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府。
流言甚嚣尘上,如今已不是单纯的谴责萧钰,竟有义愤填膺之人,拉帮结派,前来忠亲王府讨要说法,日日唯独于忠亲王府门前,叫人不看其扰。
萧元推门而入,兀自思索着的萧钰应声抬头,言简意赅地问道:“大哥,如何?”
但见萧元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露出往日温和的萧钰,重重点头,“大理寺卿已经应下,明日便会张榜公布。如此,总算能盼个清静。”
正这时,张汉在外扣门,“世子爷,小公子,荣安侯府有信送到。”
萧钰疑惑,萧元出声唤张汉进屋,接了书信,便挥退张汉,这才将书信递与萧钰。萧钰打开书信一看,黑沉的面色开朗了些,连道两个好,“好,好,长安这信送得正是时候!”
萧元接过一看,亦是喜笑颜开,忍不住赞叹道:“谢二小姐倒是个厉害的,如此,日后若是遇着这档子事,钰儿你便不必这番烦恼了。”
萧元忙不迭摇头,“大哥,你可莫要咒钰儿,这档子事可千万不要再找上门来,这几日着实吵嚷得头疼不已,岂能再来一遭!”顿了顿,萧钰忽地沉声,“今晚又要劳烦大哥了,那鱼儿,可得好生看紧了。”
“这是自然,钰儿不必担忧。”
当夜,萧元只与谢长安回了四字,且看明日。
荣安侯府。
“且看明日?”谢长安低声呢喃,心里虽然有了谱,却仍是忧心忡忡,此前谢老太太的话依然言犹在耳,“安儿,若是忠亲王府不能妥善解决这档子事,祖母断不会让你嫁与萧钰。祖母知道,你们几人也想了法子,但是安儿,姜始终是老的辣……祖母这些年岁,可不是白活的。”
“唉。”谢长安叹息,转身将书信付诸烛火,眸光在烛火的映照下明明灭灭,自言自语,“萧钰,你可要争气些才好啊。”
端茶进屋的青霜见谢长安这般唉声叹气,忍不住出声问道:“小姐,可是发生了何事?奴婢还是头回见着小姐您这般心生不安……”
“无事。”谢长安美眸怔然地望着某处,一见便是神思游移,好半晌回过神来,吩咐道:“青霜,明日一早便着人出府打听,但凡一有消息便回来秉了我。”
“是。”见谢长安心不在焉的模样,青霜有眼力劲地不再多打扰,收拾妥当之后,悄然退出屋子,“小姐,奴婢在外边伺候着,您若是有事,便唤了奴婢。”
谢长宁几不可见地颔首,无意识地拿起“长安兔子”,依然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萧钰会觉着兔子像她?这般胡思乱想着,心倒也渐渐平静下来,端看明日忠亲王府如何应对。
因着心中有事,谢长安早早便起身,见着青霜就问道:“昨日吩咐你的,可是都以办妥?”
“是,小姐放心。”青霜忙着谢长安穿上衣裳,“这会天儿还早,想来一会便有消息传回来,小姐您先用着早膳,一会有了消息奴婢便秉了小姐,绝不耽搁。”
殊不知,此时京城地街头巷尾依然沸腾,人人奔走相告,倒是大理寺受理忠亲王府状告慕容岚无事生非,造谣诽谤萧钰之事。
这下,支持萧钰的人马总算见着曙光,走在路上不觉都抬头挺胸起来,义正言辞道:“就知道安郡王不是这般人,安郡王与那谢二小姐和和美美,如何要找个慕容岚来碍眼?”
而支持慕容岚的人马虽然心慌,但却强词夺理道:“萧钰是天家之人,会的不就是仗势欺人,便是大理寺,也须得听天家的话!”
中有路人幽幽说了句,“京中谁不知大理寺卿许清流大人最是铁面无私,且最是护着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你这般说,良心可会痛?”
许清流其人,说是包公在世也不为过,铁面无私,从不徇私枉法,但凡有罪,一律处置,不论贫穷富贵,不论有权势与否,也因此得罪了朝中不少有权之人。但因着其人确实从不行差踏错半步,怀恨在心之人也只能出言讥讽,或在上不得台面之事使些手段。
匍一得知此消息,慕容岚心头一震,绕是在如何镇定自若亦是慌了神,急忙招来了丫鬟“你速去悬壶医馆,请了李大夫来。”话落,急急起身要往慕容风的书房去,却见一丫鬟慌张跑来,“小姐,小姐,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太医院太医,奉命前来为小姐看诊,奴婢正着人拦着,只怕是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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