先前寇涟漪那般大张旗鼓地想要嫁与萧钰,谁知这安郡王妃非但不恼,反而与寇涟漪感情甚笃,纷纷不明白谢长安和寇涟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是有些心思深的,就觉得谢长安太有心机了,分明是怀柔之计,当真是好计谋。
当然,谢长安对寇涟漪另眼相待并不是为着那些不着边际的理由,而是随着相处的时日愈久,谢长安便愈发觉着寇涟漪像着往日的自己,苛求父母兄长的关爱,却求而不得……而往日自己尚有祖母可依靠,如今的寇涟漪却是什么也无,连个说体己话的都难求,叫谢长安忍不住想保护这个并不柔弱的姑娘。
不过,若是寇涟漪当真是赖上萧钰,谢长安也不可能接纳寇涟漪的。但见寇涟漪眸光清澈,眼底唯有半丝隐晦,且性子率直,行事光明磊落,没藏了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思,谢长安方才下定决心好生待寇涟漪。
好在寇涟漪也并未辜负谢长安的一片赤诚。
谢长安浅尝辄止,她本不喜甜食,却不想叫寇涟漪失望,颔首道:“千丝万缕,入口即化,甜香且酥,味道是极好的。”仔细地擦拭了嘴角,谢长安抬首看向正大快朵颐的寇涟漪,“涟漪,今日你随我们去忠亲王府吧。”
寇涟漪一怔,顾不得一嘴的香甜,连忙摆手拒绝,“不不不,长安姐姐,我这性子旁人是受不住的,太野了,免不得又要被我气昏了头!”
谢长安却是铁了心,瞥了眼将自己方才咬了小口的龙须酥放进嘴里的萧钰,继续劝说,“你且信我,爹娘和大哥都是极好的人,如何会恼了你?便是喜欢还来不及。”生怕寇涟漪仍不答应,谢长安只得现身说法,夸大其词地说着往日自己如何乱来,但仍未叫忠亲王妃恼了半分。
瞧见谢长安不余遗力地劝说寇涟漪,萧钰眼底有疑惑,瞥了眼谢长安,瞧见谢长安眼尾缀了几分深意,又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在犹豫不决的寇涟漪身上,为何……忽地灵光一现,好似明了了谢长安的所想,亦是加入劝说的阵营,“郡主,我娘性子温和,是京中出了名的,且我的大哥生性敦厚,便是以前痴傻的我也百般爱护,如何会恼了你,且去吧。”
在二人见缝插针的劝说下,纠结不已的寇涟漪总算硬着头皮点头,却有言在先,“若是他们挠了我,我便先走,往后再也不去了!”
目的达成,谢长安和萧钰还有什么好不应允的,皆是颔首,而后相视一笑,刹那便明了彼此的心思。
瞧见如此妇唱夫随的一幕,寇涟漪没有半分不悦,反而由衷地欢喜,深觉谢长安这般好的人,理应过得欢喜,再看萧钰……怎的忽然觉得萧钰配不上谢长安了?
天上月到底变成嘴边瞧不见的饭粒,胸前的朱砂到底也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一入忠亲王府,萧钰便问今日萧钰可在家,门房颔首,萧钰忙吩咐去叫了萧元往正厅去。妥当之后,方才朝谢长安狡黠一笑,却不想身上的袍子忽地被一拽,萧钰低头,见着萧若辰独自站立于地,一手抓着自己的袍子,一手不知上哪抹得脏兮兮的,无辜一笑,那只脏兮兮的小手不意外地落在自己洁白的袍子上,立马多出一座“五指山”,萧若辰却犹觉不过瘾,胡乱抹着,擦着,洁白的袍子到底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萧钰欲哭无泪,当着谢长安的面,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除了忍着,便是向谢长安告状这一招,不必多想,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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