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谢老太太六十大寿,拗不过荣安候夫妇并谢长安等人的孝心,谢老太太点头应允办一次寿宴,但却不可大张声势,只请些亲近之人便罢了。
萧钰与谢长安虽相敬如冰,但面子到底是要给足的。二人坐了马车一同往荣安侯府去,进了府便分道扬镳,萧钰自去找谢斌等人,而谢长安自然往谢老太太去,连带着怀里的“香饽饽”。谢长宁正好到了临盆的日子,无法前来贺寿。
今日的谢老太太,身着绣着牡丹的红衣裳,绣工繁复,针线交织,使得牡丹栩栩如生,好似呼之欲出。罕见地戴了抹额,当中拇指大的红玛瑙衬得谢老太太脸色愈发红润,见着抱了萧若辰进屋的谢长安,一时笑开了,“长安来了,好好,快让我瞧瞧这小家伙!”
谢长安笑吟吟地款步而来,萧若辰面着谢老太太,一老一小四目相对间一时笑开了,谢长安心下欢喜,却是打趣道:“祖母,今日安儿可没给您带什么贺礼,便只带了这小家伙来。”
“若是如此,便把这小家伙留了下来当贺礼,祖母我倒是欢喜!”伸手捏捏萧若辰的身子,谢老太太笑着点头,“不错,身子骨挺结实,安儿,待辰儿岁数足了,你便与他找个师傅,男子汉大丈夫,到底是要会些功夫才成。”
谢长安颔首,“祖母放心,待安儿回去,仔细留意功夫好的师傅。”正乐不可支的萧若辰还不知他要为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付出多大的“代价”,爹不疼,娘不爱,分外“凄惨”。
因着时候还早,倒也没什么人往上房人谢长安瞅了个空当,附耳道:“祖母,过些日子想来会用动静,若是传出什么风声,您莫要着急,安儿心中有数,不会让人平白欺侮了去,您便安心在府里瞧好。”顿了顿,继续嘱咐,“祖母,莫忘了与父亲和大哥说一声,人多嘴杂,安儿到底不好一一相告。”
谢老太太好似没听见一般,兀自逗弄着萧若辰,“小家伙,下回见着,必须得开了叫外太祖母了,不然可见笨了些!”却在不经意说了句,“只要你无事,祖母便看着。”
好似不甘心被说笨,萧若辰扑腾地挣扎了两下,依稀张开的眉头轻皱,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谢老太太,小脸憋得通红,除去嘴角挂着的口水,分外努力地叫着,“祖……母……”软糯的奶音里带着十分的力气,强行证明自己不笨。
谢老太太哈哈大笑,十分畅快,却是不允许萧若辰这般糊弄过去,伸手惩罚似的轻点萧若辰的鼻尖,一本正经道:“是外太祖母,不是祖母,你且再学学,叫外太祖母早些时候圆了心愿!”
眼见挑战失败,萧若辰也不气馁,笑眯眯地看了眼欢喜的谢老太太,转头看向谢长安,软糯地唤了一句,“娘,娘,香!”话落,小脑袋往谢长安的怀里蹭去,却不是饿了,只是觉得谢长安怀里香。
不多时,忠亲王妃便也来了,虽有一个不明事理的萧钰,但忠亲王妃对谢长安自然是挑不出毛病来,倒也没有什么隔阂,且萧若辰一见着忠亲王妃便欢喜地叫道:“祖母,祖母……”
这厢和乐融融,那厢萧钰却不受待见,谢斌看萧钰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冷淡地招呼了一下,便往一旁去招呼不断前来的宾客,独留萧钰郁闷地在角落暗自神伤,“唉,这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尽头啊……”
萧元来得迟些,瞧见萧钰落寞的模样分外无奈,只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随后便抬脚往萧钰那儿去了,毕竟是嫡亲弟弟,到底是心疼。
说来好笑,今日那司马妍竟妄想要跟了一块儿来,莫不是想在荣安侯府给谢长安难堪?自打上回“投怀送抱”不成,当真是愈发的没脸没皮了。
宴请的宾客并不多,不多时便到齐了。谢长安扶着谢老太太往正厅来,一众人皆恭贺,不外乎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听着心里欢喜便也过去了。待谢老太太落座上首,浑浊的双眼略带些笑意地打量着堂下之人,方才开口说了些场面话,如此寿宴便也开始了。
谢长安一如既往地坐在谢老太太身旁,而萧钰便尴尬了,不知是无意,亦或是一时大意,萧钰被安排在别处,一干宾客面上虽不动神色,心内想必是明了了,愈发坐实萧钰与谢长安不和的流言。不,不是流言,是实情。
宾主尽欢之后,宾客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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