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两年,每次她想靠近他的时候,他浑身都会散发一种隐忍的气息。
就像是野猫看到偷吃了它崽子的小狗那样,瞳仁里写满了恨,炸毛但又忍着没去攻击。
于是她就很困惑了,既然不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又为什么在她及笄之后,让她做了他的妾。
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而他要她去宴会,大约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太妙啊。”白子苏摇摇头,握着琵琶的手都颤了一下。
香和听她这样说,像是被未知的可怕吓到,脸色难看极了:“公子不会是想把娘子带出去杀掉吧。”
“谁知道呢,或许是吧。”白子苏笑笑:“最坏也不过如此了,多想也无益,先静观其变吧。”
她这条命,虽然不说多高贵,但她也是很珍惜的。纵使陆文濯对她有些恩情,但还不至于让她心甘情愿的把小命交出去。
在他显露狐狸尾巴之前,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正思忖着,玫娘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有些难以言喻。
瞧了白子苏一眼,她快步走上前,小声道:“夫人往这边来了。”
啥?薛若兰要来?
她这院子也太热闹了些。陆文濯前脚刚走,他夫人紧跟着就过来。还真是夫妻同心啊!这一个个的,合着都是不怕死的主儿!
连忙把琵琶放下,白子苏又往床上一歪。
薛若兰她是没见过的。但是光看薛氏那个刻薄的厉害劲儿,白子苏觉得这侄女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然而,薛若兰的的出现,却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薛若兰是在两个婢子的陪同下过来的,身着一袭素净的霜色菱花罗裙,青丝梳髻,簪着一枚小巧精致的八角玲珑金簪。
她的肌肤细嫩,虽不及白子苏那种病态的白腻,却是很健康的白里透红。
进了院子,薛若兰没有像薛氏那般直接往屋内闯。
她先是和玫娘在外面说了些礼节性的话,声音细细软软,倒也不失力度。
白子苏在屋内竖着耳朵听了一会,直到听到她说:“有劳玫娘了”。这才连忙换上有气无力的神色,卖力地咳嗽了几声。
就在这咳嗽声中,薛若兰走了进来。
她的举止端庄从容,杏眸可人,容色绝丽,整个人宛若一朵春日里刚刚绽放的芍药,有一种自然柔和的神韵。一看就知道,是在大家族里受过良好的礼教。
那是家世、见识和饱读诗书堆砌出来的气质。是白子苏无法模仿的、烙印在年年岁岁间的沉淀。
好在她也无心模仿,不过就是眸中闪过了一丝丝由衷的欣赏。
当然这欣赏完了,提防还是不能少的。
“夫人……”白子苏捏着帕子按在心口,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
香和见状,上前就想帮忙扶她一把,然而还没迈出去一步,就被玫娘给拽了回来。
只见白子苏抖啊抖,抖啊抖,眼看着就要坐起来了,她又两眼一翻,摔回了床上。
“咕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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