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侯府。
一时举城哗然,不明所以的老百姓纷纷谴责萧钰。
鸿运楼,京城最热闹的茶馆,此时正聚着一堆人闲话着。当先一个身着青衣,模样倒是清秀,只是脸上的愤世嫉俗过了些,义愤填膺道:“原是个傻子,如今当上安郡王,倒也不傻了,还知仗势欺人,欺凌良家妇女,还不知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旁的一人面容温和,叹息道:“倒是可怜了慕容家的小姐,不仅失了清白,且闹得人尽皆知,若是那傻子只不予慕容小姐一个归处,怕是……”
“可怜之人又岂止慕容小姐,那未过门的谢二小姐遇着这事如何不能糟心?往日不是说那安郡王如何爱慕那谢二小姐,如何转眼便瞧上了慕容小姐?”偶然路过的矮小汉子忍不住插话,倒是个怜香惜玉的。
“这你便不通透了,此一时彼一时,从前萧钰只是忠亲王次子,不能袭爵,只能依着世子过活,如何敢造次?如今可不得,自成一府,哪还有那些个磕磕绊绊?”一说书先生模样之人,轻摇折扇,好似早已洞察一切。
当中看似通达之人开口道:“你这般说倒是在理,啧,我只是好奇,往日并未听说过那位慕容小姐,若是当真美艳,如何外边没有半点风声?且听闻那谢家双姝生得一般模样,皆为天人之姿,那这慕容小姐怕不是美若天仙?”
“这……”众人皆迟疑。
一糙汉子夸张地抚掌一笑,“哎,何必想那般多,男人嘛,那个拈花惹草?”
如此声势浩大的风言风语,无孔不入地流窜于高门大户,即便侯门似海,亦不免荡起涟漪。这不,得了消息的林氏紧皱眉头,急匆匆地朝竹意院去。
林氏进门,当先屏退一干丫鬟,这才委婉地将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说与谢长安,说完,眼含担忧,眉头紧锁,继续问道:“长安,踏青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并未听你同宁儿提起?”
谢长安不急不慢地放下手中的嫁衣,温和一笑,“母亲,您莫要担忧,原是不足一提之事,不想被别有用心的人无中生有。”斟了杯茶与林氏顺顺气,接着道:“想来忠亲王府会处理此事,您莫要挂在心上。”
林氏犹疑,目光微闪,试探般问道:“那女子与萧钰……”
“萧钰与那女子无半分瓜葛,只不过那女子妄想攀龙附凤,瞧着萧钰不明事理,兀自闹腾,想是要讨个名分。”
林氏将信将疑,但见谢长安神情不似作伪,只得作罢,不再多问,闲话了几句,起身朝外走去,犹豫半晌,还是往谢长宁院落去了。
这厢谢长安复又拿起绣花针,正待下针,却不知想起了何事,先是一顿,随后放下绣花针,招呼青霜,“青霜,与我去趟上房。”
谢长安到上房时,谢老太太正斜倚在榻上,微闭着双眼,昏昏欲睡。谢长安轻手轻脚地走到跟前,不待开口,谢老太太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安儿,你来了。”微一顿,睁开半眯的双眼,眼底隐有精光,“可是要说萧钰之事?”
谢长安颔首,并不多做解释,只将当日之事如实说来。话落,谢老太太并未出声,双眼复又眯上,半晌道:“安儿,祖母知萧钰是真心待你……但那萧钰,终究不是良人,端看这事,若不是忠亲王府顶着,萧钰又能如何?”
忠亲王府。
“倒是个没脸没皮的,作践自己便是,何苦还来作践钰儿!”素日问候的忠亲王妃亦是怒不可遏,万千心思萦绕于心,忽地眼内划过一道精光,“钰儿,既如此,我便叫了你爹作弄作弄那不知死活的慕容家!”
闻言,萧元忙上前制止,“娘,万万不可,如此忠亲王府只会落人话柄,届时那慕容家又渴借此兴风作浪,得不偿失!”
“这……那刻如何是好?”忠亲王妃眉头一皱,看向一旁不言不语的萧钰,“钰儿,你以为如何才妥当?”
萧钰忽的冷笑,抬眼看向忠亲王妃,只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余并未再多说。
翌日,各茶馆的说书先生又未老百姓的茶余饭后添上新的消遣,舌灿莲花,绘声绘色,叫听着无不如身临其境,好生体会一番美人投怀送抱的快意。
“……那慕容小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端的是顾盼生辉,奈何那安郡王懒怠理会,一心只想着那谢二小姐,转身便要走。怎知那慕容小姐勾引不成,眼波流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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