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钰确实烦躁,不欲理会,只不悦道:“莫要再哭了,钰儿不喜欢!若是要逛园子要快些,钰儿累了,想歇息。”话落径直往百花丛中去,乱花眯眼,蝶舞纷飞,鼻间盈香,可到底心乱如麻。
心知萧钰恼了,司马妍亦是不敢再火上浇油,忙跟上前去,陪着萧钰漫步在百花丛中,不时说些有趣的话,却都未叫萧钰欢喜开来。司马妍却不以为意,只当萧钰方才被谢长安驳了面子,这会正不爽快,只得愈发卖力地逗趣着萧钰,甘之如殆。
不由自主的,萧钰在一朵开得正好的茉莉花前停下了步伐,盈盈而立,洁白出尘,清新雅致,芳香幽远,叫萧钰忍不住想要折下送与佳人。瞧见萧钰的动作,司马妍私以为萧钰是想要赠与她,忽地害羞了起来,娇嗔地喊了声“王爷”,便伸手要去接。
可萧钰心底的佳人,却不是矫揉造作的司马妍,而是与他相敬如冰的谢长安,瞧见那跃跃欲试的手,萧钰却不忍如此高杰的花儿受了玷污,既送不了谢长安,那便由它葬送在百花丛中,亦是美事。思及此,扬手一抛,茉莉落入纷杂的百花中,不见踪影。
司马妍一愣,心下委屈,面上却强笑,“王爷莫怪,是妍儿会错意了。”左右不是送与谢长安,司马妍的心底便平衡了许多。
萧钰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司马妍,假装打起哈欠,“钰儿累了,不想逛园子了,想回去歇息,妍儿你也回去歇息吧!”话落当先往外走去,明摆着要与司马妍分道扬镳。
“王爷,您等等妍儿……”司马妍佯装不明白,紧跑进步跟上了萧钰,这一跟,便跟到了萧钰的屋里,且亲自关上了屋门,还未开口,俏脸便羞红了,轻咬下唇,“王爷,就让妍儿服侍您歇息吧!”
因着烦扰于心事,萧钰竟一路未发现司马妍,直待司马妍开口,方才如梦初醒,再抬眼时,却见司马妍已开始在褪衣裳,萧钰暗道糟糕,捂起双眼,大喊,“你咋干什么,钰儿不敢看,你快出去!”
只觉一滑嫩如水蛇般的身子缠了上来,在萧钰耳边呵气如兰,伸手欲要拿下萧钰捂着双眼的手,似是委屈地娇嗔,“王爷您是不是不喜欢妍儿?妍儿已入府这般久,王爷您去……”说着,身子愈发缠了上来,一时放弃拉萧钰的手,却是开始为萧钰褪衣裳。
萧钰虎躯一震,只觉异常厌恶,忙紧闭双眼,伸手去推黏在自个身上的司马妍,“走开,走开,钰儿不喜欢!”忽地快步往屋门去,“天青,天青,快进屋来!”
天青方才被司马妍支开,心知司马妍肯定又要耍什么花样,正好路上遇着另外一丫鬟,忙将事情交与那丫鬟,自己则匆匆赶来,听见萧钰的喊叫声忙不迭地想开屋内,不想司马妍却反锁了,凭她一人之力却难撞开,天青心急道:“王爷您且再等等,天青这边去换人破门!”
萧钰七手八脚地想将司马妍推开,远离自己,不想司马妍却像个八爪鱼一般往萧钰身上挂,尤其在听得天青所言,登时愈发心急,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了,眼见萧钰的外衣就要被褪下来了。手上忙着,嘴上也不闲着,司马妍恬不知耻地问道:“王爷,您怎的这般狠心,难道是妍儿不够美吗?”
“你快走开,钰儿不喜欢!”萧钰黑沉着脸,猛地一使劲,猝不及防地将司马妍推离身子,立马退开三步之遥,丝毫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且分外气愤地说道:“你不要这样,钰儿不喜欢!”转身开门出屋,独留衣衫凌乱且心有不甘的司马妍,两行清泪扑簌而下,直待瞧不见萧钰的背影,司马妍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王爷……”
天青带了人来方才瞧见屋门已被打开,一眼就能望见角落狼狈不堪的司马妍,虽心生鄙夷,但到底关于安郡王府的声誉,忙让一干府卫退下,唤了几个丫鬟进去服侍司马妍,自己则去寻萧钰。
萧钰马不停蹄地往忠亲王府去,一入府便丫鬟吩咐备水,而后焚香沐浴,且换了七八道水,洗了好半日,方才自净房出来,瞧见一旁换下的衣裳,分外厌恶,“拿去烧了,钰儿不要了!”便是如此,萧钰只觉尤为不过,当夜又沐浴了好几回,倒是没有焚香,而是唤了花瓣浴,好似要与百花一同争妍斗艳。
听闻了闹剧的谢长安眸光深深,半晌却是笑了出去,叫人看不明白是冷笑,还是纯属觉着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